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相反，他缓缓勾起唇角，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享受。愉悦至极，仿佛天生就适应这种杀戮！
“无所谓了……”
“如果，这世间容不下我……”
“——那么，就让它和我一起毁灭！”
“轰隆隆——”
漫天血雾弥散，场面残酷到了极点。天色变得更加黑暗，冷风刮过，天幕下隐隐透出一抹血色。
“这，这……”
看到这血腥无比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念之下，将对手粉碎成漫天血雨。眼前这个充满了阴郁、毁灭、疯狂的男人……真的，是她们印象中那个废物吗？
“放肆！”
感受到夜皇节节攀升的气势，九天玄女也是心惊不已。眉梢一扬，当即对众人下令，“尔等先退下！”
“这一孽障……交给本座处理！”
“是。”
这惊天的变故，也令在场众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小看这个男人，纷纷逃也似的退下了。
“陛下，吾等告退！”
“轰——”
见众人逃离，无数黑暗之刃仿佛藤蔓，飞速席卷而去。却被一股九彩神光拦下，两大法术轰然激荡，竟是势均力敌！
“孽障……”
看到这一结果，九天玄女亦不由心中一寒。
她没想到，夜皇的实力……竟然攀升到了如此恐怖的层次！
“——难不成，你要将整个天宫赶尽杀绝么？！”
事实上……
这个世界，本就是无尽深渊幻化。而夜皇与魔胎双魂一体，一旦爆发，完全能媲美巅峰道祖！
而这些，九天玄女自然不清楚；
她更不知道……夜皇之所以尚未完全解封实力，是因为心中还有一丝人性未泯。
“我不想杀任何人。”
火风中，夜皇缓缓地抬起头。冷风吹起他的额发，幽黑的眼瞳漠无感情，“但是……我也不想任人欺凌。”
“狡辩。”
夜皇的气势越来越强盛，很快就超越了半步道祖，凌驾于九天玄女之上。
然而后者却没有任何惧意，冷然开口，“刚才那数千修士，大多来自三界各地。与你素昧平生，谈什么欺凌于你？”
“而你，却想将所有人屠杀殆尽！”
九天玄女抬起手，一柄九彩神剑落入掌心，“果然是心怀邪魔之人，不该存于世……今天，本座就让你魂飞魄散！”
“呵……”
夜皇看着她，眼中掠过一抹冷漠的嘲讽。
他缓缓闭上眼睛，低低地笑了，“原来……连你也想杀我么？”
“什么——”
九天玄女没想到，自己这番话，再度狠狠刺激了夜皇！
记忆深处的噩梦被勾起……不再压抑，释放出了内心最深的恶！
第2058章 清醒！
“轰隆隆——”
随着夜皇彻底爆发，整个天地都被黑暗所吞噬！化为一只擎天巨手，狠狠捏住了九天玄女！
巅峰道祖！
这一刻——
夜皇爆发出的实力，赫然已经达到了巅峰道祖！而九天玄女仅仅只是一半步道祖，根本不是对手！
“不可能……你……”
骤然发生了这等变故，哪怕九天玄女也无法保持镇定了。脸色剧变，瞳孔剧烈地颤动——
“放手……你这个孽障！”
“杀了你……”
夜皇凌空飞起，一身黑衣猎猎翻飞。猛然一把扼住了九天玄女的喉咙，瞳孔中闪烁着幽幽的血色，嗓音低哑，“我要……杀光你们！”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被仇恨之心所吞噬。
忘却了那些原本刻骨铭心的记忆……尽管实力无敌，却不再拥有自我，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傀儡！
千钧一发间——
“够了。”
“哗——”
一抹月光忽然破云而来，在夜皇耳边，熟悉的、清澈如水的声音响了起来，“祁夜，醒一醒。”
“好好看看……你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锵——”
一道剑光闪过，挑落了九天玄女的面纱！那张绝美的脸容暴露出来，眼角眉梢、绝代风华，竟和夜皇自己如此绝似！
“你……”
这个瞬间，夜皇的手僵住了。
无数的记忆仿佛潮水，轰然冲进了灵魂中。让他无法承载、头痛欲裂，终于缓缓放开了手。
“忘记了吗？”
清冷月光倾落，照在了夜皇身上。那月光温柔如水，抚慰着他战栗不安的灵魂，渐渐安定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
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个女孩拥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