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为何想不明白？本是聪明人为何被聪明误？”白发老者太上走到浮生面前盘膝而坐，“我灵存于此万年，与你在青指崖下千年又有何区别？你因为一个答案而不愿身死而我也需要一个答案而万年不散，可如今我得到了我的答案，那这方天地我存在的意义何在？若不是你踏进三楼，或许再过万年我依然放不下当年的求不得。”
见浮生不语，白发老者太上转过头望向窗外：“小子，千年前的挖心之痛取丹之仇你真的恨她吗？”
因为实力的日渐恢复，脑海中本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当然恨。”
白发老者看着浮生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想说什么，见此浮生问道：“前辈可有什么事要问晚辈吗？”
“算了，缘至此我又能如何？”白发老者太上灵聚的魂体慢慢消失，“求不得，放不下。”
我知是白发老者的时间到了，虽不知他为何提起柳仙儿的事，可因为他的提起让我脑中又想起了一千年前上清宫里的一切。
虚灵殿二楼，李目被凤如歌硬拉强推坐到桌前。
“如歌师侄，这是什么？”李目握着竹筷指着一盘黑色的存在。
“莲炒豆腐。”凤如歌和小人参精蛋蛋对视一眼后得意的道。
“那豆腐呢？”
“被莲花吸收了吧？”凤如歌瞄了一眼李目指的盘子。
“那这又是什么？”李目指了指旁边。
“萝卜煮青瓜。”
“萝卜青瓜呢？”李目看着盘子里的汤不解。
“应该被烫吸收了吧？”
羽化宗出现传闻，不知宗主得了什么病，一天上了十几次茅房，这对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宗主来说是一件大事。
后来，羽化宗宗主对外称自己要闭关两年，不见任何人。
虚灵殿二楼，凤如歌和小人参精蛋蛋看着一桌子的菜嘟囔着嘴：“蛋蛋，你说李目为什么要闭关？”小人参精蛋蛋摇了摇头，“放着美食不吃去闭关，他是真的傻。”
小人参精蛋蛋点了点头。
凤如歌灵机一动看向小人参精：“要不蛋蛋你尝尝？”
闻言，小人参精蛋蛋看了看桌上的黑色的存在，或许是早知道有这一天，小人参精蛋蛋飞到桌上站着：“主人，我这么小，吃不了多少又怎么能尝出好不好吃？我们可以送给羽化宗弟子吃鸭。”
“对鸭，我怎么没想到？”
也是在李目闭关那天，羽化宗的弟子才明白为什么宗主一天要上十几次茅房。
羽化宗茅厕前，七八名羽化宗弟子捧腹弯腰，有的等不了直接御剑飞行向后山而去。
任何事都会有变化，若有一成不变的存在那或许是忠贞不渝的爱。
十年时光对于俗世是一个阶段，对于宗门来说不过眨眼之间，对于凤如歌来说仿佛过了千年。
虚灵殿三楼，灵聚魂体的白发老者仿如一缕青丝微微一动便会消散于世，我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向白发老者行了一礼：“多谢前辈赐灵之恩。”
“不必谢我，我本就没为你做任何事。”
“若不是前辈万年前种下万年松，只怕如今我也灵化于天地，怎能不谢。”
白发老者太上模糊不清的魂体在半空飘荡：“羽化宗寻缘讲缘遇缘结缘，你我本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你让我放下了万年前的求不得，而你也因此得到了有限的时间，缘也尽也。”模糊不清的白发老者魂体沉默了一会儿，“小子，你当要那般做？”
见浮生没有回话，模糊不清的白发老者魂体不知为何笑道：“随缘吧。”
第四十五章
白发老者魂体消失之后，我朝窗外看了一眼盘膝而坐，准备将十年来聚集于无心的胸口中的生命灵力散于全身每一个细胞。
虚灵殿二楼，李目两年两年之关已到。
李目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终于不再是黑黑的存在便随意夹起一颗青豆放进嘴里。
小人参精蛋蛋和凤如歌死死的盯着李目的表情，只见李目将青豆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可以，青莲花的香味完全与青豆相融，青莲的香覆盖了青豆里残留的苦涩之味，这道菜极佳。”
闻言，凤如歌将李目肩上的浮仙剑放下高兴道：“我就是厉害，还有十天便是十年之期，到时候就可以做给师傅吃了。”
看了看凤如歌手里的浮仙剑：“就算如歌师侄用浮仙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谎，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所以以后别动不动就拔剑。”
凤如歌握着浮仙剑在李目面前晃了晃：“这不是习惯了，谁让你羽化宗弟子都躲我，不强势一点他们都不吃，我这是没办法。”
一顿饭饱，李目将手中的竹筷放在桌上：“如歌师侄可曾记得我第一次见你说过什么？”
看着被羽化宗弟子收拾后的桌子：“不记得，怎么了？”
“我曾说过你很眼熟。”
浮仙剑往桌上一拍：“李目，不要因为你是羽化宗宗主就想为所欲为，朋友妻不可欺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