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长官，死者身份已经确定。”刚任职的小警员面容严肃道。
“通知他们的家里人了吗？”警长看着屋内的尸体感觉案件并不简单，一具尸体神态安然地躺着，另一具坐在男尸身旁，两人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已经通知了。”小警员似乎有些紧张，“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
警长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蹲在地上的法医忽然出声：“史密斯，有情况。”
走过去，见法医似乎在费力地掰什么，他有些烦躁：“纳德，你就这么喜欢和尸体掰手腕？”
“打不开。”法医憋得满脸通红，指着男尸交握的手道：“看他的姿势，里面一定有东西，或许是确定罪犯身份的关键物证。”
警长皱眉，喊了一个力气大的警员帮他，两个人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将男尸僵硬的手打开。
“这是什么？”警长看着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思索着是不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标志。
“报告长官，我知道！”小警员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物证，心里嘀咕这玩意儿是什么证据，但还是朗声回答：“这叫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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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慢慢接受云墨已经死去的过程中，素衣心中茫然，她想，自己这个世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那她还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吗？没有了吧，于是她让审笔带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复杂的情绪回到无涯境之后仿佛一瞬间尽数淡去，无涯境中除了一个小正太，什么也没有，但依旧让素衣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仙子，你觉得怎么样？”审笔站在她面前，认真地瞧着她。
素衣感觉精神不错，比起上一次在无涯境中，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似乎多了些什么，全身似凝实的气体渐渐固体化，于是点头问道：“这次任务完成了？”
“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洛素衣的怨气是因何而起。”审笔皱着一张小脸思考一阵无果后，终于投降道：“仙子不忙，我去问问判书。”
接着他就表情古怪地立在原地，嘴里嘀咕着什么，似乎在与谁争辩，然后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
没过多久，他又看向素衣，犹带着几分惊讶道：“洛素衣是自杀死的。”
素衣无语：“我知道啊，她剩下的那点记忆已经告诉我了。”不仅是自杀，或许还是畏罪自杀吧。
审笔摇了摇头，继续道：“云墨也是自杀的。”
“什么？”素衣怀疑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就是自己记忆出问题了。
“云墨为了禁锢洛素衣，给她注射致幻剂。洛素衣服用过量，致使精神错乱，误以为自己杀了云墨，于是自杀。”
“然后呢……”素衣有些懵逼，精神错乱是什么鬼？
“然后，云墨见洛素衣自杀，心如死灰，也自杀了。”审笔言简意赅地概括。
素衣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吐槽。
审笔似乎颇有感触，自以为成熟地感慨道：“仙子，是不是觉得人心难测？唉，人类真复杂啊……”
“等等，为什么判书会知道洛素衣的记忆？” 素衣抬起头，想要在四周找些什么，可是除了一团混沌，一无所有。
“判书掌过去，但如果没有外力的介入，他难以进入世界，像这次世界中帮你稳定心神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了。幸好洛素衣心善，没有执着地想报复谁，怨气是因为以为自己杀人了而对自己心生怨怼，现在解释清楚了，她也能安心离开了。”
“她离开了，去哪儿？”
“不知道，或许是去其他世界吧，也或许是化作天地山川的一缕风雪云露。”
“审笔，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素衣忍不住问道，“判书比你靠谱多了。”她有些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是亲兄弟。
“哼！”审笔气呼呼地甩头，怒瞪着她道，“我们又不一样，书记录既定之事，笔则书写未来之事，更何况，我又不是自动铅笔，没有主人，自己怎么动啊？”
“你会不会搞错了什么，自动铅笔也不会自己动啊……”素衣先是忍不住提醒，然后才注意到他说的重点，好奇问道，“你的主人？”
审笔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没过多久他抬头注视着素衣，无比认真地说道：“我的主人心胸宽广、侠肝义胆、智勇双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素衣本来想厚着脸皮问自己是不是他们的主人来着，但听着他的描述和语气，她肯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是不要多想了，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劳改犯算了。于是她干脆地放过这个话题，继续扯其他话：“其实我应该算没有完成任务吧，我甚至连洛素衣的怨气都搞错了。”她原本以为洛素衣的怨气是因为云墨的囚禁，现在才发现她的怨气是对自己的。
“洛素衣是个温柔的姑娘啊！正因为她的温柔，云墨才会迷恋她的温暖，她才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对自己心生怨怼，仙子你的这个任务才能算是勉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