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晚上想吃点什么呢？”钟明尽力掩饰住心里的异样，笑着和苏瑶说着话，去拿车了。
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远，转眼钻进了汽车，开走了。
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普通的丢到人堆就看不到的农民打扮的人冲着程鑫皱了皱眉：“大公子说了，这件事不能管，你怎么还替个小丫头撑起场面了？”
程鑫冷冷看了眼那农民打扮的人：“你懂什么？这个家以后听谁的还不一定呢。而现在说话的是谁？他又最在乎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可是，神仙打架……”
程鑫笑了起来：“我们是严格按照规定办事，一向站在真理的一边！”
那人皱了皱眉，终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远去的车里，苏瑶真诚向着钟明道歉：“对不起，钟叔，是我鲁莽，连累了大家。”
钟明苦笑道：“别人要是想找你的麻烦，总归会找到的。”
苏瑶咬了咬唇，抬眼时已经恢复了冷静。
“人是救活了，但他确实是中毒，如果调查组颠倒黑白，我们一样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我会担下全部的责任……”
“用不着。”钟明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来：“出事的第一时间，楼忠就把卤汁藏了起来，后面一批成品也被他和一帮小家伙藏起来了。”
钟明想起来就忍俊不禁：“这个老楼还真是个人才。钱国忠带人去搜小楼，他就和老伴坐大街上哭，招了一大群人站路上看。只要有人一碰那老婆子，那老婆子就抽羊癫疯。钱国忠搜不到证据，本来就心虚，没搜到东西就想抓了人回去。没想到沈家来的太快，他还没进行到下一步就被抓了个正着，只不过你方爷爷那边要协助调查，这才带走了小军。我也是才知道。不过，这样看起来，这次沈家还是出了力的。”
苏瑶皱了皱眉，没敢说自己刚才又刺激了一下那个程鑫。想到那个贪污的厂长，道：“是谁贿赂了厂长，怕不是你？毕竟升官了嘛？”
钟明无奈斜了苏瑶一眼，吸了一口气：“前不久有人给方家送了一条火腿，从里边拆出来一封信，里面的内容对你方爷爷很不利。”
“火腿？”苏瑶想起自己和那个内勤起冲突的那天看到的被摆在厨房角落的火腿。自己似乎还切了点下来炖了汤的。
“现在麻烦的是，对方是想乱拳打死老师傅，我们只能一点点破解，只怕时间有点儿长了。”
第439章 无语
程鑫的调查很给力，有了苏瑶的原汁卤汤，加上和病人服用的同一批次的存货。只有这一个病人，明显是偶然事件。
调查的结果很让人无语。
中毒的是个有智力障碍的男人，在一个农家是老大，家里两个老夫妻，也是身体不好，常年生病，家徒四壁。下面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已经成家，但谁都不愿将这三个负担背在身上。
男人虽然有智力障碍，却身子壮，力气大，发起狂来还会打人，家里老父母经常被他打得浑身青紫，几天下不了床，在村子里也是个祸害。
母亲有一天被打怕了，听信人言，买了一块卤味泡过了农药打算一家吃死拉倒。结果男人贪嘴，将要抢下肉的母亲打倒，一个人吃了卤肉。
病发之后，有人引来了警察，并且告诉他们将这事闹大，能得很多钱。他们这才拉了一个家族十几口到医院和饭店去闹事。只不过想要多得些钱罢了。
没想到调查组会那么快到，本来一群人在城里要吃要喝，这一家就供应不起，一听说要抓人去调查，他们一家早早就跑了。见占不到便宜主家还跑了，剩下的哪儿还待得住，不用人驱赶就散了。
至于那个在医院的病人，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怎么出现的。
但可以肯定，当时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并没有生命危险，母亲到底有些心软，农药放得不多，还兑了水。至于后来是怎么回事，就没人说得清了。
这件事能查到的不多，就是这个当母亲的也说不清到底是听了谁的教唆要毒死儿子，上饭店讹钱的。
至于那个要杀人的护士，也没查出什么，只知道她唯一的儿子生了重病，她不知从哪儿得了一笔钱给儿子做了手术，剩下的就查不出了。
还有主刀医生和巡回护士，就更是稀里糊涂被人从家里找回来做手术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医生和护士都不足，临时上手术台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他们也没当回事。
他们也不是要尸检。而是接到通知要做阑尾手术。
麻醉师也是临时调过来的，正好隔壁还有一台手术，人就去了另一面。所以苏瑶进来才会只看到三个人，而那个医生手里拿的手术刀，却也是染过剧毒的，不管做的是什么手术，一刀下去，人还是会没命的。
余下的事情，苏瑶就没再关注了，她能做的不多，只要保证能洗白加工点就足够了，这个时候她不能任性，在一切都没明朗之前，她只能静观其变。
可看守所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钱国忠自杀了。从他的口中并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三个打手也就是拿钱办事，也没挖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而方朱，也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做过什么而只是因为办事不利被免了主任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