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沉默了会儿，说：“你全杀了，我还怎么练异能？”
丁丁一想也是，抬脚又踹倒了一个丧尸，却没去杀它了，见丧尸还想爬起来，他有些烦躁地又踹了它一脚，说：“可是，我不杀它们，妍妍你也还是没使出异能啊。”
程妍：“……”
有些扎心了。
郁池捉来的是最低阶的丧尸，又蠢又迟钝，数量也不多，所以对付起来还是不算太难的。
程妍之后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她甚至都怀疑上次的异能是不是幻觉了，毕竟书里也没写白月光有什么异能啊。
当然，也可能是这种异能的特殊性就在于连自己都察觉不到，所以白月光并不知道自己有异能。
丁丁有些犯愁，看见剩下的都是些连腿也没有的病残丧尸，他就也不帮忙了，让程妍自己去练异能，他在旁边呆着就有些无聊，一扭头，看见了郁池朝他点了点下巴，他就哒哒哒地跑过去了。
隔着一扇门，他看着郁池，问：“有事吗？”
郁池瞥了一眼那边还在试异能却一无所获的程妍，缓缓地说：“你就不想帮帮她？”
丁丁歪了下头：“打丧尸吗？”
郁池目光幽深：“打你。”
丁丁脑子转得很快，眨了眨眼睛：“你是说我假装有危险的话，妍妍就会用异能来救我了？”
“差不多。”郁池看向他的身后，“别动，丧尸过来了。”
丁丁有些紧张：“我不动，万一妍妍还是没异能，你不会让我被咬的吧？”
郁池气定神闲：“我保证。”
或许是看见了丧尸正在靠近丁丁，程妍朝他喊了句“丁丁，快躲开！”
丁丁没动，心底默念我听不到我听不到，又怕不动会露馅，就装出了一脸难受的样子，捂着脑袋蹲下来，说：“妍妍，我头好疼啊！”
此时丧尸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正是那只连肠子也吊在外头的丧尸，它“啊啊”地张着嘴巴，俯下身要去咬人。
情况危急，程妍也没怀疑，只是也没想到用什么异能，离得也不远，几步就冲了过去，一脚就将丧尸给踹飞到了一旁的玻璃门上，手里的衣架尖角也顺势插在了丧尸的眼睛里。
丧尸沿着玻璃门滑下，画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没事吧？”程妍将丁丁拉起来，打量着他。
丁丁有些哑口无言，也没料到这个发展：“没、没事。”
此时商场里的丧尸已经全部消灭了。
郁池拉开了门，还没说什么，就对上了程妍冷冷的目光。
“你为什么不救他？”
明明他就站在门口，却眼看着丧尸去咬人？
程妍是真的有些动怒了。
郁池的语气毫无波澜，垂眸看着她，眼里也是冷冷淡淡：“他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欠你的，可我又不欠他的。”
他的话，眼神，神态都是冷淡又无情的，莫名地让人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控制的愤怒。
程妍冷笑：“是吗？我们现在就离开，谁也不用麻烦你！”
郁池蹙眉，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放手！”
程妍生气是真的，想要离开也是真的，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别的基地，所以她甩开他的时候力气大了些，同时掌心也涌出了一股浓郁的白雾。
郁池被这股力道冲击得后退了好几步，雾气散去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了几道极细微的血痕。
程妍没想到之前一直使不出的异能就这么涌出来了，净化异能可以净化丧尸病毒，用在正常人身上居然还会伤人的吗？
郁池的眼神有一瞬变得有些可怕，他看着她，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渗人。
“原来我比丧尸还管用？”
他莫名其妙地丢下这句话，就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走了。
程妍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一样，不过她也有些领略到异能的使用方法了，似乎是当她情绪非常激烈的时候才能使出异能，或许等掌握熟练了就可以随时使用吧。
她想了下，说：“我们走吧。”
丁丁听出她没有回去的意思，就说：“妍妍，你真要走吗？”
程妍：“你不想走？”
丁丁摇头很用力：“不想，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和你说。”
他就将刚才的真相告诉了她。
说完，他的表情有些可怜兮兮，“妍妍，你别生气，其实他并没有不救我的，如果你没赶到，他就已经救下我了。”
程妍：“……”
所以，她这是将男主给得罪了吗？
——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程妍看了眼郁池冷峻的侧脸，清了清喉咙：“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了你。”
郁池嗓音清冷：“没什么好道歉的。”
程妍还以为他在说气话，谁知他忽然转头看向她，说：“我故意激怒你的。”
程妍一愣：“你早就想到情绪对异能有影响？”
郁池：“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