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笙将她送到门外，看到她开车走远，才回客厅。
王妈疑惑的问：“太太，宋小姐不是回家吗？为什么说要划清界线？”
第1397章 我们离婚吧
苏皖笙一脸凄愁的道：“过了今天，她就不是封太太了。”
虽然宋知悦没说，但苏皖笙了解她，所以知道她的决定是什么。
“啊？”王妈惊讶，慢慢地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
宋知悦开车回了西井园，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她接到了纪逸的电话。
“宋宋，我已经把证据交给了警察。”
“谢谢。”宋知悦低声道。
她讲电话的时候，把车停了下来，刚好堵在进小区的门口，有车要进小区，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电话那边的纪逸听到了：“你在外面？”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偏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发动车子缓慢的驶进小区。
“你在哪？”纪逸问。
“西井园。”宋知悦回答。
纪逸惊愣，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回去了？”
宋知悦依旧是很轻的一声“嗯”。
昨天纪逸给她打电话，说已经把文玫害人的证据收齐。
纪逸本来是想把证据拿给她，可她说不用，说先放他那儿。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给纪逸打电话，让他帮忙把证据送去警局。
纪逸猜到了她回井园是做什么，挂断电话后，开车去了西井园，一直在小区外等着。
***
宋知悦进了客厅，肖姨看到她回来，脸上涌出欣喜：“太太，您回来了。”
宋知悦点头：“他呢？”
“在书房。”肖姨笑的一脸温和亲切，“封先生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宋知悦没有吭声，连包也没放，朝楼梯走去。
看着她清瘦的背影，肖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发现宋知悦好像变的不一样了，以往的她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可今天却是一点笑容都没有。
书房里。
封尘坐在书桌后，手中的烟没有断后，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窗户虽然开着，房间里还是弥漫着一股烟味。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他以为是肖姨，便没有管。
不到一分钟，又响起了敲门声，他皱眉，扬声喊道：“进来。”
宋知悦推开了书房的门，闻到一股烟味，她精致描绘的秀眉微蹙，短短一瞬就舒展开，抬脚走了进去。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封尘朝门口看去，看到是她，他陡然愣住。
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后，他将手中的半支烟摁进烟灰缸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宋知悦把门关上，慢慢地走向他，看着神色颓废，下颌长满胡茬的男人，她的心里抑制不住的疼了起来。
她在离书桌的半米处停下：“我们谈谈。”
“好。”封尘的声线不复往日的醇厚磁性，沙哑极了。
宋知悦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的跟前：“我们离婚吧。”
封尘的瞳孔猛地一缩，同时心也狠狠一颤，他低眸看向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半晌后，他掀起眼帘看向她，眼底是难以掩饰的悲痛。
“你说过，并且还发过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
第1398章 可我做错了什么
宋知悦恍惚，她想起了之前的誓言，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文玫是杀害母亲的凶手了。
原来他骗了自己这么久。
她递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抖了一下，长长的睫长覆下，隐匿了眼底的情绪。
“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骗我发的誓，所以不算数。”
“悦悦——”封尘激动的从书桌后迈了出来，伸手去抓她。
宋知悦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将离婚协议书再次递到他的跟前。
“只要不离婚，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封尘哑着嗓音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请求。
“你妈害死了我妈，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宋知悦的眼角泛红。
“不能吗？”封尘低低的呢喃，眉间透出一股荒凉来。
宋知悦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尖儿一颤，痛感似乎要将她淹没。
“我已经把你妈杀人的证据交到了警局。”
封尘没有任何的惊讶，神色万分荒芜：“我说过，我不会插手的，你要报仇随你，那是她的报应，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我呢？”
他的声音沙哑暗沉，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全身都笼罩着一股悲凉。
宋知悦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颤抖地移开目光：“就算你妈受到了惩罚，我也没办法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封尘看向她，她今天的妆很漂亮，可近距离的看，依旧掩饰不了她的憔悴。
“除了离婚，就没有别的办法消除你心里的恨意吗？”
宋知悦不敢看他，怕自己无法自拔的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