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多，宋元哲忽然打来电话，垂头丧气的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午饭。
林初瑶爽快答应下来，不过要求他来医附院的食堂吃饭。
她请了一星期的假陪妈妈主要是不想妈妈出意外，实在不敢走远。
哪怕保镖再多，也防不住伪装成护士的人混进病房。
宋元哲表示同意。
林初瑶收起手机，给妈妈读了一会书，见她困得睡过去，起身掖好被子转身出去。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兆川的新闻，宋元哲找她应该是因为这个。
霍寒川挺狠的，全公司上下估计都不知道这些消息是他同意放的。
过了会，宋云哲发来消息他已经到了楼下。
林初瑶招呼伊娃一声，一块下去。
“公司现在风雨飘摇，我觉得这个难关一定能挺过去，但是我爸不同意再增加投资。”宋元哲脸上写满了苦恼，“你知道前几天，那些投资人打算投多少钱给兆川吗？”
林初瑶含笑扬眉，“多少？”
她没问霍寒川这件事，兆川的经营她就没打算插手，也搞不懂那些数据和程序。
就是网上有板有眼的说抄袭、盗窃，还把被侵权公司的机器人放出来，她也没看出来哪儿像的。
“五十亿。”宋元哲痛心疾首，“要不是被对家黑我们，这笔投资就拿到了。”
“这么多啊。”林初瑶被他的样子逗笑，“那确实挺可惜的。”
事实上，现在的这些消息并不能影响兆川什么，等那个臭老头倒台，兆川启动第一轮融资至少能募集到百亿的投资。
霍寒川手里并不是只有这一个项目，宋元哲估计是知道，所以回去劝他老子增加投资。
银行的消息一出来确实很吓人，不怪他着急。
“瑶瑶，要不你投一点？”宋元哲两眼发光，“稳赚不赔我跟说，我的眼光一向很好的。”
“不投。”林初瑶低低笑出声，“去打饭吃饭吧，你越说我越觉得你像做传销的。”
有事业心的宋元哲还是很可亲的。
宋元哲有点失望，跟她一块去打了饭坐下，忽然岔开话题，“梁晋野放弃上诉了，听说他爸最少得判20年。”
“不是还没公开审理吗？”林初瑶略意外，“消息哪儿来的。”
“都在说，我爸最近心情特别好，要不然我也不敢开口让他增加投资。”宋元哲傻笑，“他说要不是跟霍寒川做生意，我可能跟梁晋野一个下场。”
他从来没这么觉得，以前跟梁晋野玩的时候，他也没想过做坏事。
比起在外边风光，他更想得到爸爸的认可。
“你不会，我相信你。”林初瑶嘴角含笑。
她收到的记忆里，上辈子宋元哲知道林亚妮嫁给凌骁后，按照他爸妈的要求，通过试管代孕要了两个儿子，但一辈子独身。
她没兴趣去剖析他使用暴力的深层原因，也没觉得他独身的举动，有感动到她。
就只是觉得，现在的宋元哲很正常还有点傻气。
“新闻上说你跟老大又闹矛盾了，不会是真的吧，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他？”宋元哲话锋一转，有些腼腆的看着她笑，“你们之前一直好好的，前两天的绯闻都撑过来了，应该不至于闹翻吧。”
“需要用到你时我不会客气的。”林初瑶脸上的笑容扩大，“吃饭吧，味道可能没有外卖好吃。”
“公司准备开食堂了，以后都不用吃外卖。”宋元哲脸颊爬上浅浅的暗红，“也不用一加班就吃泡面，老大说要请两个厨师轮班。”
林初瑶眨了眨眼，夸了一句英明继续吃饭。
下午，有关银行的消息又放出来，兆川向银行申请的新贷款需要重新审核，之前贷出部分会适当缩短还款日期。
还是内部知情人的口吻，银行同时在第一时间否认，但没有说款子会不会批。
这则新闻出来后，紧跟着又出了一则新闻——原拟定跟兆川合作的两家海外公司，决定终止谈判。
国内的单位和公司，也放弃向兆川订购生命一号。
像是所有的坏消息都在一瞬间爆发，兆川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无数的记者涌向兆川试图采访霍寒川。
林初瑶关了微博，翘着嘴角给霍寒川发消息：要不要安慰。
霍寒川秒回：要。
林初瑶笑了笑，锁屏收起手机。
4点多，Simon的妈妈过来，林初瑶听说Simon醒了留下她陪妈妈说话，起身过去。
“感觉好点没有？”林初瑶见Simon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一屁股坐到他床边，“做噩梦还是你们的外公又作妖了。”
“外公。”Simon按了下眉心，“他安排了好几拨人过来，你要注意安全。”
她妈妈这里有他在不会出什么问题，反倒是她目标太明显。外公生气时六亲不认，季仲霆翻船这事他绝对记她头上。
“我会的。”林初瑶抬手遮到嘴巴上，故意压低嗓音，“我姐晚上可能会来，脑科刚才又收治了一个很严重的病人。”
Simon目光散漫的瞟她一眼，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