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啊……
回忆起当初和天元的种种，卓哥脸上明明是泪，却又止不住的笑起来。
天元执拗，他又何尝不是？
总觉得这样陪在天元的身边就是对天元好，觉得自己配不上天元。
所以甘心成为一个影子一样的存在。
却不知道，天元其实也是希望他能说出口的。
余水也从卓哥的反应里大概的猜到了。
心中不胜唏嘘。
这样的两个人，像极了上辈子的自己和兰战舟。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一个觉得默默的守在身边是为对方好。
所以他们最后都不能在一起。
而卓哥和天元也一样。
“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我们都不说呢……”
“我……我后悔了！天元，我真的后悔了！”
如果说，这千百年，他是苦寂的。那现在这一刻，好像是千百年累积起来的苦楚猛然爆发出来。
缘分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困在其中不能自拔。
天元困在鬼门灵位牌里，再无来生。
他身处万人坑，却像是在这天地间最孤寂的地方。
“其实……我觉得天元希望中的你是幸福的。”
余水怯怯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天元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力量。我不知道是什么形成的，但应该是和天元有关系的。”
“在我让你魂飞魄散的时候，你的身后有一个虚影，挡住了那一道的攻击。幻境中的这块黑玉令灵力充沛，能够挡下的，我猜也只有天元可以做到。”
余水抿着唇，因为知道自己和兰战舟前世是如何的，余水不希望别人也是如此。
入这地宫是缘分，见到卓哥也是缘分。
“天元留下的吗？”
卓哥伸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胸口。
仿佛能够感觉到天元就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说你是天元的独一无二？”
千万人中，唯有你是特别的。
而且，余水也慢慢的注意到，这万人坑中，怨灵凝聚最好的就是卓哥。
余水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也仅限于大胆。
天元留下这个真烦，修建地宫。
其实最想要温养的魂魄可能就只有卓哥一个。
其他人都是附带的，因为愧疚。
这也不是说不通的。
万人坑中，怨气冲天。想要从这怨气里找到卓哥，没有那么简单。
天元有可能是发现不能单独把卓哥分离出来，所以就干脆把整个万人坑里的怨灵全都温养起来。
反正心中有愧。
“我知道了。”
卓哥倏地一笑，脸上明明还有眼泪，但那双眼睛却满是释然：“拜托你了！”
第335章 剥衣亭寒冰地狱
他不算是没有天元。
余水说，天元留下了什么在他的身体里。现在他是魂魄的状态，那就说明是留在了魂魄之中。不管投胎多少次，天元都和他在一起！
“麻烦了！”
卓哥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又让余水把自己打的魂飞魄散，现在又要余水帮忙送去投胎。
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余水蛮不在意的挥挥手，送一万个是送，也不差卓哥这一个。
笑眯眯的把手诀改成了之前那个，催动黑玉令。
温润的红光落在卓哥的身上。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卓哥身形逐渐变得透明，隐约还能看见和一个女子的身型交织在一起。
“多谢。”
“谢谢。”
听到两声谢谢，余水一愣。
但很快又释然了。
虽然天元坑了鬼门这么多年，但不得不说，天元的本事还是有的。
那声“谢谢”，想来就是天元的。
“反正你是老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余水无奈的摊开手，的把黑玉令又召了回来。
黑玉令刚一落在手中，余水周围的景致猛然变化。
身上那带着羽毛的长裙也变回了自己的长裤长袖。
“第一殿，通过。”
在大殿上方的秦广王石像身子一转，背对着大殿门口。
而就在石像转开的时候，在大殿的后墙处露出了一扇大门的样子。
在大殿外等着的红尘几人也骤然出现在余水的身边。
只是红尘几人的脸色不是很好，每个人都很憔悴的样子，赵峰下巴上的胡子都快长成络腮胡了。
“我进去了很久？”
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余水心里咯噔一下，隐隐冒出不安来。
窦彤苦笑，看着余水道：“的确有些长……”
“余水，你闯第一殿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红尘抿着唇，声音也放低了很多。
光是第一殿就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更不要说后面还有九个。
余水脚步有些踉跄，鼻腔泛着酸楚：“继续走！”
她很委屈，委屈到想要扑进兰战舟的怀里大哭一场。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除了在徐峥阳这件事情上跌了一个大跟头之外，余水算得上是顺遂的很。
因为父亲改良了鬼门大部分阵法符咒的缘故，余水完全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明明开了天眼地瞳，修为也比前世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