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高髻的女官，顾不上收拾一地的狼藉，退出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
神九清来到了漪澜殿。
“母妃。”
看着一地的碎片、残局，神九清一声叹息，走上前来，细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抹无奈，“您这又是何苦？”
“清儿——”
柳氏皇贵妃一转身，就扑进了儿子的怀里，委屈急了，“上天为何要对咱们母子，如此不公？！”
“哎。”
神九清一声轻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脊背，那模样，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他的声音，很温柔，“母妃是为凤朱明晋级灵府境的事儿，焦急的吧。”
“不止！”
柳氏皇贵妃从儿子的怀里，陡然间抬起头，含着泪花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怨毒之色
第193章 我会输给七哥？
“凤朱明变强，等于间接加强了凤凌音的地位。她万一真的跟七夜走到一起，母妃布局了那么多年，可都算是白费了！”
神九清凤眸微眯，眼里的情绪，讳莫如深。
他没说话。
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柳氏皇贵妃又道：“还有，凌云子那边，占卜出来了吗？不详之源，确定是七夜了吗？”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押在凌云子身上。
“应该就是今天了。”神九清微微垂眸。
“清儿，你跟凌云子关系不错，你很小的时候，凌云子就占卜出你有帝王命格，她还亲自传授了你一套云霄剑法。”
柳氏皇贵妃抓紧了儿子的胳膊，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你是皇子，有资格进出天巫塔。你去找凌云子，不管占卜的结果如何，都让她一口咬定，不祥之源，就是七夜！”
神九清微微蹙眉，道：“母妃，就算七哥参加祭天大典，也没那么严重吧。祭天又不是夺储。”
“清儿，上一次你参加祭天大典的时候，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柳氏皇贵妃严肃地盯着他，道，“知道陛下为何那么喜欢太子吗？因为十年前那场祭天大典，虽然最后猎到白鹿的是恭亲王，但是九岁的太子，却阴差阳错的走入了白鹿的巢穴，抱了一只刚出生的小白鹿出来，陛下视为大祥瑞，认为太子是天选之人，这么多年来，才会一直鼎力地支持太子。”
神九清眸中划过异色，道：“儿臣只记得，是寂寂无闻的恭亲王猎了白鹿，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亲王。”
“对！”柳氏皇贵妃点了点头，“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没落的皇族后裔，现在却封了亲王，成为封疆大吏！所以祭天这事儿，不能便宜了七夜，清儿你必须要在这一届中出彩！”
神九清勾唇，道：“母妃对儿臣，未免也太不自信了吧，你又怎知，我会输给七哥？”
“可七夜他修为很高……”
“儿臣也不差啊。”神九清神秘一笑，“母妃放心便是了，好好休息。”
他是轻轻拍了拍柳氏皇贵妃的肩膀，然后转身，对着高髻女官吩咐道：“竹锦，好好照顾母妃。”
“是，殿下。”
高髻女官福了福身子。
神九清离去之前，又道：“对了，母妃，关于你长期服用珍肌丸，子宫受损的事儿，儿臣已经查到，凤栖木和烟澜花可解。”
“真的？”柳氏皇贵妃面露喜色，“那凤栖木和烟澜花，哪里有？”
神九清答道：“御风拍卖行，暂时没有。但是儿臣会尽快寻来，给母妃治病的。”
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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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巫塔。
这是一座高足有十九层的高塔，通体用青魄石所铸，上面刻印着日、月、星的祭祀图腾。
天巫塔的门口，有一只肥猫。
肥猫是凌云子养的，是个橘的，十分通灵，可如人类一般，后肢站立行走。
“喵呜~”
橘猫看到了神九清，站了起来，以一个极为优雅的姿态，踱步过来，在他腿边，绕了一圈。
第194章 暧昧的师徒
神九清微微勾唇，从袖子里，掏出了小鱼干。
橘猫眼前一亮，扑了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神九清问道：“我想见见她。”
橘猫一边啃鱼干，一边扬起一只猫爪，示意，你可以进去。
神九清温柔一笑，伸出手，揉了揉橘猫圆滚滚的脑袋，却惹得橘猫一阵不高兴的咕噜声。
猫都护食。
就这么个毛病。
神九清不再逗它了，起身，踏入了天巫塔。、
天巫塔内，很空旷。
一至十八层，基本都是书籍。天文地理、占卜运道、帝王权术、武技功法，应有尽有。
这么丰富的藏书，几乎堪比龙凤学园的藏书阁了。
其实，这里，的确是一个宗门的藏书。
在西玖国，以前有个强大一时的宗门，名为天巫教，后来，一夜之间被血洗了，掌门也惨死。
只剩下掌门的两个亲传弟子，活了下来。
他们，一个叫凌云子，后来成了西玖国首屈一指的国师；另一个叫凌霄子，背负弑父、弑同门的罪名好多年，落魄辗转，最后进入了神七夜麾下做了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