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司徒翊点了点头,而后眯眼道:“所以我觉得,此局应当是皇后那边的人设下的!”
陆枕浓想起了什么,忽道:“五皇子文韬武略,气度不凡,陛下时常称赞,说是五皇子有他年轻时的风范,更是常常拿他来与太子比较,莫非……”
“莫非是太子因此觉得自己的地位遭到了威胁,从而打算对五皇子动手?”这回,轮到司徒翊接口了,但是他想了想,又皱眉道:“但是这样的计策,又似乎只是想置我和司徒卓于死地,跟五皇子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啊?”
“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有后招吧。”说着,陆枕浓沉吟了一会,蓦然间抬眼看向他,“若是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五皇子的话……这十皇子,可是他的胞弟!设局杀害胞弟,还将一切都‘嫁祸’给司徒景……你说,陛下知道之后,是不是会对五皇子失望至极?”
司徒翊看向了她,恍然大悟:“是了!到时候司徒景只要喊几句冤,誓死不承认,然后等太子的人在中间运作就行了,他自然会平安无虞!看来,司徒景已经投靠太子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司徒翊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而后看向陆枕浓,挑了挑眉道:“母妃,既然我们已经知晓了太子一方的阴谋,那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五皇子一声,给他卖个好?”
陆枕浓瞟了他一眼,而后转过身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才淡淡道:“我看就不必了吧。五皇子还有庄妃,也都不是什么蠢人,想来也是能想清楚这其中的阴谋的。”
司徒翊闻言,定定看了她一会,才别有意味地笑道:“母妃,你莫不是还在为今日所发生之事,感到生气吧?”
陆枕浓听了,便瞪了他一眼,而后哼道:“不行么?本来么,太子与五皇子之间斗法,为何偏要将你牵扯进去?这一次,若不是你运气好,恐怕连命都没有了,我生气不也是应该的么?”说着,她又埋怨道:“你也是,明明知晓其中有蹊跷,居然还往人家挖的坑里跳!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见陆枕浓旧事重提,司徒翊顿时头疼起来,无奈叹气道:“母妃,我不是已保证过以后再不会如此了么?”只是心中,到底是暖洋洋的。
“好吧。”陆枕浓微撇了撇嘴,到底是没再继续数落下去,而是嘱咐道:“只是日后,再遇到这等事,你就少掺和进去,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知道了么?”
司徒翊于是乖乖点了点头,又有些害怕陆枕浓仍然旧事重提,便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想来今日太子他们就该有动作了,也许,再过一会皇上就该叫我过去了。”
陆枕浓听了,轻轻蹙起了眉,而后又缓缓松开,微微点头道:“不错。局已布了一半,他们必定会选择趁热打铁,今日,应该就有人会去向陛下禀告骑射课上所发生的事情。而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见证了一切的步师傅!”
与此同时,乾元宫
“陛下,今日教授皇子们马术课的步师傅求见!说是有关于各位皇子的急事禀告!”李公公笑着说道。
盛文帝手中的动作一顿,而后皱了皱眉,奇怪道:“有关于各位皇子的急事?”他想了想,便放下了奏折,对着李公公点点头道:“你让他进来吧。”
李公公便领命出去了。
过了一会,步师傅就进来了,而后跪下行礼。
“微臣步凡拜见陛下!”
“起来吧。”盛文帝低头看了看他,淡淡道:“你跟李泰福(李公公)说,找朕有关于皇子的急事?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步凡便起了身,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回陛下,臣要说的,乃是今日课上所发生的一桩险事……”
他便将司徒翊的马发狂,险些撞到司徒卓的事情说了。
“虽说九殿下与十殿下并未大碍,但是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九殿下选中的马,乃是宫中最温和的小母马,昔年十殿下可没少捉弄她,可是这匹小母马都未曾发狂,怎么今日九殿下一骑上去,就直接发狂了呢?此事关系到九殿下、十殿下,甚至还是在场的六殿下,是以臣不敢轻忽,在发现事情有蹊跷之后,就赶紧来禀告陛下您了!”
盛文帝手指微微敲击了案几几下,沉吟了一会后道:“你说的那匹马,朕去年倒也见过,的确是匹性情温和的马,并不容易发狂。照你这么说来,此事的确有点蹊跷……”
倒像是有人为的因素牵扯在其中。
想到这里,盛文帝便认真起来,眯起眼问步凡道:“老九选的那匹马,现在何处?”
“回陛下,”步凡赶忙抬头回答,“就在马圈之中呆着。”
“嗯。”盛文帝微微点头,而后对李公公道:“李泰福,你跟步凡一起,去马圈跑一趟,将那匹马上上下下都检查一遍,看看是否有什么蹊跷。”
李公公连忙应是,而后就与步凡一同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李公公与步凡一道回来了,只是神情却一致地格外凝重。
盛文帝抬眼看了看他们,微微挑眉道:“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