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爵在外人面前保持的冷漠神态出现裂痕，他无奈又宠溺地转身，握住了女孩儿的手。
“怎么还没有人告诉我这是要去哪里呢。”江与暮被商爵牵着，走向停机坪，同时跟零零吐槽道。
“原世界线中，末日降临人口大量消亡，行政区域被重新划分。按照各地区的统治阶级的武装力量，世界被划分成九个区域，顾望将会成为三区指挥长。”零零认领了科普任务，对江与暮解释道：“顾望这次就是和大佬们开会，讨论怎么分配这个世界去了。”
“哦？”江与暮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旅程。
第十章
停机坪上，数架武装直升机已经进入预飞状态，江与暮自从来了这个末世还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武力和战争。
商爵走到她身后，用双手捂住江与暮的耳朵，为她隔绝轰鸣的引擎声。江与暮顺势侧过身，像猫一样在商爵的肩膀蹭了蹭，乖巧又缠人。
“可是你的心率完全没有变化哎。”零零忍不住说道。
“变化什么？”江与暮问它。
“就热恋中的女孩子，被男朋友温柔地呵护，两人肌肤相亲……”
“哦天呐，零零，”江与暮忍不住打断了它：“我现在只想陪你做做任务，谁都不喜欢。”
零零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半天，江与暮跨上直升机时，它才说：“我希望你能开心。”
“什么？”周围大嘈杂，江与暮一时没留心听零零说了什么。
零零没接话，江与暮似乎听到一声若有似无、软软糯糯的“哼”。
直升机舱门在顾望和沈乔伦登机后关闭，江与暮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商爵，兴致勃勃地对零零吐槽：“要是这架直升机被敌方狙掉了，世界线还用发展吗？”
“那我就失业了……”零零的语气还挺悲观：“‘纯白梦境’项目组会派别的执行者过来，重新拯救末日。”
江与暮倒是很相信顾望手下的安保能力，奈何舱内的四人都非常沉默，她把脑袋抵在商爵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慢慢放缓自己的呼吸。
这对她来说非常轻松，在上一个末世，特工级别的专业训练她全部接受过，一辈子兢兢业业的就为能帮到关予夺多一些。
江与暮在这边装睡，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绵长，沈乔伦压低声音调笑了一句：“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孩子。”
顾望没有回应，仍然维持着侧头看着窗外的模样。
沈乔伦不死心，用肩膀撞了他身边的顾望一下，不怀好意地说：“想什么呢，我会看着你，不让你被那个女人吃干抹净的。”
江与暮心里好奇着什么女人啊，奈何等了好久，见两人都没了下文，零零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跟她解释道：“知道你没睡。沈乔伦是在说未来的一区指挥长，是个超级厉害的女人。”
“哦？厉害到能解决顾望的程度？”
“……”零零沉默了一下，很显然，答案是“没有”。但零零仍然倔强地对江与暮用正经的播音腔解释：“在遥远的另一条世界线里，流传着这样一句名言‘男人靠实力征服世界，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一区指挥长－－龙再雪，一个踏着无数男人的尸体走上巅峰的女人。她，是美梦也是噩梦；她，时而千娇百媚，时而铁血冷酷；她……”
江与暮听不下去了，投降道：“我知道了零零，我会小心提防并谨慎利用她的，求求你不要再做文艺朗诵了。”
“那你知道她的异能是啥吗？”零零问。
“是什么？”江与暮好奇地问。
“我不告诉你！”零零这么回答她。
江与暮：“……”
江与暮被零零噎得心头一梗，呼吸直接乱了节奏，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她坐直身体，又被商爵一只手按回去，好听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马上降落了。”
直升机降落在一片空旷荒凉的平地，远处的建筑群是冷淡的灰色，和顾家大宅奢侈华丽的风格截然相反。
灰色的混凝土和黑色的铁网是整个建筑群的基调，周围荒无人烟。几个佣兵模样的男人扛着枪，吊儿郎当地走近，为首的人勉强给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顾先生，请吧。”
众人走进建筑群深处的一个三层小楼，样式简单，外表是毫不起眼的土灰色。然而甫一入内，江与暮差点儿被闪瞎了眼。
她下意识地问零零：“这地板是镀金的吗？”
还没等她从地板上移开视线，一片华丽的翎羽划过她的脚边，江与暮的目光追随过去，发现那赫然是一只成年的雄性孔雀，青绿色的羽毛在水晶吊灯的照映下闪耀着宝石般流丽的色泽。
“养孔雀当宠物？”江与暮有一点点震惊。
一个穿着性感轻薄的白色睡袍的女人，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血统纯正的布偶猫。她年纪不超过三十岁，五官明艳动人，身材火辣，酒红色的长卷发垂到腰间，整个人妖艳而充满诱惑力。
她抬起眼，含情脉脉地对顾望笑。她的目光在几个人之间流连了一圈，才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来这么早啊，其他人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