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偷偷打量别人的同时，有一道目光也在死死地盯着我看。
当我迟钝的反应过来这道目光来自于厉莫臣后，我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妩媚多情的笑容，厉莫臣的脸色迅速下沉。
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靳夜开口招呼姑娘落座，唯独留我一个傻了吧唧地站着。
靳夜笑眯眯地推我出来，“来，给大家隆重介绍，这位就是破了我们厉莫臣处－－男身的功臣！”
“……”
包间瞬间变得安静了几秒，打破尴尬气氛的是厉莫臣。
我全身僵硬，整个人跟中风似的，面部抽搐不停。
厉莫臣竟然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
☆、第16章争抢
厉莫臣勃然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跳，站起来，一脚猛踢了一下玻璃茶几，抄起一瓶香槟猛地砸在地板上。
‘哐当’一声，酒液四溅，被喻为是“香槟中的劳斯莱斯”的库克香槟在我面前碎成了渣渣。
对于靳夜所说的话，我没有任何荣幸感，怪不得我当初跟他说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会笑成那样！
我觉得不敢置信，内心深处绝对不承认这是事实。我更加认为这只是靳夜拙劣的玩笑，毕竟张兰可是在场子里扬言是厉莫臣唯一的女人。
而且我长得又像厉莫臣的心上人，照厉莫臣这诡谲变态的性格，铁定是被心上人狠狠虐过。
他是第一次，我怎么就觉得一点都不可信呢？
“靳夜，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厉莫臣一个箭步冲过来，我预感不妙，几乎条件反射地想要往旁边挪。靳夜扣住我的肩膀，将我推上前，撞进厉莫臣的怀里。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靳夜居然是这种男人！
扑面迎来的酒气直入我的鼻腔，头顶传来男人低沉不悦的吼声——“滚开！”
一只大掌重重地挥了过来，我打了一个激灵，脚一歪就跪倒在地上。
“厉莫臣，玩笑！开个玩笑！”
“开玩笑？”厉莫臣扬起拳头狠揍向靳夜，靳夜出手也敏捷，双手挡住了他的拳头。
“这有啥不好说的，我17岁被我们家保姆勾－引上床夺走了第一次，我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你，连过程都向你坦白了，我也不觉得怎么样！”
包间里响起靳夜调侃的声音后，伴随着一阵阵笑声，尴尬沉闷的气氛就此被打破，无人注意到我的狼狈，我吃痛地咬紧牙关，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突兀地敷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我回过头就看见了一个略微有些胖的男人，有厉莫臣和靳夜这样妖孽般的存在，衬得他就有点大众脸。
“还能不起来吗？脚没有扭到？”
不管他是好心，还是故意揩油，我都没有拒绝。眼角眯起一个甜美的笑容，轻声道谢。然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手指从我身上收回来，眼神示意身侧的姑娘挪了一个位，“来，坐这里。”
我听话地坐下，眼角瞟了一眼厉莫臣和靳夜，谁知这一眼望过去就对上了厉莫臣那双戾气满满的丹凤眼。
我吓得当即低下头，不敢去看。
靳夜拍了拍厉莫臣的肩膀，“厉莫臣，你得感谢我，是我给你证明了，你不是不行，也不是Gay！”
厉莫臣鼻子里冒出冷冷地哼声，一脸阴骘地坐回原位。
他的位置正好是我对面，我几乎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他阴沉充满戾气的眼神。我坐如针毡，浑身僵硬。
靳夜打开门去找服务生来清醒地上的垃圾，幽幽叹道：“可惜老子的酒。”
说是可惜，但他完全不当一回事。我注意到他说这句话时，扫过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叶子。
靳夜视线忽然落在我身上，我心中微妙，隐隐有种窥破了什么秘密的错觉，刚想着怎么蒙混过去不让靳夜注意，正巧身侧的男人笑嘻嘻的开口。
“厉莫臣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在场那么多人，也就你才能得到靳夜纡尊降贵亲自给你挑选姑娘。”
他顿了顿，微胖的手指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我顺着他的手，抬起眼眸，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到我的身上。
这样像商品一样被人打量，我经历过许多次，早就习惯了。我现在还可以装模作样的露出一丝丝恰当好处的羞涩微笑。
“说真的，靳夜你眼光不错，这姑娘长得真不赖！”
“哟，听这口气，王公子你是看上了？！”
身侧的男人一把抱住我，“这可不厚道，凡事讲求先来后到。嘿！厉少，这姑娘看来没把你伺候好，我给你调教几天，怎么样？”
他没敢多放肆，圆溜溜的眼神闪着精明的光芒，一直打量着厉莫臣的脸色。
厉莫臣冷笑道：“靳夜这王八羔子给我找的就是被人睡烂的货色，你要你就拿走！”
我心里不由地涌现出莫名的悲哀，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的下家，我却不能反驳一句。
“那就谢谢您呐，厉少你其实不懂，睡到处－女那才是真的麻烦，遇上喜欢拿乔的，给钱了结就没事。遇上难缠的要你负责，给钱不要，非得跟你谈感情才糟糕。现在大街上的处，十有**都是医院补的假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