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开之后，江怜南挎着一个棕色的皮包站在余水的对面。
“我们谈谈？”
江怜南的语气温柔的让人难以拒绝。
加上余水也很想知道，江怜南到底有什么想要跟她说的，就让木小树先回家。
江怜南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安静的茶馆，点了一壶茶，。
“你和战舟认识多久了？”
江怜南率先说话，好像把主动权都控制在了手上一般。
坐在余水的面前，也好似余水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在她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余水端起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唇角勾起，却没有回答江怜南的话。
“我听说，你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
“你知道的不少。”
江怜南蹙眉，又问了一边自己的问题：“你们呢？怎么认识的？”
“他和秦风都跟我说，所以我知道。”
余水还是不回答江怜南，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江怜南气的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绷不住了。
她以为余水不知道自己是谁，以为余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和兰战舟是怎么样的关系。
谁知道，余水全都知道。而且还是兰战舟和秦风告诉的。
“那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江怜南很想知道兰战舟是怎么和余水解释自己的。既然肯解释，就说明他是知道自己心意的。
更明白自己这次来A市是为了什么。
不然，也不会着急和余水解释这些。
“你想知道？”
余水虽然没有把江怜南当做情敌，可也不想有人突然跑到她面前做一些奇怪的主权宣誓。
且不说兰战舟是个人，不是物品。
就算是，那也是她余水的！
“秦风说，只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就跟住在一个巷子里的街坊邻居没区别。”
这的确是秦风的意思，而且余水还把这话说的稍微婉转了些。
至少没有说秦风最后形容江怜南是兰战舟的跟屁虫这些话。
江怜南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整个大院里，秦风看谁都不顺眼，那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秦风和兰战舟的关系那么好。
“战舟呢？”
比起秦风的话，江怜南更想知道兰战舟是什么态度。
第187章 留下楚千寒
余水正好喝完杯子里的茶，笑道：“他说没什么关系，说过几次话。”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还有，谢谢你的茶！”
说完，余水便起身准备离开。
走的时候，看见江怜南的脸色极差，笑容再也绷不住，那双漂亮的像是会说话一样的眼睛也带着水光。
事实上，余水并不想这样伤害江怜南，但有些话必须得说清楚。
江怜南也没有阻拦，目光湿润的看着前方，双眼无神。
次日一早，余水按照周彦臣说的时间去了警局。
却在门口看见了互相不对付的雁北和楚千寒。
“你可算是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雁北率先开口，带着狗腿的笑容到余水的面前：“有件事儿啊……魏大师让我跟你说，可是我这几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
余水蹙眉，还有什么事情是雁北不好开口的？
在她印象里，雁北可没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
刚一见面就嘲讽了鬼门是旁门左道。
“就是……魏大师让我跟着你，当你的帮手，就是助理！”
魏天风说过，雁北的实力不错。毕竟是天师门正经弟子，又深得天师门师父的真传。
唯一不太行的地方就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加上雁北自己也打听好了，这个楚千寒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A市，那他也必须留下。
留下就需要吃住的地方，参加了这个调查小组的话，警局也会在吃住方面有些安排。
“我不需要。”
余水有些不满。鬼门做事一贯都是独来独往，参加这个调查小组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了。
现在还要带上一个雁北，怎么可能？
“万局长发话了，必须从我和这位小兄弟之间挑选一个出来。”
楚千寒也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向余水：“上次多亏了你们和魏大师，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死在那个老宅里了。”
“万局长？”
余水对这个局长的意见越来越大。
在楚千寒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万局长说要留下一个，只怕是觉得他们是不需要领工资的，所以这么放心吧。
就在余水要拒绝的时候，周彦臣也走了过来，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余水，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的。我们先去会议室。”
摊上这么个局长，周彦臣也有些无奈。
“那个楚千寒一直说自己不要钱，局长又觉得大部分的钱都给了你做工资，心里不舒服。”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局长在给她的添堵。
“一定要选吗？”
余水冷笑，她怎么觉得那位万局长都已经选好了人呢？
楚千寒说了不要钱，雁北可是没有说的。
所以，说到底那个万局长想留下的就只是楚千寒。
至于为什么把雁北叫过来，只是想让人觉得他还是公平的而已。
周彦臣从余水的表情里看出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这些当局长的就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