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他太多，前面那一句让他甜到心里，后面这句则苦到心里，“这些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觉得愧疚，”方宇开口。
他心甘情愿，可自己不想坦然接受，顾明苑没有说出口。
见紧紧盯着魔者的顾明苑，方宇轻轻开口，“既然决定了，就闭上眼，第一次不要看。”
顾明苑闭上眼，她确实不敢看，第一次杀人，虽然对方是魔者，可也是跟人一样，虽然是敌人，第一次，顾明苑还是接受不了。
剧烈颤抖的睫毛，方宇也不在拖延，快速的拿着顾明苑的手刺下。
冰冷黏糊糊的东西洒到手上，顾明苑手猛的一颤，松开手中的刀后退。
胆小如鼠的顾明苑，方宇一把转过来，“没事，没事，第一次都这样，”他第一次是劫后余生，但同时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顾明苑心里颤抖的害怕，那种刀刺进肉里的感觉，徘徊在她触觉中，那样深刻，特别手心的冰凉的血迹，恨不得立马消失。
用力擦着自己衣服的小手，方宇看着无可奈何了，“擦不干净的，等下我带你去洗掉。”
身边要没有方宇，顾明苑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因此方宇说什么就是什么，方宇至少让她放下。
“先站好，不要回头，”方宇摸了摸顾明苑的头，“我先收刮二人的储物袋，千万别转身，不然晚上睡不着。”
顾明苑安静的点头，方宇冷漠的蹲下用手用力一按，本未毙命的魔者此刻完全死透。
第19章 你得接受这个潜规则
一瞬间黑下的天，顾明苑紧抱住方宇，方宇轻拍抚了几下顾明苑，停下也不再借着树枝快速移动，往上跳了几下躲到树枝茂密的枝杈上，闭上眼重新睁开，此刻眼里翻着微微的蓝光，三十米内除了魔窟的小魔物，没有什么魔者。
四处打量了会，方宇抱着顾明苑往一个方向而去，紧抱着方宇的顾明苑睁开眼看着乌漆墨黑的地方，如果不是身边树枝微微划过自己的脸，她完全不知自己在哪里，魔窟的晚上人类低阶低高阶都是黑眼瞎。
而魔者不一样，毕竟是他们的世界，低品魔者夜视能力就有三十米，相当于方宇这个六品强者，因此晚上是魔者最好猎杀人类的时候。
直到脚挨地，背靠着顾明苑才知自己和方宇躲在了某个地方。
“站着别动，我去做下遮掩，马上回来，”耳边方宇的气息，顾明苑点了点头。
温热的气息离开，看不见的四周，顾明苑心一紧，但还是听话的没有动，远远消失的声音，顾明苑知道方宇离去了。
黑暗的什么也看不见，顾明苑手就不由紧握起来，没有方宇仿佛没有一个着落，每一分都过得特别难受。
好一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顾明苑一喜，可想到是魔窟，压低气息不敢出声，如果是魔者，或者魔者的魔物，那她……
方宇一回来就见秉着气息紧握着手不动的顾明苑，四处乱晃的眼，如果此刻她对面是个魔者，估计早就收割她了，她还是经验太少。
熟悉的气息，顾明苑心一喜低低道，“方宇。”
软软唇上的高兴，方宇温柔应了一声，“嗯，你站好别动，我先把洞口堵住。”
“好，”只要方宇回来，顾明苑就放心了，虽然她现在的感情说不出，但他能给她安全感。
堵好树洞的方宇走到顾明苑身前把人揽住坐下，见靠在自己肩上乖巧的顾明苑，从储物袋拿出刚摘的雪果喂到顾明苑嘴边。
嘴边的冰凉的物体，淡淡的清香味，“这是什么。”
“雪果，”方宇往顾明苑嘴里递，顾明苑咬了一口，一入喉凉凉又甜甜的，特别水润，吞入腹感觉血气上升了不少，雪果，好熟悉，顾明苑脑中一炸，魔窟相当于四品顶峰丹药的雪果。
细微卡兹的声音，顾明苑看不见，但她知道方宇咬了一大口。
又递到嘴边的冰凉，顾明苑不知张嘴还是不张嘴，这一个雪果相当于几千万，还有价无市，这比丹药还易消化。
“不饿吗？”方宇垂眸看着未张嘴的顾明苑。
“饿，”但也不能这样暴殄天物啊，顾明苑真想开口，“我有压缩饼干，可这雪果太……”
“本就是给你的，”方宇无奈的笑了笑，“我还有十几个，上一个任务从一个五品魔者储物袋里找出来的，你现在四品中，吃这个刚好。”
说着方宇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见顾明苑不信，方宇把另外一个让顾明苑摸了下，“看，还有，比压缩饼干好吃，这本是魔窟物品，吃了挥发出来，魔者也不会察觉什么。”
嘴边又递来的雪果，顾明苑咬了一口，她还真是什么都得依靠方宇，要是被别人知道方宇如此娇惯她吃雪果，许多人怕会吐血。
小小的咬了一口，方宇又拿过咬了一口，还是她咬过的香，如此吩咐一人一口，没一会就吃掉了四个。
顾明苑吃了半个，血气就受不了开始打坐，而方宇六品中对于他的血气来说只是一个补充。
一个小时后，顾明苑睁开眼，方宇见状开口，“肺部可淬炼好了。”
“还差一点，”顾明苑微不好意思道，吃的一个半雪果，相当于三个四品巅峰的丹药，居然还没有淬炼好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