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兰点头。见莫良没有再开口，凌兰走到莫良面前，半跪在他身旁，看着浑身散发着妖冶魅丽的男人：“魔主，如果您不介意，今晚凌兰愿意陪您。”
莫良笑着拍拍凌兰的脑袋，温和道：“去休息吧。”
凌兰拉着莫良的手：“魔主，凌兰是自愿的。”
莫良抽回手，“去吧。”凌兰知道再说也没用，点点头站起身消失在原地。
莫良看着窗外，四年前，就是这么个夜晚，他一无所有，伤心欲绝的从医院楼顶跳下去，今天他却成为让六大世家都闻之变色的莫氏集团总裁，魔修界的最高统治者，一切就是这么戏剧化，他以为他死了，结果他活了。他想要报复东方滢滢，可是她却忘了他，甚至用懵懂纯净的眼神问自己应该认识他吗。
“呵。”莫良食指弯曲抵着鼻尖轻笑：“真有意思。”
东方滢滢是绘画社的社员，开学新进了几个新社员，东方滢滢这段时间陪着他们一块宅在社团室画画画、讲讲讲，上课时也不停歇的拿着素描本勾勾画画。
手机不断震动，东方滢滢烦的一把翻过手机，笔尖戳在纸上。
“怎么了？”莫良侧头问她。
东方滢滢冷哼：“没什么，亲戚。”
莫良点头：“哦，你堂妹啊。”盯着东方滢滢的右手手腕有些好奇的问：“你手腕上成天戴着护腕干什么？”
东方滢滢有些不自然，微微侧头后脑勺冲着莫良：“要你管。”
“男朋友送的？”莫良问。
东方滢滢点点头：“嗯。”
“啧，还真是男朋友送的？也太没眼光了，怎么送这种东西？”莫良咋舌。
“要你管！”
“认识你这么久都没见过你男朋友，是谁？”莫良来了兴致。
“要你管！”东方滢滢转头拿着笔就往莫良手上戳。
莫良迅速躲开，小声道：“你这习惯还真是。。。动不动就拿笔戳人。”他还记得他跟她第一次出去玩遇到柏书君的时候，东方滢滢就拿笔戳那人，现在轮到自己了。见东方滢滢鼓着双颊怒视自己，知道是生气了，莫良叹口气：“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嫉妒了行不行？”东方滢滢疑惑的看一眼莫良，莫良惊讶：“你别忘了我说过我要追你的。”
“啊。”东方滢滢瞬间消气，一拍额头：“忘了。”
“。。。啧，看来是我太不用心了，这事你居然都能忘。”莫良指尖点点下巴，忽然靠近东方滢滢：“不然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追求你。”
“你去死。”东方滢滢翻个白眼，拿起笔接着画。
“我死过了啊。”莫良笑眯眯的小声嗫喏：“四年前就死过了。不过滋味真不好受。痛的想拉人陪葬。”
“嗯？你说什么？”东方滢滢转头问他。
“说你中午吃什么。”莫良捏捏东方滢滢的脸颊，“你以前是不是有婴儿肥？”
“。。。这你都知道？！”东方滢滢无语了，摸摸自己的脸：“是有啊，这两年好不容易才下去的。应该不会那么明显啊。”
“那时候的你肯定很可爱。”莫良手背抵着下巴笑看着东方滢滢。
“我现在就不可爱了？”东方滢滢挑眉怒视。
莫良摇摇头：“你不是东方大美人吗？当然是美人了，东方的美人，东方滢滢。”
“。。。”东方滢滢表示他很会撩妹。
“宝贝，你脸红了。”莫良心情很好。
“别叫我宝贝。”东方滢滢瞪一眼莫良。
“宝贝脸红起来更美了。”莫良声音低柔魅惑，酥了东方滢滢一把。
谁来收了这个死妖孽？东方滢滢泪奔，能别这么玩她了吗？
莫良从包里拿出一个新的玻璃水杯递给东方滢滢：“给。”
东方滢滢顿了顿：“不用了。”
“不喜欢？”
东方滢滢沉默，昨天她尝过了，忽然接上那句：不如。。。不如他调制的一分好喝。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谁说过，在哪说过，为什么说，直到舍友都来了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起来，到最后连个底都没给她留。
“嗯，不喜欢。”东方滢滢垂下头，在素描本上乱涂。她本想着不还给他杯子，他就不会再给她带，没想到。。。东方滢滢叹口气。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叹什么气。”莫良好笑，“那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我都给你。”
“莫良，我有男朋友了。”东方滢滢声音又轻又小。
“嗯，我知道。所以？”
“所以，你别再缠着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莫良嗤笑，“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东方滢滢侧身看着莫良，伸出食指点点莫良的心口处：“你这里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脸上的笑容微僵，别过头去，莫良面无表情的盯着讲台。他曾经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他可以放过所有人，唯独不能放过她。喜欢？爱？早伴随着莫希辰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