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时间,惜翠不确定他有没有找过旁人,但总归应该是有diy过的。
她现在思绪就像掌心里扑腾着的蝴蝶,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手心,怎么也拢不住。
惜翠又低头看了一眼,水波中清楚地倒映出她的脸。
女人面色通红,眼神闪烁,露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看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后,惜翠抵着缸沿的手下意识地一松。
惜翠想的没有错。
屋里,“女人”面上潮红未消,闭着要靠着桌角喘了一口气。
他胀得发疼。
黄宜春果然没骗他,这药果然凶悍霸道,他现在这幅模样,自然没办法再追出去。
她这一跑,一时半会定是回不来了,卫檀生了解惜翠的性格。
身下的感觉没办法忽视,卫檀生也确实不会委屈了自己。
火苗像是窜到了脑子里,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桌脚上,自己纾解,脸上的汗滴滴地往下落,青年面色潮红的握着,指腹轻搓。
之前宣泄过两次,这第三次却怎么也不得其法,吊的高高的,不论他如何作弄,却始终攀不上顶峰,悠悠荡荡的,终究还是差了点什么。
卫檀生疼得嗓子喑哑,眼里也像覆了层汗,凝出深到发黑的碧色来。
她回来了,他本该不顾一切也要留住她的。他能像当初在佛堂那般,将她关起来,从此之后,他们一家三口便再也不会分开了。但他知道,她定然不会开心。饿鬼贪婪,欲望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他想要的是全身全心,想要的是她主动依靠他,对他而言这才算圆满。
在她死后,他曾经紧紧地抱着她的尸体,汲取尸体上的温暖。
他将她抱起,摆动腰腹,少女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身上,发丝垂落在颈侧,那双杏眼安静地闭着,伴随他动作起伏,却不会再像活人一样,闭着唇压抑着呻.吟。他伸手探入她衣襟中摩挲着,想要她再度温暖起来。但她冷冰冰的,不论他如何作弄,都毫无回应,体内好似也冷冰冰的失去了温度。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她是死了。
他抽身离去。
失去灵魂的躯壳,终究只是一副臭皮囊。
迟迟登不上那个临界点,卫檀生没有办法,只能阖眸去回想惜翠的模样。
想象着她握住了他,她的手腕,她的气息,她箍得他发疼的指尖。
想着想着,指腹下愈加湿滑不堪。
终于,青年一个哆嗦,青丝滑落,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指腹一搓,再次释放了出来。
这一次释放后,欲望总算平息了不少。
卫檀生站起身,重新系好裙带,走出内室的时候,院中果然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看来已经是回到了客栈。
指尖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卫檀生收回目光,也没再追出去,而是去倒了桶冷水。
冷水对现在的他而言好像也无济于事,泡在木桶里,他又想到了她,像是瞧见了她咬着牙,呜咽着颤巍巍地讨饶。
她如今和之前的模样都不太相同,但五官中却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那神情几乎没多少改变。
这就是她本来的模样。
初春的冷水寒意深入骨髓,却怎么也浇不灭心头那一捧邪火儿。得不到纾解,卫檀生将头靠在桶壁上,再将系着佛珠的手,探入了水下。
佛珠滚过腰线,眼睫上一滴水珠滑落,落入水波中。
直到水面往上晕出一圈圈的涟漪,他才从浴桶中站起来。
紧跟着找了件衣裳,系上腰带就去了找了黄宜春。
黄宜春浸淫风月也这么多年,一瞧见男人的模样,就感觉出来一点古怪。
“怎么样?”他笑嘻嘻地凑近,“我就说这烈阳霸体仙丹霸道吧?今天可是尝到滋味儿了?”
将这药拿给卫檀生的时候,黄宜春本来还有点儿渎佛的压力,但没多久自己就想通了。
这什么卫家小菩萨说到底也就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都一样龌龊,谁都没比谁高大上一点。别看卫檀生他平日里总是副慈悲禁欲的模样,到了床上也不定怎么下流。
心理这一关过去了,黄宜春再看向眼前青年时,就更加自在了点儿,笑着问,“这娘子可是哭着缠着你了?”
哭,倒是哭了。
不过被.操.哭,眼尾通红,颤巍巍求着人饶命的是卫家三郎自己。
但这话不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黄宜春只当是事成了,又兴致勃勃地招招手,示意他凑过来些,“我们相交也有这么多年了,你问都来问了,不如我再教你弄些别的花样。我这儿还有些东西,刚买过来还没用,你要是喜欢不妨拿过去,倒时候用上了,保准她离不开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保准她离不开你”一话落在心上,卫檀生面色不变地抬眼问,“是何物?”
“你等等。”黄宜春转身就端来了个不大的小箱子,打开一看,琳琅满目的,大多他都不认得。
不过不认得总能学。
这一刻,卫家三郎卫檀生充分发挥了之前努力研习佛法的良好美德,毫不拘泥地挑了个花鸟纹的小铜球,虚心地问,“这是什么?”
黄宜春笑道,“这是缅铃,稍得暖气,这铃就能自己滚。你那串佛珠倒也可以,但到底没这缅铃来得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