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搞在一起，我们光明正大。”李承自己剥了一只橘子，拿给古森。
“就……突然被表白啦。”古森道。
“就……突然被答应啦。”
“哦哦。”赵易笛轻轻地剥着橘子，若有所思地应道，“你那么快就如愿以偿把李承搞定啦。”她抬起头，笑眯眯地对古森说。
古森的脸顿时有些泛红。
李承带着笑意：“原来你早有预谋。”
“我……”古森在桌上绞着手指，突然停住了动作，迎上李承的目光，“是啊，我早有预谋。”
下一个瞬间，赵易笛就眼睁睁地看着李承凑近古森，吻了吻她的嘴唇。
赵易笛咳嗽一声，喂了自己一瓣橘子。
古森害羞地朝赵易笛笑笑，赵易笛别过了头。
“那么快就知道喂我狗粮。”正说着，她就看见了推门进来的李然。
“你其实也可以啊。”古森悄声道。
赵易笛瞪她一眼，转而对李然道：“来吃砂糖橘，好甜的。”
李然道：“好。”说罢在她身旁拉开椅子坐下。
赵易笛伸手拿了一只橘子递给他，并把自己刚才吃剩的核，用剥得完完整整的橘子皮包住。
“今天星期四，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李然问。
“刚下课，听到很厉害的消息，所以马上就过来了。”
李承和古森坐在对面，头凑在一起看一本杂志。
“什么很厉害的消息？”
“喏。”赵易笛下巴朝对面扬了扬。
“噢。”
“明明才第一天，已经开始撒狗粮了。”赵易笛耸耸肩膀。
李然突然意味不明地笑着看她。
“那你呢，”赵易笛没有在意他的笑，“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嗯，”李然沉吟一会儿，“公司放假。”
“这样啊，今天什么日子，公司怎么突然放假。”
“可能因为前几天让我们加班，老板觉得过意不去。”李然这么说着，脸上又带了笑意。
“难怪你上星期六没有过来呢，我做了栗子羹，你都没吃到。”
“你是真的很喜欢栗子啊。”
“当然啦。”
赵易笛找来一本烘焙书，摊在桌面上和李然一起看。
“每次去超市，总是在厨具那一块停住很久。”
“我知道一个地方，各种工具都很齐全，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赵易笛翻了一页：“好啊。”
书上正是一个姜饼人的教程，赵易笛道：“等圣诞节的时候，可以考虑做姜饼人当作星期六的特别推送。”
李然点点头，深以为然。
在他们对着书一阵讨论的时候，古森已经拿了两支铅笔，铺了一张纸在桌上，和李承用笔聊了起来，他们握着笔在纸上飞速地写字，不过赵易笛并没有注意到，而李然趁着去拿橘子的时候，往纸上看了几眼。
因为是反着看，他看不太清楚，但还是有一行字映入他的眼帘：你觉不觉得他们配一脸。
于是等赵易笛抬头去看李然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又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在笑什么啊？”
“……”李然沉默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噢。”赵易笛没有多想，拉着他继续讨论。
如果赵易笛稍微开窍一点的话，她就会发现，整一个上午，李然一边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里带有那么一些，不太寻常的意味。
时间临近中午，李然和赵易笛结束了谈话，站起来道了别，就消失在硕水的拐角处。
李承一边和古森讨论着，一边在给三个人订外卖。赵易笛从包里翻出她的信纸，趴在桌上就写了起来。
她今天终于等来了纪的回信，纪说，前几天他都很忙，所以忘了给她回信。对于之前的那个故事，他说：后来，那个男孩子和女孩子再也没有见过面。
赵易笛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后来”。怎么就突然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呢？是吵架了，闹掰了吗？
但是她实在犯不着为了一个故事而想太多，所以她只是拿起笔，和纪讲了讲近况。
“我最近在朋友的店里遇到一个人，他也喜欢烘焙，就和我们一样。我一个上午都在和他聊天，我们一起看了那本书——就是上次你连同信一起寄给我的那本书。
这是除你之外，第一个和我讲这么多关于烘焙的事的人。我朋友虽然提拉米苏做得很好，但是她从来不跟我聊这些，因为她本来就话少。
不得不说，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自从她喜欢上这个男朋友以后，话就多了起来。”
赵易笛住了笔，问不远处的两个人：“圣诞节的时候，你们要一起出去吗？”
“当然啦。”古森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圣诞节我一个人在这儿过，快期末了，我到这里来备考。反正人也少。”
其实往年古森都是不过圣诞节的，往年的古森就像是一个和现实脱轨的人，再加上没有谁会选择在圣诞节拉着另一半来逛书店，这一天的晚上古森都是自己琢磨琢磨新配方，或者看两页书，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