半分钟后，他的头像闪了起来。
“怎么还，明天要再来一次么？”
这个道貌岸然的男生，居然还会这样聊天？
程蕊平复了一下心情，回道：“不要！”
那边迟迟没有动静，程蕊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但问出来后又怕听到失望的回答，所以拿着手机纠结了半天，最后才打出字来。
“那是你的初吻么？”
程蕊等待回复的时候一直很紧张，一面安慰着自己，不能强求人家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但又一想，如果他心里有别的女生的影子，她好像也接受不了。
“不是。”
只有这两个字。
程蕊盯着屏幕，只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真气在流动，憋得她很难受。
“哦。”
“那你都不想问问我，我的初吻给了谁么？”
“没兴趣。”
两个人的关系才刚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本来她想开开心心地睡觉，却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没了心情。
这个男生都不会哄女生的么？
“好吧，既然你不问，我也要说明一下，那是在幼儿园的时候。”
“？？？？？”程蕊怒发了一堆问号。
“我妈跟我说的，说有次来接我的时候，看见有个小姑娘非要亲我，好像让她给得逞了。”
程蕊闻言松了一口气：“所以，这也算是初吻？”
“嗯，从严谨的角度上，是的。”
程蕊回了一个白眼，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以前你从来没有跟别的女生好过么？”
“所以，你现在是在考核我符不符合男朋友的标准么？”
“没错。”
“没有，我很忙，以前没时间谈恋爱。”
“那现在怎么突然有时间了？”
“因为你啊。”
程蕊：“……”
“好了，该睡了，明天课上见吧。”
程蕊被他那一句撩得春心荡漾，可这个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吧。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程蕊直接就睡过了，脑袋感觉晕沉沉的，一看表，居然已经十点了！
宿舍里面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程蕊暗道，为什么青青和柳依不记得叫醒她呢。
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就出门了，程蕊又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是能赶上第二节课的。
快到教室的时候，程蕊眼前窜出了个黑影。
“怎么才来，第一节的高数课你就这么给翘了？”
马梓默刚巧上厕所回来碰上她，她眼睛有些肿，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程蕊发现是他，顿时有种被老师抓包的感觉，假笑了两声：“我睡过了……”
第21章 二十一朵樱花
程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马梓默问：“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呃，一点多吧。”
其实她昨天晚上失眠了, 三点多才睡着。
马梓默闻言眼里带着一抹笑意，往她那边凑了两步, 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睡那么晚，是在考虑我们两个人的问题么？”
程蕊第一次这么近地听他的声音，甚至耳朵都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走廊里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同学，程蕊慌张地后退了一步，回道：“才不是，我在刷海贼。”
马梓默听到海贼两个字顿了顿, 明显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程蕊嘴巴微张，补充道：“动漫啊，你没看过？”
马梓默眼里的笑意一下子消失, 咳了两声，恢复正经：“今天晚上记得去图书馆啊, 我们的补习要开始了。而且你这又翘了一节课, 我以后的负担更重了。”
程蕊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呃, 这个男生变起脸来，还真是快。
快要上课了，程蕊跟他一前一后的进教室, 程蕊坐到了她第一排的固定座位，一转头，发现他今天正正好好地坐在了自己的后面。
朱青青见她来了, 说道：“大蕊，你早上睡得跟个死人似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上午都不来了呢。”
程蕊把专业课本翻出来：“啊，你早上出门叫我了么？”
朱青青眼睛瞪得贼大，不可置信地说：“当然叫了，你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吧？”
程蕊隐约记得晚上好像做了一个什么美梦，中途好像是有人在晃她。
“昨天喝多了，我一喝酒就这样，嗜睡得不行。”
朱青青回头看了眼马梓默，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的马哥哥今天一早就坐在了你后面，上节课还一直问我你去哪了呢……看起来好关心你的样子呢。”
程蕊闻言嘴角马上扬了起来，不过突然感觉有点饿，刚才出来的急，根本忘记买早餐的事儿了，只好找朱青青求助。
朱青青在书包里翻了一阵，只掏出了块巧克力给她。
正当绝望的时候，后面有人拍她的肩膀。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一盒酸奶，还有一袋熊字饼干。
马梓默把东西推给她，脸上的表情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