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面露异色。
祁笙又问：“又感冒了？”
陆双：“.................”
这话她要怎么接。
“你话怎么那么多！”陆双恼羞成怒，分贝拔高了好几个度，“吹你的头发去吧！”
随即恶狠狠挂断视频。
祁笙愣住，他话很多吗？
他就说了两句。
三句？
挂了视频祁笙又躺了会儿，平静下来后才下床，拉开书桌边的椅子坐下。
祁笙干净整洁井然有序的书桌已经与一个月前截然不同，桌面上各科各年级的课本试卷堆成一座小山，她从那堆小山里刨出一块空地，抽出课本打开试卷。
陆双奋笔疾书。
虽然十道题里有五道题都被她圈出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不会写。
没办法，马上要月考了，最近不用祁笙催，陆双都非常自觉地开始肝了起来。
她这一周喝的红牛都他妈快赶上她去年一年的量了好吗！
毕竟她和祁笙之间的隔了好几百个人。
感觉她考得不好都他妈对不起祁笙似的。
但是！
可是！
但可是！
即使她基础还不错，但在荒废了好多年之后重新开始学习，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陆双又不是天才。
祁笙还是理科，真的太他妈难了！！！
太难了。
叹了口气，陆双哭丧着脸打开一罐红牛，今天又是一个不眠夜呢。
*
祁笙和陆双开着视频，除了陆双遇到不会的问题时，其他时候都没人说话。
祁笙低头看书，翻了一页，头也没抬：“看着我干什么？”
他抬眸看了眼时间，距离休息还有五分钟。
陆双在肝试卷的空袭转头看了眼祁笙，就被抓了个正着。
她本来想的是怎么会有人一天抱着书也不嫌累？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祁笙看书快，说话间又翻了一页，他转眼看陆双，两个人的目光透过手机相交：“你怎么知道我没看你？”
陆双一哽。
这他妈是在说情话？？？？？？？？？
“你......”
话还没说出口，祁笙站起来：“我去倒杯水，你休息一下吧。”
陆双熬夜抱佛脚，喝了两瓶红牛，她遇到了一道难题，抠破头也没有思路。
关于学习陆双和祁笙有个约定，新的知识点讲完后祁笙会让她做题巩固，开始是可以套入现成的公式，让她能迅速掌握要点，然后就是一些新的题，同类型的但是可能有点不一样，让陆双发散思路举一反三。
实在做不出来的时候再找祁笙。
她咬着笔头，演算纸上打了无数个草稿，仍然没有算出正确答案。
“唉，祁笙。”她抖了抖试卷，靠近手机让祁笙可以看清她正在写哪道题，“这道题......”
话到一半消音，手机对面一直安静看书的人低垂着头，滑落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他闭着眼，睡着了。
陆双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这不是陆双第一天熬夜，其实最近几天她基本都靠红牛续命，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为的就是月考的时候不要让祁笙这个名字太难看。
虽然祁笙对此无所谓，还劝陆双，让她做她自己，保持平常心就好了。
但这无形间让陆双的压力更大，她觉得祁笙是为了让她宽心才这样说的，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名字突然从年级第一变成倒数？
陆双熬了两天，因为白天老是打哈欠被祁笙发现了，所以今天祁笙就陪着她熬夜。
开着视频刷刷题看看书什么的。
但让陆双不可否认的是，在这种频繁的学习中，她居然又找回了当年那种学习的乐趣，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在祁笙催她睡觉的时候说再写最后一道题？
不过就是这道题写着写着，就写到四点了。
凌晨四点她还精神地像头牛。
但是祁笙已经坚持不住地开始打盹儿了。
这样坐着睡觉，明天不得腰酸背痛才怪。
困了就去床上睡，非要陪着熬夜什么德行。
陆双烦躁地啧了下，轻踢了下桌腿，砰的一下，祁笙睁开眼睛。
他往声源看去，陆双正伸着懒腰，左右转动着脖子，她看了眼祁笙：“居然都四点了，困死了，睡了吧。”
祁笙闻言合上书：“不写了吗？”
“不写了，困。”陆双打哈欠。
“那有没有什么题要我给你讲讲的？”祁笙又问。
“没有没有。”陆双下意识颦眉，废话怎么这么多。
她道：“有什么明天再说，我困死了，挂了。”
说完也不等祁笙反应，直接挂了视频。
陆双也没再动笔，爬到床上盖上被子强迫自己睡觉，她闭上眼，脑子里聚众开party似的热闹得不得了，十多分钟后她睁开眼，又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书桌前。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
学习使她快乐。
好快乐哦。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小，最近不知道怎么肥四开始频繁卡文，怎么写都不太满意，大家见谅哈，明天我尽量多写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