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
她还是无法适应“自己”如此热爱学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得面前这个少女明明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发型服饰上没有任何改变，穿的依旧是她衣柜里的某套白色运动服，但是就是不一样。
是个看上去就像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孩子。
察觉到身后有人，祁笙转头，见是陆双暂停了视频把手机收进包里。
陆双忍住没多嘴去问他看的什么，她怕祁笙检查她作业......
祁笙说她基础太差，直接给她买了初中的全套教程，为了监督她，晚上俩人还要连着视频写作业，不可谓不魔鬼。
她问：“你约我来商场干什么？”
祁笙：“买礼物。”
“买礼物？”陆双搞不懂，“买什么礼物？”
“给祁南买，他明天生日。”
上一次他送祁南生日礼物已经是好几年前，那时候祁南和他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僵。
陆双差点笑出声：“僵？”
她回忆着家里那个总要搞点事情的小朋友，她真没看出哪里僵。从她到祁笙家第一天开始，祁南就三天两头想搞些恶作剧，但哪次不是被她三两下就解决掉。
一想到小朋友委屈又不甘的表情，陆双就忍不住乐。
她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能不知道祁南小脑瓜里在想什么，搞这些恶作剧纯粹就是想引人注意。
他明明很喜欢祁笙这个哥哥。
祁笙哪知道这些，他在家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房间。祁南倒是经常恶作剧，但祁笙都是冷处理，没人理小朋友自然就躁不起来。
加上祁南觉得父母奶奶更关心哥哥，前几年还老拿祁笙和他比，小孩叛逆情绪一上来，更看祁笙不顺眼。
一来二去兄弟两人关系就越来越差。
陆双跟着他进了一家又一家精品店，见他在橱柜前挑挑拣拣完全不知道该买什么。
再祁笙第不知道多少次，拿出一支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钢笔问陆双“这个怎么样”时，陆双终于忍不住了：“你不是说你弟考试都不及格吗，你确定他会喜欢这些？你看看你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钢笔、手表、笔记本、钱包？大哥，你确定你是在给你弟弟买礼物而不是给你爸买？”
这话祁笙反驳不了。
他一贯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窘迫，把钢笔还给柜台小姐，他问陆双：“那买什么？”
陆双带着他进了另外一家店，这家店货架上被各色小物件堆得满满当当，门口小玩偶在有人进出门时都会说一句“欢迎光临”，活泼可爱。和之前进地那些随便拿一个小胸针都四五位数的精品店相比，其风格泾渭分明。
陆双随手拿了个小手锤敲着肩膀：“你弟喜欢什么？”
祁南喜欢什么？
祁笙想了想，答不上来。
“啧，”陆双皱眉：“你这哥哥怎么当的，自己弟弟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她拿起货架上的积木：“初中小男生打都喜欢玩游戏，乐高你弟喜欢吗？”
祁笙：“他没耐心拼这些。”
“哦。”陆双一一列举，“机器人、动漫手办、switch、PS4、王者荣耀全套皮肤？你好好想想总有你弟喜欢的。”
祁笙沉思。
陆双：“或者其他的，你想想你弟有没有什么爱好？打篮球踢足球玩滑板或者说玩音乐？这些你都可以投其所好买相应的礼物。”
“不是我说，”陆双仍在碎碎念，“你这哥哥也太不称职了......喂，你去哪儿？”
跟着祁笙上了商场四楼，两人兜兜转转进了一家玩偶店。
这家店里基本都是家长带着小女孩儿在挑选玩偶，祁笙和导购沟通了几句，导购让他稍等，转身离开，陆双凑过去：“不是吧，你弟喜欢这个？”
祁笙点头：“嗯。”
旁边有个小女孩因为不能买自己想要的那个大熊哭了起来。
陆双不太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小孩，皱着眉往后退了退。
没多久导购就抱着一个等人高的玩偶走过来，那个玩偶又高又大，把导购挡得严严实实。
旁边的小女孩也不哭了，眼巴巴地看着走过来的大玩偶。
陆双目瞪口呆：“这是你给你弟选的生日礼物？”
祁笙嗯了声，跟着导购去结账。
小女孩被吸引了注意力，跑过去抱着玩偶的腿，玩偶的腿有她一个人那么粗，两只手都抱不下。
小孩妈妈紧跟着过来，说这是大姐姐的熊熊。
结账后收银员递给祁笙一个箱子：“您好，今天是我们的店庆，您有一次免费抽奖的机会。”
“奖品都有什么？”祁笙问。
收银员指着她身后放满玩偶的墙：“有机会获得其中一款玩偶，特定奖是您今日的消费免单。”
祁笙抽出一张纸递给收银员。
收银员展开，陆双凑过去看了下，是个三等奖。
收银员从身后取出一个玩偶熊，正好是刚才小姑娘哭着想要的那个，她递给祁笙：“恭喜您抽中了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