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掉了啊……”颜白眸光暗淡的垂眸，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糖果，抿着唇瓣，睫毛轻颤。
“回答我一个问题。”季白墨却是声音不复温柔，他迫使着颜白注视着自己，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审视，内心被两个自己拉扯撕裂，阻碍着他的选择。
“是你做的吗？之前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那些死去的人。”季白墨询问着颜白，其实这些事情早就令人生疑，只是他从来都不曾怀疑面前的人，如今现场的一切就暴露了出来，地上的一片血迹狼藉，以及处变不惊的少女。
答案呼之欲出。
“禾先生什么都看见了吗？”颜白瞧着季白墨漆黑的瞳孔，眼中渡着暗光。
114在一边看着，QVQ它就静静看着季白墨如何花样作死。
第一千七百六十章 没有人例外
季白墨听见顾泠的这句话，他站在原地，总觉得心被颜白的这句话直接揪起来了，他看向满地的被鲜血染红的糖果，躺在地上两个进气比出气少的男人，他们的口里都被塞满了糖果，如今整张脸狰狞的不像话，肚子鼓鼓的，一脸恳求的看着他，桌上放的正是做出这一切的凶器。
这一切都似乎是在向季白墨说明，是谁做的。
“我看见了，所以之前的那些人也是你。”季白墨点头，他声音极尽克制，似乎冷到了极致，审视着自己面前的颜白，宛若在瞧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一个……异端，一个和那个小正太似乎没有太大区别的异类。
“这样啊。”颜白弯起唇角，瞧着面前的季白墨，她将一颗糖丢进自己的口中，甜味弥漫在口腔中，她瞧着面前的季白墨，将头发微微的撩起来，走到了季白墨的面前，双手并拢，放在季白墨的身前。
“那……禾先生要怎么做呢？”颜白声音中带着疑惑，她抬眸瞧着季白墨，季白墨漆黑的眼底印着颜白的身子倒影，她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怀抱着那个小洋娃娃。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季白墨开口，他朝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在克制着自己不和颜白接触，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俨然一副和颜白陌生了的样子。
“大概因为我是个异类，是个怪物吧，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颜白听着季白墨的这句话，弯起唇角开口，松开手，脸上满是笑意，唇角酿着甜味的笑容，她睫毛轻颤，瞧着季白墨。
季白墨心尖突的一疼，脑海中再次浮现梦中那个瘦瘦小小，宛若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女孩，内心都有些抑制不住的想上前将人抱在怀中，可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季白墨紧抿着唇瓣，并没有上前，甚至没有否定颜白的这句话，似乎是默认了。
114在一旁看着，嗯，很好，季白墨离作死又近了一步。
“不可以！禾长官，如果你要抓人走的话，那就抓我吧！这些就当是我做的！”叶铭挡在了颜白的身前，她眼中满是坚定与维护。
“这里好热闹。”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似是待在旁边许久了，如今徐徐的走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梵，他走到了季白墨的面前停顿了一下，直接凑在了季白墨的耳旁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旁人都没有听见。
“你看，你变成我的身份立场，做出来的事情也是一样的，你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慕梵凑在季白墨的耳旁开口说话，他眼中充满了笃定，是的，现在的慕梵已经恢复了记忆，他瞧见了面前的这一切，有些笃定了，笃定着如果初次相遇的时候，他和季白墨身份立场对调，季白墨也会如同他一般。
没有人例外。
他这个赌约也仅仅是想证明这一点。
说完了这句话，慕梵走到了颜白的面前，他开口道。
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 他全都要
“我们继续游戏吧。”慕梵朝着颜白伸出手，他知道颜白喜欢玩游戏，喜欢玩这些游戏，所以他愿意陪着颜白一起，他清楚的明白现在自己的立场，现在他可以无惧任何身份立场站在颜白的身边，如果一开始他就是这个身份，季白墨就是他的立场和身份的话，就算是季白墨又怎样。
“可以给我几颗糖吗？”慕梵冲着颜白开口询问，他目光凝视着颜白掌心剩下的那几颗糖果上。
糖他要，颜白他也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都要，全部都要。
慕梵用着极尽温柔的目光看着颜白，如今的他什么都不需要顾及了，京城那个人人眼中正直清冷的慕梵，慕军少已经消失了很久，现在的他不是那个人，不需要顾及任何事情，慕梵弯着唇角，面前的人触手可及，他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颜白看了一眼季白墨，随后点了点头，将掌心的糖都给了慕梵，随后将手也放在了慕梵的掌心，主动的走到了慕梵的身前。
“嗯，我们走吧。”颜白开口，她没有再看季白墨，似乎……季白墨只是一个之前觉得趁手好玩的玩具，如今她找到了新的玩具，可以完全不在意的丢掉，至于这个被丢弃的玩具想什么，会不会觉得难过，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用着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瞧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唇角弯弯，笑容甜甜，准备和自己新玩具一起离开，这个模样看在季白墨的眼中分外刺眼。
季白墨瞧着慕梵牵着颜白的手，以及慕梵那赤裸裸瞧着颜白分外炽热的喜欢，不加掩饰，不加克制的喜欢，刺目的让人厌恶，想要上前将那个牵着他手的人给撕裂掉，可是他的身份告诉他不可以，仿若一层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