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梁老师会给你批假，给你假条？”
两人到走廊上聊天，程亦舟从教室里面走出来，手自然地搭在周初五肩膀上，孙强几人也走出来，走廊上站了不少人。
孙强一问圣诞节的事情，王婷婷有种找到知音人的感觉，立马拉着孙强热聊起来，两人竟然都有想请假出去玩的心，还商量着用什么理由跟梁老师请假。
程亦舟倾近周初五耳边，沉声道：“这次月考考得怎么样？”
周初五头疼，这次月考老实说理综跟数学很难，数学最后一道数列题她没做完。
程亦舟在底下握了握她的手。
第41章
圣诞节刚好在星期三, 第一节晚自修直接被梁老师占用讲试卷, 什么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更别说请假出去，这次月考几乎是重灾难, 梁老师连着批评他们好几天。
因为这次数学卷很难, 整个班六十七个人, 数学及格的人只有九个。
“这次试卷难归难，但是每一道题我以前都有讲过类似的, 考成这样我已经不想说什么, 剩下一百多天, 你们如果自己不努力, 别人也帮不了你，我从选择题一道题一道题讲, 第一道题求交集, 很简单的一道题，全班做对的人竟然没有一半……”
梁老师表情严肃, 显然对这次考试结果很不满意。
第一节晚自修一个半小时，梁老师只讲完选择跟填空题，下课铃声一响，她才没有继续讲下去, 让周初五元旦放假收数学复习资料检查, 随后把程亦舟跟丛浩叫出去。
“这么难的试卷你都能考133分，你们简直不是人，为什么不分20分给我。”孙强拿起周初五的答题卡一看, 感叹一波，他才考76分。
“把丛浩的答题卡拿给我看一下。”
周初五一看丛浩的答题卡，相比于大部分男生潦草的字迹，他的字迹明显工整许多，145分，一科就整整比她多出12分，她翻到后面看他最后一道题是怎么解出来的。
这次数列题难就难最后一小问，跟函数结合起来的证明，她做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只剩下十分钟，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只是基本的式子跟函数设出来，她看了一眼结果就把试卷还给孙强。
隔壁的黄庆明说：“梁老师找程亦舟跟丛浩是因为什么？听说AA班又有人保送了，他们两不会也是保送吧？”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保送不用经历高考多好。”孙强哀嚎。
另一端，三楼老师办公室。
梁老师把程亦舟跟丛浩带到级主任面前，“王老师，这是程亦舟跟丛浩。”
级主任看向程亦舟跟丛浩，眼底带着笑意，“找你们来主要是说一件事，还是关于D大的保送，D大那边开出的条件就是专业你们任选，算是提前录取，我了解过你们高二的时候，D大就朝你们抛过橄榄枝，你们拒绝，但是按照惯例，还是要问一下你们，你们回去可以跟家长商量一下。”
“不用了，我还是选择参加高考。”丛浩等级主任的话语一落，他就开口拒绝，想都没想。
级主任看向程亦舟。
“我也一样。”
“那既然这样，你们回去吧，好好准备高考。”
程亦舟跟丛浩走出办公室，两人均缄默不语。
丛浩一回来，孙强就忍不住问是不是关于保送的事情，哪个学校的保送。
“好好复习，专心高考，没保送。”一句话让话题终结。
第三次月考的成绩陆陆续续下来，周初五头疼地发现她跟上次一样，除了英语，没有一科是超过丛浩的，连语文都比他低一分。
超不过丛浩就别妄想超过程亦舟，她有时候忍不住在想高三的剩余时间她还有机会超过丛浩吗？
“三儿，你这次班级排名又是第三，被我家浩哥压得死死的。”孙强看完贴在教室后面的成绩单回来就调侃周初五。
丛浩也转过身，眼底带有笑意，“要不我让让你，下次考低一点，做错几道题？”
周初五想掐死面前这两个人。
“谁需要你让，总有一天，我会考过你的。”
孙强在一旁拆台，“我总觉得不会有那一天，浩哥比多二十几分，三儿，你超不过的。”
周初五拿起薄薄的作业本朝孙强扔过去。
庆幸的是她班级排名不变，但年级排名前进了五名，说明她还是有进步的。
星期六开始元旦放假，星期五上午各科试卷又挤在一起发下来，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由于要放假的原因，教室里很吵，有些人为了赶车，提前翘课走掉。
孙强:“初五，待会你要坐车回家，要不要一起去车站？”
周初五摇头，说她爸爸会来接她。
一下课，班上同学拎着大包小包跑出去，周初五收拾桌上的工具，程亦舟走到她座位旁，问她怎么回家。
“我爸爸已经在外面等我。”
“那好，我先走了，元旦快乐，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周初五冲着程亦舟一笑，乖巧地点头，“明年见？”
程亦舟摸了摸她的头，“明年见。”
周初五背着双肩包出校门口，按照她爸跟她说的位置找到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来。
“书包放后面，只放三天假，你怎么还背那么多书回家？”周福安见自己女儿书包沉甸甸的，不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