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洛向来如此,他也早已习以为常。
风千洛很肯定地点点头,“绝对准确,是皇帝最宠的娇妃告诉我的。”
苏云沁开始对这位病恹恹的洛王刮目相看了。
“王爷这体弱多病的,没想到反而更受后宫女人欢迎。”她无不感叹道。
风千洛嘴角一抽,“怎么听着皇嫂这话中有话?”
“哪里,我这是在夸你呢!”苏云沁眯了眯眼,面纱后的红唇挽起了一丝弧度,“不过皇帝的地下小金库,并不好进入吧?据我所知,国库也在地下,与上方的皇宫面积一样大。”
“对!”风千洛打了一个响指,“正是如此,才有意思。”
“……”有意思?有意思个毛啊!
这可是救命的东西,竟然拿“有意思”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你有地图?”风千墨立刻问出了关键问题。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能露出如此神情,必然是胸有成竹。
“皇兄果然了解我。”风千洛打了一个响指,连忙从衣襟里掏出了地图。
苏云沁刚要伸手去接,可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抢走了风千洛手中的地图。她不满地看向抢走自己地图的男人,出声道:“你又不去,你抢什么?”
“谁说孤不去?”他淡漠地瞥她一眼,语调很平常。
苏云沁张了张嘴,有些疑惑,“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她确定自己能搞定,可是他好像格外怀疑她的能力似的?
风千墨颔首,将地图叠好收入怀中,“孤不放心你。”
这话一出口,苏云沁微微愕然了一分。
倒是风千洛,在一旁有些不自在,很尴尬地翻白眼,“我在这儿呢,皇兄,你们……”
“千洛,你还有什么事?”某人立刻出声赶人。
风千洛手捂着心口的位置,露出了深受打击的样子。
苏云沁嘴角抽着,看着他们兄弟两的相处方式,可以确定他们确实感情极好,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夸张动作。
“如果真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苏云沁也起身,“我身为侍女应该在外面。”
“你……”风千墨抬眸,眼底都是不满,然而风千洛却靠近他拉扯住了他的衣袖。
“皇兄,我正好有事与你说。”
如此一来,风千墨也只好看着苏云沁走掉。
男人的脸色不悦,眸底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不满地看着风千洛,“你想说什么?”
风千洛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强大冷芒,那眼神好像在控诉自己,都是因为他皇嫂才会跑似的?
“皇兄,你别忘了,你在这儿已经又待了一个月了!马上就要十五了!”
风千洛不得不提醒他,眼下不是谈情说爱的关键时刻。
皇兄为了给他找药找治病的方法已经费尽了心思,可是自身的幽冥蛊却迟迟不寻到法子,这样下去只会更加糟糕。
风千墨的面色沉了下来。
“孤自然明白。”
“皇兄,蛊王也不是开玩笑的,会要命的!如果你真的舍不得皇嫂,就该先想想找解蛊的法子。”
风千墨沉默。
有些事情,他没有告诉风千洛。
其实,蛊王是没有解蛊的方法,只有压制的方法。
这就是为什么他费尽心思要找蛊后的缘故,只有相互压制才能够保证幽冥蛊在体内不会作乱吞噬他的理智。
风千洛确实不知道这蛊王是解不了的,他只是担心蛊王发作到越后面,他皇兄的理智会越来越脆弱,神志不清,甚至如同走火入魔一样,这才是最可怕的。
“皇兄,你怎么不说话?”
“孤的事情会自己解决,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许久,男人沉声出声,带着些许警告。
风千洛撇嘴,他暗自咕哝:“你还把我当小孩呢,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从小到大,皇兄都格外照顾他。
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总是格外病弱,而母后将唯一的蛊王偷来给了皇兄吞服,以至于皇兄心中有些复杂情绪搅动。
蛊王是偷来的,全天下只有这一只。
母后为了能够让一人继承皇位,让其他的皇子落败,只有做出如此卑鄙手段。
……
苏云沁站在门口,正好瞧见思琴走近。
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她清晰看见了思琴的眼底闪动的不满。
“苏姑娘,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苏云沁的眸光微闪,淡定点头,“思琴姑娘请说。”
这姑娘,表面冷漠,但却有着一颗热乎的心。
风千墨说,思琴是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也就是说在这儿发生的一切,思琴都会告知太后?
想想也挺可怕。
亲生母子之间,有必要要做到如此地步?
“借一步说话。”思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云沁确定她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甚至已经猜测到思琴想说什么,便跟着往无人的地方走去。
“苏姑娘也知道,我们陛下的身份,你与我们陛下之间终究是隔着一道身份。你,配不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