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峪是个什么脾气，余水还是耐心的解释了几句。
她可不想被宋峪怀疑，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宋峪了然的点点头。
两人说话的空挡，那几个警察就已经把店门给切割开了，留出了可以让人走进去的一个大口子。
这店门一开，那股子酸臭味就更加明显了。
旁边水煮摊的老板娘脸都绿了，口中忿忿：“这张黎平时看着都是个好脾气的，性格又好。怎么能这么邋遢？既然要出门，干嘛还留下东西啊！”
想到这些天损失的生意，那女人就觉得心口有些痛。
余水和宋峪都没有管身边那个人的絮絮叨叨，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被打开了的门。
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尖叫，随后就是一个小警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不好了，宋法医，里面有尸体。”
宋峪并没有多惊讶。
他在门口就闻到里腐尸的味道。
所以对这个结果早就知道了。
想着，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余水，见她也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宋峪也知道，可能余水都知道死者是谁了。
为了不破坏现场，余水和宋峪走进去的时候几乎都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一遍。
“果然是张黎。”
走进里面，余水看见了坐在了办公桌后面，几乎面目全非的张黎。
张黎瞪大了眼睛，头高高的仰起，干裂的嘴唇张开，似乎在看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是惊讶大过于惊惧。
宋峪是法医，但也是想要做一个查案的法医。瞥见了张黎的死状，便立刻想到张黎肯定是被一个十分相信和亲近的人给害死了。
“那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她吗？”
宋峪听见了余水那一声碎碎念，他就知道，余水肯定在门口就知道了死者是谁了。
“有点头绪。”
余水一只手搭在胸下，一只手撑着，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在店铺左右踱步：“不过，我也不确定也不知道那个人。”
余水怀疑的是当初张黎拜托的那个商人。
明明都联系好了，只要那个人到了泰国把东西交给余水的联系的人就行了。
只是余水不知道的是，那个商人的确是交了，但交的并不是之前余水帮着张江收拾的那三只。
现在，就是那三只卷土重来。
之前张江借着他们成就了多少生意，取得了多少财富。
总有一天是要回报的！
“看来，这桩案子我要带回特别调查小组！”
宋峪苦笑，他在A市几乎吃了三个月的冷饭。没有余水在，警局那边就算是有处理不好的案子，竟然也不会想到给特别调查小组。
明明那些人都知道，包括万局长也是明白的。
就算是没有余水在，可余水留下了雁北，这摆明了就是让宋峪有事去找雁北。
只是让宋峪没有想到的是，余水这刚一回来，竟然就被撞上了一桩案子。
对一个破案成痴的宋峪来说，这样的结果他是难以接受的。
“那你呢？”
宋峪拧着眉，余水是昨天回来的，到现在两人还是重聚之后第一次见面。
“你不跟我去特别调查小组？那个人好歹也是的朋友吧。”
宋峪语气冷淡淡的，但其中却隐藏了几分关切。
余水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张黎的关系应该怎么说。
说是朋友，她们一直都是互惠互利而已。仔细说起来，还是张黎占得便宜更多。
“我去找战舟调查一下。我已经大概有了方向。”
余水手指在桌面上哒哒敲响，她是大概有了怀疑的对象。
“对了，张江的案子也接下来。这两桩命案是有关系的。”
“张江是我三年前的一个客户，后来也介绍了不少生意给我。而当初给我介绍张江的人就是张黎。”
余水知道，宋峪要解剖尸体，但特别调查小组还有一个施然。
施然得去查案，余水当然也会说清楚自己和张黎张江之间的关系，免得给施然增添麻烦。
“张江当初是被三只古曼童侵扰，我收服了之后，将三只古曼童交给了张黎，让她托人去把那三只古曼童送回去超度。”
第373章 棋子
宋峪虽然只是法医，但在周彦臣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也多少学了些办案的技巧。
从余水的言语之中，宋峪脑中也有了大概的认知。
“那三只古曼童是不是没有被张黎送去超度？”
张江死了，张黎现在也死了。
他刚才去看了尸体，张黎死了应该有些日子。只是因为张黎个人的原因，平时朋友不多，又没有亲戚在A市，所以死亡这么多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如果这次不是余水来了，还不知道张黎的尸体会这样放在屋子里到多久。
“有可能。”余水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看着警局的人把张黎的尸体搬出来，目光一片寒凉。
“但是当初还有一个人经手了。那个人才是要带着三只古曼童离开的人。”
余水记得清楚，张黎说拜托了一个去泰国经商的朋友带过去。
毕竟亲自去泰国一趟确实麻烦，而且当时的余水和张黎都没有时间。
“这件事情和张江的跳楼有牵扯。所以张江的跳楼也很有可能是有问题的，案子归到的特别调查小组吧。和古曼童有关系，不是普通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