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情况，天宫众长老、弟子只能纷纷附和。身为修仙者，寿元漫长，她们早已历尽沧桑辛酸，对情爱之事也看得比较淡。
如寒音仙子一般重情之人，反倒是少数。
而像夜皇那样……已经成就魔帝、站在三界之巅、却依然无法淡忘旧爱的男子，更是天下绝无仅有。
“都散了吧。”
九天玄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寒音之事，本座不希望再犯。”
“若有下次，则受七情合击之苦、神形俱灭！”
……
“呼。”
回到寝宫，九天玄女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她虽然活了漫长岁月，有门人弟子无数，寒音仙子，却是难得的一个真心喜爱的弟子。
却被这样的弟子诅咒，焉能不伤心？
“所谓道侣，有几人能不离不弃？”
九天玄女闭上眼睛，唇角有着一丝冷笑，“不过是一时欢愉罢了……”
“为了法宝、为了机缘，不知有多少道侣反目成仇。”
她活得太久，也看得太多太多。
人性本自私，即使是修仙者也不例外。真正能彼此相守、相伴千万年的道侣，真的太罕见了。
“我没有错！”
九天玄女告诉自己，“错的人，是寒音！是她违背了我的命令，受一时私欲所蛊惑！”
“是吗？”
这时候，一道幽冷的声音忽然在她灵魂深处响起，“九天玄女……在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如果真的没错……你，为什么又会感到困惑呢？”
“嗯？”
“该死，又来了吗……”
这些年来，九天玄女经常会被心魔所困扰。一旦她流露出愤怒、悲伤、憎恨……任何一种负面情绪，都会引来心魔！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收敛了少年时代的凶性，蛰伏漫长岁月。只有在这太阴星上，与世无争，心境才能平和如冰镜。
“心魔，你胜不了我！”
心神被慑，九天玄女立即堕入黑暗之中。
和以往不同……放眼望去，已经看不见真实的景色，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
第1798章 噩梦缠身，堕入深渊！
“这……到底是……”
看到这一幕景色，九天玄女心中一寒。
时至如今……她终于察觉到，这绝非普通的心魔入侵！
“欢迎你，九天玄女。”
从黑暗深渊中，爬出了一条巨大的绯红色蛟蛇。
“呵……”
它一甩蛇尾，将九天玄女卷住，“不愧是仙帝……耗费数十万年，才让你的意识真正降临。”
“这是哪里？”
九天玄女迅速镇定下来，冷冷地问道，“难道……是在深渊封印内部？”
“猜对了。”
绯红色蛟蛇口吐人语，声音带着一股异样的魅惑之意，“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
“毕竟，你可是王上选中的贵客呢。”
“深渊君王！”
九天玄女心一颤。
她所见过的最强者，就是隐居梨花幽谷的道祖洛笙。实力无穷无尽，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
然而……
深渊君王，却是连洛笙也无法抗衡的存在！或者说，他已经超越了道祖境，达到另一个深不可测的新境界！
这样的存在……
即使真身被封印，在他面前，自己依然处于绝对的弱势！
没多久——
经过漫长的黑暗后，九天玄女，终于来到了无尽深渊。在这里，聚集着大量可怕的气息，一双又一双眼瞳紧紧盯着她。
“这……怎么可能？！”
九天玄女震惊了。
在她的感知中……整个魔界深渊，足有近百道气息能媲美仙帝！尊者、大罗金仙的数量，更是远远超过了三界！
这样一股庞大势力……毫不夸张地说，乃是三界的数倍！
一旦出现闪失，三界轻易就会被毁灭！
“诸位，都来见过圣母殿下。”
在她背后，那绯色蛟蛇化作一妖娆女子。眼瞳波光流转，看向四周，“他日，圣子诞生，吾等就能离开这苦海了！”
“嗤嗤~”
在黑暗中，响起了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声。
九天玄女能感觉到……这一瞬，大量视线锁定了自己！异常冰冷，不像在看活人，而是仿佛在打量着一件工具。
“你们……想干什么？”
她头皮发麻，勉强镇定下来，“圣母？什么圣母？”
“咯咯……你会明白的。”
从黑暗中，飘荡来一股令人迷醉的甜香。另一道妖娆入骨的声音响起，轻笑道，“圣母殿下……请您，不要辜负我们的苦心啊。”
“嗡——”
那一刹，仿佛有什么东西渗入神魂之中！九天玄女后退一步，晃了晃头，视线开始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