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房门关上，美清在黑暗里睁开眼，嘴角又扬起笑意，嘟囔一声，翻身睡了。
回到家，顾浩坐在房间发呆。
他满脸通红，眼泛春光，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
其实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小心一点的话……
但是这种事不是小心就能把控住。
如果她有了，好像生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傻笑，生一个像她又像他的……
全身烧起来，他激动的在房间走来走去，走几圈又猛地扑到床上。
反正他存的有钱，先养个几年应该没有问题，等大了他早毕业能赚钱了，而且这样，他们再也不可能分开。
越想越激动，顾浩翻身起来找那张存钱的银行卡。
反正全家都知道了，他早就无处遁行，干脆什么都不管，只要她愿意，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翻到一半，突然清醒，狂抽自己大腿。
他在想什么不靠谱的事，她才十七岁，他竟然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停下手里动作，他在床上翻滚。
他是不是疯了，竟然想这些匪夷所思到让人发疯的事。
怎么能这么早就给他生孩子，她还在上高中。
顾浩想象她挺着大肚子被所有人嘲笑，还有她妈妈……
不想了，这事至少要等上大学以后才能想。
第二天一早顾浩到美清家。
实在没办法，屋里有两个需要他哄的人。
他斜靠着门，抓抓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
婉清来给他开门。
他笑着问：“你姐呢？”
“还在……睡觉。”
“我找李洋。”
“哦……”，婉清盯着他往李洋屋里走的背影，总觉得奇怪，但那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婉清一进自己房间，顾浩赶忙溜进美清房间。
她已经起床，正在叠被子，他从后面抱她。
“还在生气吗？”
本来没生气，被他这样一问，又气了。
“别气了，等到了大学，你想怎么样都行”，完了又嘟囔一句，“那有人为这种事生气……”
美清踩他一脚，不让他说下去。
她那点力气不痛不痒，顾浩一会儿又说，“再过两周就是篮球赛，去年我们还没认识，今年你要来给我加油。”
“不来。”
“为什么？”把人转过来。
“我要给我们班加油。”
“是我重要还是你们班重要！”
两手环上他脖子，美清笑着一字一字说：“我们班！”说完就推开他准备开门出去。
“什么？”顾浩又从后面把人拉入怀，他假装语气恶劣，“你再说一遍，谁重要？”
美清笑着不回答。
顾浩气急败坏把她放倒在床上，倾身压上去，“到底谁重要？”
美清还是笑，半响贴着他唇轻轻吐出一个字，“你！”
手从她脖子后面穿过去，顾浩心满意足把人抱进怀里。
“那你来不来？”
她又不说话，等半天，少年突然放开人，坐起身背对她。
“你不来我就不打了。”
空了的怀抱让美清一瞬间晃神。
翻身坐起来，从后面抱住闹脾气的人，美清决定哄哄他。
“来，一定来，风雨无阻好不好？”顾浩这才笑了，伸手把人从后面转到怀里，“到时你不要被我迷住。”
美清顿住，半响又笑，咬他耳朵。
热气钻进顾浩耳膜，他浑身抖了一下，整个耳朵连着脖子一块红了。
“自恋。”
柔软的唇又顺着他脖子往下亲，顾浩吓一跳，喉结上下滚动，他结结巴巴问：“干……什么？”
差点被他逗笑，吐口气，从他怀里起来，“亲一下都不行啊。”说完推门出去了。
主要是昨晚有些被吓到，加上自己又心里建设一晚上，对这种事敏感度巨升。
他在房间踌躇半响，也开门出去了。
周末这天，顾浩软硬兼施，终于磨得美清和他出去，但身边跟着两个电灯泡，牵一下她手都要偷偷摸摸。
四人约着去郊外骑自行车。
“顾浩哥，你快过来看，这条河竟然有鱼”，婉清在前面一条小溪旁停下车探着脖子看。
四人只有美清不会骑自行车，她坐在他车后面，两人一起过去。
初春将近，万物复苏，绿草如茵，小河水清澈，缓缓荡着波纹，入眼看见几条鱼儿在河底游来游去。
“顾浩哥，是不是？我从来没在这种小河里见过鱼。”婉清显得有些激动，一手抓着顾浩袖子晃，他试了几下都没扯开。
干干笑几声，“是吗？我也没见过。”他用眼神示意美清，但美清只是咬着唇撇开眼不看他。
甚至还移开一步距离。
猛地扯开婉清拉他袖子的手，顾浩皱眉看她。
回到停车地方，美清撑着腿坐在后座，他过去，坐到前面，转头叮嘱她一声，踩着车就走了。
美清两手抓着他腰间衣服，顾浩放慢速度，反手扯过她手环上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