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正好撞上几个后台工作人员在说小话。
呃，围绕的主题是她……的胸。
她站在外面听了一小会，里面声音大致分为两波，就着她那里到底是不是垫的，展开了辩论。
讨论得挺激烈的，热火朝天，没什么要结束的意向。
李诗尔怕站久了，被里面的人发现她的存在，她们尴尬，她也尴尬。
于是准备转身离开。
一回头，就看见了邵垚森。
白衬衣，西装裤，黑发，很清爽干净的打扮。背着光，逆在阴影里。
离她三四步远，一只手伸了过来。
手落到手心里，然后，被牵进黑暗里。随着光亮减弱，两人似乎到了一个偏僻角落。
李诗尔背抵着墙面。灯光寡淡，四周一片漆黑，她看不太清邵垚森的表情。
鼻翼翕动，有他身上飘过来的味道，淡淡薄荷香。
李诗尔眨了眨眼，眼睛逐渐适应，能看清人的轮廓。
她声音很小，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头顶是极浅的笑声，隐约沙哑，很好心地配合着她放低声量。
“随……”李诗尔抬眼看人，蓦然发现他眼睛的落足点。
刚才听到的讨论还在耳畔徘徊。
她眼睛嚯地闭紧，背过身。
她就知道，就知道邵垚森他一定是听到了。
但仍想为自己做一点辩解，她磕磕绊绊：“不、不是垫的……是真的……”
邵垚森气定神闲站着，视线还没挪走，有些深不可测。
李诗尔以为他不信，或许是一整天没吃饭，思维也不大顺畅，话不经脑便脱口而出。
“不信你摸一下试试看。”
说着就捉着他的手往那处带，将将接近时，被一股相反的力别了一下。
停在离丰.挺.处约几厘米的地方。
李诗尔怔了不到一秒，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又在做些什么，唰地窘红了脸，松开他的手，低下眼。
不过须臾，又慌忙掀眼搜索他的视线。
停在一厘米以下，不敢同他对视，李诗尔着急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邵垚森微垂眉眼看向她，不置可否。
瞧了半天，蓦地低低笑了起来，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嗯。”
似是认同了她的说法，刚刚是无意的。
李诗尔脸上热气稍微消了几分，刚想对邵垚森笑笑，缓解尴尬。
突然，他手探过来了。
忽觉显眼鼓起的部位有些异样，她垂眼看过去。
是一只男性的手覆在了上面。
那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修剪得干净整齐。
隔着一层布料，和她从未被人碰过的私密地方，偎靠在一起。
掌心微微散发着热气，干燥温和。
手的肤色偏白，和她裸.在空气中的那片肌肤，交辉相映，颜色融为一体。
让人有些眼花，恍惚中分不清，那赤.白，究竟她的，还是他的。
心跳漏了一拍。
整个世界都被摁了暂停键。
李诗尔脑袋懵懵的，呼吸停了几秒，继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顺着手腕处蔓延长出的修长手臂，望向接连着那只手的身体的主人。
邵垚森他……
他居然！！！
两颊迅速充血爆红，小巧的耳朵也渗出血色，整个面部升腾起一股似难堪似羞耻的燥热。
如置火烤，热辣辣地燃烧。
被触碰的部位，似乎也有些难受起来。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希望可以缓解些许，邵垚森的手竟无意识巴巴跟过来，像只无赖，继续贴在上面。
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轻轻地虚拢在表面，没有施加任何力道。
不狎.昵下.流，也不让她觉得被侵犯，却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周身氛围渐渐变了味道，暗流涌动，气体流动也不大顺畅，接近凝固。
心跳如鼓。
空间逼仄，触电般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李诗尔羞得闭眼，低低地唤他。
声如蚊蚋，带着几分气恼：“邵垚森！”
邵垚森似乎也愣了半天，直到李诗尔喊他，才终于回过神，脸不自然地僵了僵，收回了手。
身前的手迅速撤离，不带一丝逗留缠绵，连带着热气也跟着退散。
像是心突然空了一角，李诗尔竟还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半晌，邵垚森开了口。
“确实是真的。”
他不痛不痒地评价着。
略沉吟，又波澜不惊地炸出两个“并不露骨”的字眼。
“很软。”
李诗尔一把将他推开，同样回敬了两字，语气愤愤：“流氓！”
声音像猫抓一样，挠在他心上。
邵垚森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似乎快该他上台发言，发动人在寻他。
空中飘荡着一遍又一遍的“邵垚森”三个字，催命符一般。
胳膊上攥过一只手，将他身体带着向外歪了歪。
可惜力气太小，没能成功挪动半分。
肩侧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她明澈的眼睛里像掬了捧水，清润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