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到了会所,沈凌早过来了,包间人不少,牌局凑了两桌。
今晚来的人,不是全都参加了任彦东的求婚派对,有几人当时公事缠身走不开,不过也都给盛夏准备了礼物。
任彦东:“今晚你们随便消费,都记我账上。”
沈凌叼着烟,“那麻烦你一会儿走的时候,把账结一下,可行?”任彦东每年在会所的消费,到了年底,都是由他来清账。
任彦东:“分那么清干什么?不见外?”
“我呸!”沈凌弹弹烟灰,“既然不见外,那你年底分红时,怎么不把钱往我卡里打?”
任彦东今晚没那个心情跟他扯闲篇,坐下来打牌。
桌上其他人把烟和打火机推到任彦东面前,任彦东摆摆手,“戒了。”
“真假的?一支也不抽?”
“嗯。”他说,“以为我是沈凌?”
沈凌:“别挤兑我,怎么,今晚被盛夏给抛弃了?”
这一刀,扎的准。
任彦东睨了沈凌一眼,没搭腔。
他开始洗牌,就像玩魔术那般,动作快的别人都看不清楚,就他一个洗牌的动作,不知道迷倒了圈里多少女人。
闲聊间,有人让任彦东帮个忙。
那人要送女朋友生日礼物,看中了一款限量的包,国内专柜还没有,他最近也没时间出差,即便出差,店里也是买不到。
这样紧俏的款,都是要找人买。
以往的女朋友,他只送卡,这个不一样,他想亲自挑个礼物送。
任彦东把那个品牌总监的名片分享给他,“就说是我朋友。”
“谢了。”
那人加了总监好友,他又问任彦东,能不能把珠宝和服装的大区总监联系方式也给他,方便以后用。
没等任彦东说话,沈凌替他回了:“老三就只有这个总监的联系方式,其他总监进不了他私人联系方式。”
“嗯?”
“其他总监都是女的。”
“我靠,老三,你什么时候洁身自好了?”
任彦东眼睛微眯,“我什么时候私生活混乱过?”
这倒也是。
沈凌幽幽道:“不错,会反驳了,盛夏教导有方。”
调侃了任彦东几句,过过嘴瘾,又聊起余泽。
余泽和商梓晴,于今天下午,公布了结婚的消息,婚礼一个月后举行。
这猝不及防的狗粮,让社交平台网络瘫痪。
其实圈里人都知道,这是余泽和商梓晴互相妥协的一个结果。
余泽迫于家里压力,最终同意了结婚,不过,他做了婚前财产公证。
商梓晴也死心了,这场婚礼,也只是给孩子一个名分。
她决定等孩子一岁了,就跟余泽离婚。
经纪人叹气:你傻不傻?值吗?余泽要真是好,闵瑜会不要他?
商梓晴也是幡然醒悟,可之前就是鬼迷心窍,挣扎不出那个泥潭,越陷越深,等到醒悟时,孩子已经有了心跳,她舍不得。
她唯一能为孩子争取的,就是那个证,那场婚礼。
余泽的钱,她一毛也不稀罕,她自己有能力养大孩子,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人生有很多岔路口,一不小心就走偏了,她也记不清她到底走偏了多少,还能否回得去?
但愿余生,她都能走对。
下午时,她给闵瑜发了条信息:【对不起。】在她跟余泽的这段畸形感情里,最无辜的就是闵瑜,以前,她处处针对她。
紧跟着,她又发了一条:【不过你也要感谢我,帮你把这个人渣给彻底摆脱了,你比我幸运。】
闵瑜始终未回。
婚礼还不到一个月,今天余泽那边也给世家和朋友发了请柬。
他们边打牌,边讨论要不要去参加。
沈凌:“你们该去就去,我跟老三肯定不去。”
任彦东连请柬都没拆,直接交给了向秘书,让向秘书代为出席。
手机震动,有消息。
宝宝:【我今晚可能回去要很晚,你早点睡。】
任彦东:【还有其他安排?】
宝宝:【嗯。】
盛夏刚到私房菜馆,从家到这边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加之路上堵,她差点是最后一个到。
“这边。”
周明谦把身边的那张椅子拖出来,拍拍椅背。
那眼神,大有秋后算账的架势。
盛夏笑:“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周明谦幽幽道:“没见我瘦了?一个春节没见着你,茶不思饭不想。”
盛夏跟其他人招呼一声,走了过去。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袋,周明谦下巴一扬,“给我的?”
盛夏:“梦很美,接着做。”她顺手把手提袋递给了闵瑜。
“谢谢宝贝儿。”闵瑜欣然接过来。
这个包是最近款,她种草了很久,本来想下手,可听说余泽要跟商梓晴宣布婚讯,她就没急着买。
她就知道,盛夏会送给她。
今天周明谦组这个饭局,大概也是想宽慰她,人多热闹一起嗨,让她没时间去胡思乱想。
其实,她早就放下了。
时间真是最好的良药,曾经念念不想忘的,以为这辈子也忘不掉的,就在自己不经意间,已经淡了。
淡到几乎没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