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里德希也死得太冤了……
只不过一闪念间，霍绍恒已经把整件事想的七七八八，甚至把一些矛盾的地方都记了下来。
弗拉基米尔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里德希是中情局在欧洲安插的最有力的钉子，号称欧洲的‘地下沙皇’，跟我们克格勃是死敌，我讨厌死里德希这个阴阳怪气的糟老头子，一直扎他小人，恨不得他能早一点去见上帝！”
说着，他大力拍了拍霍绍恒的肩膀，“谢谢你帮我们做掉他！”
霍绍恒：“……”
顾念之眨了眨眼，对这番变故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总算是放心了，看起来这些人对他们并无敌意，今天的事，是必然中的偶然。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拽拽霍绍恒的衣襟，小声说：“我饿了，还困……”
霍绍恒握了握她的手，朝弗拉基米尔笑了一下，“那好，既然你要感谢我，不会只是口头表达吧？”
“咦？你这是在索贿？”弗拉基米尔故意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我要……”霍绍恒拉起顾念之的手，微笑着说：“现在，你们赶紧给我们上晚餐，我的同伴快要饿晕了。还有别的好处，等我们到了莫斯城，再慢慢谈。”
“哈哈哈哈……”弗拉基米尔叉腰大笑，“你休想！不过，吃的东西不会少了你们的。”
他招了招手，叫来女空乘，非常和蔼可亲地说：“可以给他们上晚餐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跟乘客们说一声，让他们别怕。”
“好的，弗拉基米尔先生。”那位女空乘非常甜美地说道，转身带着顾念之他们离开了驾驶舱。
回到自己的头等舱位置上，顾念之只觉得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她看了看霍绍恒。
霍绍恒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把刚才的事都忘掉。”
顾念之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她可是过目不忘的学霸啊，让她记住什么东西不难，但是要忘掉东西，可太不容易了，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尽量。”
霍绍恒揉了揉她的头发，勾了勾唇，“逗你的，不要太紧张了，没事的。”
顾念之：“……”
霍绍恒俯身抱了抱她，“好好吃饭，然后睡一觉，明天就到了。”
顾念之的心思立刻被俄航上的食物吸引住了，“他们都有什么好吃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
很快，那位女空乘专门给他们俩推了一辆餐车过来，把精美的食物一样样放在他们面前的小餐桌上。
先是小盘装的餐前点心，一只玲珑剔透的清蒸虾饺，和一支裹着鸡蛋粉炸的鸡丝小馄饨。
顾念之饿了，只两口就把这两样小巧玲珑的点心吃掉了，然后眼巴巴看着女空乘继续给她上菜。
接着上的是凉菜，有粉嫩的烟熏三文鱼，两只白煮虾沾鱼子酱，两片腌鸭脯，一片桂花糯米藕，还有一小碗粉丝生菜甜椒。
顾念之笑了起来，还以为战斗民族转性了呢，原来还是这么实惠……
她拿起刀叉，开始享受美味的白煮虾沾鱼子酱，配着腌鸭脯吃，别有风味。
桂花糯米藕味道差一点，可能是飞机餐的缘故，没有餐馆里做的好吃，但也不错了，还能吃。
顾念之不喜欢三文鱼，直接挑到霍绍恒的盘子里。
霍绍恒无所谓，照单全收。
吃完凉菜之后，女空乘又给他们一人上了一大盘烤鸡胸脯拌生菜沙拉，还有顾念之很讨厌的胡萝卜丝。
她下意识要把胡萝卜丝挑出来给霍绍恒，但霍绍恒一个眼风扫过来，她就默默含泪把胡萝卜丝强行咽下去了。
吃完这一大盘烤鸡胸脯拌生菜胡萝卜丝沙拉，顾念之已经饱的不能再饱，结果女空乘又给她上了一碗玉米海鲜浓汤。
顾念之：“……”
轻轻嗅了一下，被那带着天然奶昔甜香的玉米浓汤深深吸引，顾念之忍不住又喝了半碗。
霍绍恒默默地把她剩下的半碗玉米海鲜浓汤也倒在自己碗里。
这些食物，对他来说塞牙缝都不够。
顾念之瘫在位置上，正想说要睡觉了，那女空乘跟变魔术一样，又放了一个餐盘在她面前，笑眯眯地说：“这是主食，您请慢慢享用。用完主食，我再给您上甜点。”
顾念之：“……”
妈蛋！
前面她吃的那么多，难道都是零食？！
她低头看了看所谓的主食，看上去不多，但样数不少。
有一小碗蛋炒饭，搭配烧烤出来的剑鱼片，蔬菜是五彩椒烧茄子，淋的是有点酸甜的酱汁，吃起来有点鱼香茄子的味道。
顾念之很喜欢俄罗斯版的鱼香茄子，忍不住把茄子都吃了，其余都推给霍绍恒。
霍绍恒皱了皱眉，“你没吃饭。”
就知道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留着肚子吃餐后甜点。”顾念之捧着果汁喝了一口，招手找女空乘要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