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抱了一会儿，顾夜浑身就烧灼一样滚烫，热的周舒言不停想往上探头。
“别动！”顾夜声音沙哑，“姐姐……别动。”
周舒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闻言跟着红了脸，声音也小小的：“……可是真的很热。”
“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就好了。”顾夜闭上眼
周舒言好奇心起，试探的问：“真的很难受？”
顾夜睁开眼睛，眼白隐隐发红，有浓重的欲色掩藏：“姐姐，姐姐愿意吗。”
“不行！”周舒言毫不犹豫回。
她低了头，耳根都热烫烫的，补救什么一样的又轻声说：“小夜你还小……不行，至少……至少得等你成年以后……”
顾夜鼻息有些粗重，仍听得出声音有些委屈：“在古代，男子十三四岁就可以娶妻。”
周舒言扭动着要钻出他的怀抱，顾夜高声喝停。
周舒言被吓了一跳，不敢动了。
终于，粗重的喘息逐渐平复，顾夜身上出了很多汗，汗水甚者渡到周舒言这边，她仿佛也跟着热黏起来，空气中的氧气被抽离了一样，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
后来两人又各自洗过一次澡，顾夜抱着周舒言，不知怎的，说话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姐姐就等着我成年那一天吧！“
☆、没门儿
两周以后就是周妈妈的婚期，正好周舒言那天有空，早早的就去了。
周妈妈坐在屋子里听到周舒言来了的消息，鞋都来不及穿就要去接她，还被蒋成笑了一回，两人并不准备办个多隆重的婚礼，再有蒋成毕竟是异能者，不好太过引人注目的。
就是请了些亲朋好友在酒店里吃上一顿，不过周妈妈爱面子，定的酒店自然不能差，就算肚皮已经显怀了也要穿婚服，又嫌弃西式婚服不够阔气，一定要穿中式纯手工制作的喜服，蒋成都依了她。
“言言！”周妈妈上去就抱住了周舒言，眼角逼出几点泪，旁人都上来劝她，说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情绪波动太大。
周妈妈揩着眼角分辩：“我这是高兴的。”
周舒言本人就不像周妈妈那样坦然了，她身形僵硬，久久无法做出反应，幸好这样的异常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后来婚礼期间还有什么家属讲话环节，看周妈妈跃跃欲试的样子，倒很想让周舒言上去讲几句一样，周舒言实在坐不住了，悄悄离席去了卫生间。
这个时候她迫切想要顾夜在身旁，她想抱一抱小夜。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按理来说周妈妈作为今天的主角，合该非常疲惫才对，但她偏不，脸颊红润精神饱满，还非得拉着周舒言讲讲心里话。
讲着讲着又谈到了恋爱和结婚上。
“言言，妈妈又不是那些老古董，你们年轻人，想谈恋爱还是可以谈谈的，不过如果真要结婚，那就得让妈妈来帮你掌掌眼了，不是妈妈说，像你爸那样的就坚决不能嫁，对你好又怎么样？能好一辈子？还是得先看看条件怎么样……”
周舒言再无法呆下去了：“妈妈，我想起来学校里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你每次都跟我说学校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周舒言做出为难的表情：“真的有事。”
还是蒋成上来拦住了周妈妈：“我听说言言最近在协助特调组查案，应该是真的有事，你身子重，累了一天了，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周舒言终于得以脱身。
四年，城市的发展从未停止过，有很多地方都变的陌生起来，周舒言早上来的时候怕迟到，是直接打车来的，现在却有了独自漫步的心思。
路过几栋现代化高楼，转了个弯，眼前是一大片破旧的城中村，电线胡乱搅缠在一起，黑乎乎油腻腻的，墙上贴着撕不完的小广告，什么壮阳药、安宽带、专业催账……各种奇奇怪怪的都有。
巷子里传出一股烤玉米的甜香，周舒言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记忆里，只有当初爸爸会小心点了炉子，大打开窗户，站在风口上一点一点耐心的给她烤过。
或许是记忆太过美好，又或者玉米真的很香，周舒言走了进去。
卖烤玉米的是个头发半白的老奶奶，眼神似乎不大好，总是凑得很近，周舒言很怕她把自己给燎着了。
“奶奶你在找什么？”周舒言问。
老人半眯着眼睛虚虚去瞅周舒言，嘴角笑眯眯的：“刚才有人找我买玉米，说把钱放这上面，刚才好像掉进去了，人老了不中用了，眼睛不好使。”
周舒言踮了下脚，确实看见夹缝里卡了一张纸币，她伸手正要去帮老人夹出钱。
“你干什么？！要不要脸，老人的钱都偷！”顺着这道声音，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接近，上来就把周舒言推了个趔趄。
地上污水横流，周舒言脚下一滑，幸好用手掌虚虚撑住了，不然得直接坐地上。
“奶奶你没事吧？”那人又说，“我都喊你不要出来了，你孙子我能挣钱，养活十个你都没问题，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老人赶紧解了围兜要来扶周舒言：“闺女你没伤到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