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话沈心怎不知又怎会忘记，只是他死了这世间再也遇不到他了，沈心想哭出来想找个人说出来可沈心忍住了。
因为沈心觉得只要自己不说不去承认。
也许，也许他就没死，也许自己还能遇到他。
见沈心没丝毫变化，秦风无奈叹息：“早知如此，十年前便不让你入俗历世。”转身看着椅子上坐着的沈心，“你如此也不是办法，明日雨晨会随师叔前往月灵宗取一味药，我已经与师叔说好，你随她一同前往。”
闻言，沈心起身供手行礼：“徒儿遵命。”
看着沈心离去的背影，秦风脑中回忆第一次遇到沈心的画面，曾经的她是那般开朗活泼，如今的她却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
羽化宗虚灵殿二楼。
我见凤如歌睡着之后瞬身离开虚灵殿。
羽化宗三清阁里，我看着李目早已备好了清灵茶，品了一口：“茶依然是茶。”
“你在虚灵殿三楼遇到了什么？”李目将玉清茶壶轻放于桌上。
“太上。”
“缘起缘灭，太上忘灵，他放下了。”李目端起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将清灵茶饮尽问道：“如今九转尊上，记忆恢复如何？可有打算？”
手指轻抚茶杯，想起在虚灵殿三楼与白发老者太上的对话：“太上忘灵灵不存一，封印灵中忘却淮冥。”
闻言，李目眉头一皱：“忘灵七篇造灵决，你要做什么？”
李目不解浮生为何突然说出太上忘灵九篇中第七篇造灵决，此决有违天合但若是为缘亦可施展。
“我从太上口中得知九转之上还有十全灵仙境，如今柳仙儿闭关修炼定是向十全灵仙而进，如不在此时阻止她，怕我便再无报仇之机。”我提着玉清茶壶给李目倒了一杯茶，“如今我九转尊上，实力虽不及巅峰之态可亦无敌于御灵界，我想不日便去一趟玉清宗寻柳仙儿。”
李目看着桌上的杯中茶：“此行，我不阻你，可你未说你刚才为何说出太上忘灵七篇法决？”
“你应知道，虽我有了百年的生命灵力，可终有尽时，我不想离去以后独留她一人承受孤独之苦。”脑中想起与凤如歌从青指崖走到羽化宗的一幕幕，“法决我已得太上亲传，只是施展时需要配合灵气结印，我想让你传我结印手式。”
“太上为何没传你结印手式？”李目对此不解。
“缘尽于此。”我想起白发老者太上对我说的话。
“太上之意，你不明白吗？”
“明白又如何？可结果不会为此有任何改变，就问你教还是不教？”
李目沉默许久，见此我再次发声：“教与不教？”
“等你处理千年前之事后再谈此事，若那时你还要如此我便教你，你记忆恢复如何？”
“全部恢复，只是还有一些事想不明白。”
“你的记忆的确有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我准备去寻她问清楚一千年前她口中的事情经过。”
“缘起缘灭。”
话落，李目瞬身消失在我面前，我端起茶杯，清灵茶的甜味在我口中失去的味道。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凤如歌建的灶台前：“凤儿，你不是说要天天煮菜给为师吃吗？”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未动的房间门，“起了吗？”
听到浮生的叫声，虽然很好听自己想多听一会儿，可凤如歌觉得不应该贪念美声，所以将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她的美梦。
午时，凤如歌的房间门终于打开，我见她那没睡醒的模样摇了摇头：“凤儿，你做菜的刀放什么地方了？”
闻言，凤如歌揉了揉眼睛将靠在床前的浮仙剑灵唤在手，然后递给浮生：“呐，师傅用这个切就好，切菜很快的。”
接过浮仙剑的我一脸懵逼：“你是说用她切菜？”看着凤如歌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算了，为师还是灵化手刀切菜好了。”
我将浮仙剑放在一旁的书架上向凤如歌建造的灶台走去，洗漱了一番，凤如歌见我右手灵化刀锋将桌上的青瓜切成丝摇了摇头。
凤如歌走到我身边，将我轻轻一推看了我一眼：“师傅看好了。”
说完我见她将浮仙剑拔出剑鞘，每一剑的力恰到好处将青瓜切成如发丝般细，切完后将浮仙剑一抛拍了拍手：“完事。”
我似乎看到浮仙剑在哭泣，在对我说：融了我吧！堂堂六品仙器被她用来切菜就算了，切完了就扔什么意思？不把我当仙器是不是？这是践踏我的剑格。
凤如歌炒菜的样子有模有样，而我站在一旁帮她打打下手，这样的生活我从未想过，我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动手做菜，也没想过会像凡人一样站在街上吆喝卖参。
更没想过自己能容忍一个女子到如此地步。
看着凤如歌不时得意的看向我，我露出的微笑让她特别高兴：“师傅，我们就这样过上百年好不好？”
我端着灵盐的手停顿了一下：“你知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