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萌萌眼神明显慌乱起来，有些讨好，又有些发怯的说：“言言姐不要……”
周舒言：“……”万万没想到啊，小夜的名头比老师都好使。
“那你还不快点老实交待！”
徐萌萌垂下头，声音小小的：“就是上次……上次去外面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一个大哥哥，那个大哥哥好厉害，几下就把欺负我们的人赶跑了，他说我们是异能者，不能这样没用，我们是上天选择的，是比普通人要优秀得多的人……”
“他说如果下次我们再被欺负，他遇不上的话就帮不了了，但是只要胳膊上有这个标记，那就会有别人来帮我们。”
“可是言言姐，我害怕。”徐萌萌抬头看周舒言，眼睛里包着泪，“有好几个人出去以后就再没回来了，他们的胳膊上都有这个标记，我……我害怕。”
周舒言蹲下身，作势要揽过徐萌萌，谁知道徐萌萌比刚才说害怕时反应更加剧烈，恐惧的哧溜一下就跳开了。
周舒言盯着空空的手心有些发懵。
“对……对不起。”徐萌萌缩着脑袋说。
“姐姐。”熟悉的声音从周舒言背后响起，声音有些喑哑，隐含着一丝委屈，“为什么不能多等我一会儿。”
声音的主人自然去牵周舒言的手，周舒言跟着站起，眼睛又去找徐萌萌，结果这孩子早就跑的没影子了。
周舒言：“……”
“帮我联系下苏队，我知道你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他。”
顾夜习惯性皱了下眉，又舒展开：“好。”
苏耀文被顾夜主动联系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意外了，他甚至眯着眼睛看了下太阳，恩，确认了，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尽管心里非常纳罕，苏耀文还是在处理掉手上的棘手工作后尽快赶了过来，最近被上面催的紧，调查却迟迟没有进展，他作为异能组的队长，压力非常大，不过他向来不会将这样焦灼的情绪传染给其他人。
甫一和顾夜见面，他就笑着打趣儿：“你小子还有主动找我的一天……这得算我的荣幸？”
顾夜淡淡嗯了声，承认他“荣幸”的说法。
苏耀文又是大笑，手掌一挥就要去拍顾夜的肩。
顾夜跟后背长眼睛了一样，脚下一错，侧身一脸理所当然的抱住了身旁的周舒言。
周舒言：“……”啊有点尴尬啊。
苏耀文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几个来回，品出了那么点意思，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怎么着？你们俩这是正式在一起了呗？”
顾夜终于肯赏他个正眼了，那是隐带赞赏的目光。
“小夜。”周舒言去掰他的手，“我找苏队真的是有正事要说，你……你别闹了。”
顾夜不放：“我跟姐姐在谈恋爱也是正事。”
周舒言恨不能扑上去捂他的嘴：“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谈……谈恋爱的？”
顾夜偏头看他：“姐姐不跟我谈恋爱，那是想要跟谁谈？”
后面那句话已经隐含杀气了，也就周舒言跟他呆久了可能不大察觉的出，像苏耀文就已经开始在搓胳膊了。
“不是跟谁谈，我……我根本就没准备谈啊。”
“哦。”顾夜点头，继续虚虚拢住周舒言的腰，“现在姐姐在谈了，跟我。”
周舒言还要理论，苏耀文掏掏耳朵：“那什么，打扰你们一下，喊我过来就是让我来吃狗粮的？不好意思，我最近吃的有点撑，塞不下，不是说有情报要跟我讲吗？”
于是周舒言成功忘记反驳顾夜这件事了。
等她徐徐将徐萌萌的经历说出来，苏耀文神情也变的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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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荆棘
“血荆棘？”苏耀文问，“什么样的血荆棘？”
周舒言比划了一下：“很像一个人，看得出四肢和头部，手臂是张开的，但位置不太对，像是在挣扎，又或者是在……飞？颜色血红血红的，很鲜艳。”
苏耀文一边听，一边拿出笔，手下唰唰唰地描画，末了拎起记事本：“是这个样子吗？”
周舒言接过来，点着头：“差不多，如果加上颜色就更像了。”
“谢谢，这个情报非常重要。”苏耀文揣回记事本，开始朝外走，“我现在得回一趟特调组，下次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都走到门口了，他又回头：“诶……你们两个……保密原则知道吧？”
周舒言：“不会往外传的，你放心。”
苏耀文笑了下：“那成，我真走了，嘶……那什么我是不是得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