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着电话那头皱起的眉头,她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帅哥呗。”
沉默了一下,“少帅”问:“昨天那个?”
艾怒丽眨眨眼,突然意识到他昨天并没有认出江毓舒来。而且多多少少正在吃着他的醋。
电脑屏幕上印出一张咧嘴傻笑的脸。
“嗨呀……”她学着广东人拉长腔调。
“……”
“少帅”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是生气了?还是嫉妒了?艾怒丽的心情好极了。
☆ ☆ ☆ ☆ ☆
下班时艾怒丽没看到“少帅”。
坐上“丑男”的车,她一直在注意后面,也没看到那辆熟悉的别克。
直到点的餐上了桌,她仍然心神不宁地东张西望。
“有事吗?”“丑男”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艾怒丽这才收回注意力。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她从睫毛下偷窥着“丑男”,却怎么样也想不起他的大名。
其实,他真是个不错的男人。性格温和、诚实厚道,待人彬彬有礼、体贴周到……只是,偏偏他不是她的那杯茶……她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昨天才答应小江要试着跟他好好相处,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
为什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更重要的?为什么她对他就是产生不了像对“少帅”那样的感觉?
“这个周末有空吗?”“丑男”问。
艾怒丽眨眨眼,“什么?”
“我爸妈想请你和你姑妈一起到我家去吃顿便饭。”
呃哦!她低头去。
“其实吧……我觉得……我们……”
她寻找着合适的字眼,却没找到。艾怒丽叹了口气,抬起头来。
“我很抱歉……”
☆ ☆ ☆ ☆ ☆
艾怒丽哼着小曲跑上楼梯。已经上了二楼,想想又退下楼去敲敲邵帅家的大门。
门里没动静。
她趴在猫眼上往里看了又看,屋里一片黑暗,没有灯光的迹象。她耸耸肩向三楼自己家跑去。
刚打开自家大门,就看到客厅的灯亮着。
是早晨邵帅离开时忘记关灯了?
想起早晨的混乱,她弯起嘴角做了一个鬼脸,很有可能。
今早她跟邵帅都起晚了。迟到的“威胁”和楼下那恶劣的卫生条件让他们没有时间就“某些问题”进行沟通。于是,两人像打仗一样冲到她家,最后是艾怒丽抢到了卫生间的优先使用权,并趁着他还在洗漱的功夫自己一个人先溜了。
艾怒丽扔下手里的包,甩掉脚上的鞋,光着脚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走出玄关,她不禁尖叫了一声。
只见邵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中,严肃地瞪着她。
“你……怎么在这?”
邵帅举起手,让她看手里的酒杯。
“我家没酒。”
艾怒丽注意到他的脚边放着一只已经空了的龙舌兰酒瓶和一只半空的葡萄酒瓶。
龙舌兰是上次聚会时老四阳光带来的。她们每人只喝了一小口,就受不了那种浓烈的味道而放弃了。
葡萄酒则是她的珍藏。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酒的?”
“冰箱里。”邵帅斜睨着她,“怎么?帅哥没送你回家?”
吃醋。艾怒丽笑弯起眼睛。
“哼,”邵帅冷哼一声,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看着我为你喝酒,而且还喝醉了,你很高兴是吗?”
他拿起酒瓶,有点找不到酒杯的口。
艾怒丽赶紧抢过酒瓶。
“你醉了。”
“这还要你说?我是醉了,”他自嘲地一笑,“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自找的。”
“知道醉了还喝……”她忍着笑去拿他手里的酒杯。
“我没全醉,还有点清醒。”
他躲开她的手,猛地抱住她的腰,将她反扭在沙发上用身体压住。
“你是只鸵鸟。我为什么要放任你做一只鸵鸟?因为我舍不得让你难受。可你就是不知好歹,还让我难受,你有良心吗?”
艾怒丽早就发现,醉了后的邵帅要比没醉前的他更加能说会道。
她笑嘻嘻地拍拍他的后背。
“好好好,我没良心,我是个坏女人。你起来,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这可是龙舌兰,等酒醒了有你受的。”
“你不是个坏女人,你只是个笨女人。一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笨女人。”
“好好好,我不知道,你知道。乖,让我起来。”
“不让。”邵帅推着她的肩,将她压得更紧,“一起来你就跟人跑了。我不让。”他孩子气地嘟起嘴。
邵帅平日里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这少见的稚气模样令她的心不由柔软起来。
她抱紧他,软软地哄着:“好,不让就不让,那你就这样休息一下,咱不喝酒了。”
“好。”邵帅柔顺地交出酒杯,将脸贴在她的脖弯处,“你也不许走开,陪着我。”
“好,我不走开,陪着你。”
抚摸着他那头短短的寸发,艾怒丽心底泛起一片陌生的柔情。
半夜,艾怒丽被一阵骚动给惊醒。睁开眼,只见原本应该是躺在沙发上的邵帅正压在她的身上,眼神闪亮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