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将手里的一摞白卷随手放在许修的桌角，站在过道上安排任务：“把测卷给同学们发下去，做一个小时。下午放学前收到我办公室来。”
“啊——”
全班默契哀嚎。
李策这个不怕死的，举手提醒她：“老师，下节课是体育课。第三节课才是自由自习。四十分钟也不够写完啊，可不可以放晚自习交。”
他手里还转折篮球，十分炫技。
“就是，题难的话就写不完。”，“每回时间都很赶。”，“哎呀，晚上刷化学更有手感些。”
议论声嘟嘟啷啷。
徐薇板着脸说：“李策，你多打会儿篮球时间就够了。啊！去打吧。以为自己物理生物不错就不用学我化学呐？你去上体育课吧。去玩儿吧。”
全班时间逐渐小下去，徐薇不怒自威的神情太有杀手锏。
“还有三百来天就高考了个个都能上清华北大啦？还体育课，高三哪儿有体育课，那都是学校为了应付上面检查串排的，本来就是我化学的连堂，一节改成体育一节改成自习，我说什么啦！”
徐薇环顾四周。
“好好写题，这套是前年模拟。”
“许修，第三节课放学就给我收上来，写不完没及格的，我收拾你们！”
徐薇边说边绕教室一周，然后背手走出了教室。
她走后，教室里哗啦松倒一片。
许修站在前排数卷子。
有人学累了，想去户外放松四十分钟，没成想老徐来这一手，抱怨：“我的苍天啊，一周就两节体育课，师太砍掉一节，老徐还惦记这小半拉呢。”
冯佳明推了推眼镜：“算了，我也不是很喜欢上体育课。”
数学周报没写，生物聚焦，物理集中百题，晚上还有英语听力训练。
“明姐，牛逼！”他同桌竖起大拇指笑呵呵讽他，“自欺欺人真不赖。”
冯佳明：“再他妈乱喊打死你。”
“好怕啊，明姐社会了哈哈哈哈哈。”
“靠！”
其实冯佳明不娘，长得也很周正。就是洁癖实在太严重，让寝室的人都给取外号，后来全班都知道，一贯拿他来开玩笑。
许修拎着没发完的试卷问：“还有谁差卷子。”
走到后门，问栗舟：“你有了吗？”
“学姐有了。”卢欢将最后一张试卷传下来。
李策嘿嘿抬头：“谁的？”
卢欢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许修，顺口：“学委给的呀。”
李策眼睛一亮：“我操，修哥，这么硬！什么时候开的房。”
许修就站在栗舟身后，笑笑没答应。
卢欢反应过来李策的污段子，哎呀伸手去打李策：“你不要乱说。”
李策夸张：“我乱说？”
周雪吸着酸奶，皱眉：“好难啊。”她也转过身来，斜线看向靠墙的栗舟，“学姐，你会吗？”
栗舟正在低头拽校服拉链，好像坏了。她没太注意周边的讲话声，闻言抬头：“怎么了？”
“试卷好难，学姐会吗？”
“那题。”栗舟不管校服拉链，任由它卡在腹前。
“这个。”卢欢也阅完卷，心里大致有谱，抖着手里的试卷摇摇头：“真的好难，选择一二道我居然拿不稳。”
“不是啊，真假。”李策放下手里的篮球凑过来瞄一眼。
卢欢的化学还是很能打的。怎么她也跟着周雪说难。
周雪笃下酸奶：“李策子，你什么意思！”
李策嘿嘿一笑：“您曲解了，我嘴贱。”转头看栗舟：“大神，你来。”
三人组，加一直站在栗舟身后的许修，不约而同看着栗舟。
她：“好。我看看。”
第9章 校服拉链[一更]
栗舟手指划拉过签字笔，看题，演算。
“第一题我选C。”
李策：“欧耶，我猜中了！”
卢欢：“……”
许修抱臂靠着墙，伸脚踢他的凳子：“别叨叨。”
周雪：“李策你能不能不马后炮！”
李策撇撇嘴：“那我心里就想选C，你们还嫉妒我直觉准啊。”
卢欢：“那你说第二题你想压谁！”
李策：“嗯，这个嘛，D，水的比热容在这儿就是个瞎信息。”
“第二题我选B。”栗舟勾下答案。
许修用膝盖顶顶李策的后脊骨：“打脸没。”
两个女生小声笑。
李策叹了口气。
栗舟：“三题选B。”
“四题选A，五题选C。”卢欢念出栗舟的答案。
周雪鼓着脸：“我天，学姐推的好快。周期表就在脑子里啊。”
李策看了她一眼，示意，嗯。
卢欢：“六题选B。”
“七题选D。”
五六分钟过去，栗舟已经做完选择部分，准确率也许还封顶。
“体育委，上课啦！”有人坐在桌子上朝后门那角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