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南宫泽望着男人已经走到门边的背影，“我爷爷逼我当着着他的面，给婧妍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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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也知道，这通电话的内容是什么。
机场的VIP候机室里，墨瑾尘坐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睁开眼，点开手机刷朋友圈。
他其实没有刷手机消遣时间的爱好。
成贤端着两杯咖啡进来，递了一杯给他，这个姿势让他正好看到墨瑾尘的手机屏幕，是一张无线放大的照片占据了整个屏幕。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放在少女认真做题的脸上。
“三哥，小可爱恋爱啦？”成贤说话，总能戳中某人的痛苦点。
墨瑾尘像是在没有听见，良久，才道：“成贤，你跟了我几年了？”
成贤以为墨瑾尘又要教育他，嘿嘿笑着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成贤。”墨瑾尘虽然在叫他，但视线还是落在少女脸上。
“四年了。”他居然看着手机屏幕在笑，似乎有感而发：“今年我23岁，再过一个月24了……”
墨瑾尘疲倦的闭上眼睛，捏了捏山根。那日在小乡村，她曾问过自己要不要考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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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算要三天的工作期，墨瑾尘硬是压缩到一天半完成，跟着他鞍前马后的成贤累得苦不勘言。可自家三哥都没喊累，他自己也只好强撑着。
而且，最擅长教训人的二哥也要出狱了，成贤预感到自己的未来的生活充满了艰辛。
上飞机前，墨瑾尘就给沈婧妍打了电话，说自己下飞机大概是下午三点，会直接去学校门口接她。
三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深城。
成贤累成狗，直言要回家补觉。
墨瑾尘让司机直接开车去了学校。
沈婧妍因为前两天被塑料姐妹花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一直郁郁寡欢，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来。
自从南宫泽打过那通电话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中午接到墨瑾尘的说来接她放学，她别提有多开心。
迈巴赫依旧准时准点出现在校门口的老地方。
墨瑾尘站车门外等她，远远看见她，冲她招招手，莞尔一笑。
男人替她拉开车门，沈婧妍坐进去。
车内，墨瑾尘偏过头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沈婧妍想了想，“粤菜吧，清淡点。”
“好，听你的。”墨瑾尘让司机开去附近口碑最好的粤菜馆。
半个小时后，彩云阁包间内。
沈婧妍点的四菜一汤服务员端上来后，便默默退出去了。
冷气十足的包间内，只有两个人简单用餐的声音，格外安静。
吃得差不多，沈婧妍抽张纸巾擦擦嘴，见盘子里的菜还剩下很多，便道：“怎么没胃口吗？”
墨瑾尘放下筷子，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至少在她面前，很少。
“婧妍，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沈婧妍脸上的弧度凝滞，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今天一路上，墨瑾尘都没有跟她说过什么话。
以前他总会隔三差五嘘寒问暖，几天没见，他竟然一个字没提。
墨瑾尘看着她，语气温和，咬字清晰：“婧妍，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接你放学。”
沈婧妍犹如五雷轰顶。
她慌了神，平日里的高傲荡然无存，“什、什么意思？”
墨瑾尘双手握着放在桌前，语调平和道：“因为我想恋爱了。”
“想恋爱……不是应该跟我表白吗？”沈婧妍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难看。
墨瑾尘说：“前两天南宫泽来找我了，说实话，像他这样的富二代，实在犯不着特意跑过来跟我说些话。他是真的很在首你，而你……”
男人抬起眼皮，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生，“我不想再自欺欺人，而你很喜欢他。”
“所以，你是要放弃我了吗？”
沈婧妍问出了自己都觉得很无理的话，可人在伤心或是受到打击的时候，心态难免会崩掉。
心态崩掉了，就没多少理智可言。
“登机前，成贤说某人好像恋爱了。”墨瑾尘说到这里，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眉眼间，竟是带着笑意。
他语气平和地道：“我就在想，我马上24岁了，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恋爱过。所以，我想恋爱了，而那个人，也也找到了。”
沈婧妍笑了，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那个人……”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她认为，就是她了。
“那个人是顾圆圆吗？”
墨瑾尘神色坦然，“我暂时先不说。”
“那你是要跟我彻底决裂吗？”沈婧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瑾尘，我们认识有8年了。”
“我还是你的哥哥。”墨瑾尘说：“在你有困难的的时候，我能力范围内，一定会帮你。”
“你的话能信吗？”沈婧妍冷笑：“你以前还答应过我，要等我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