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秦愣愣地看着解药:“你……现在交出解药。难道不怕我在拿到解药之后杀了你吗?”
逄阿道:“你若是真的想杀我的。我交出解药之后,你依然可以对我动手。”
这逄阿怎么不按照常理落子。
就像逄阿说的那般,就算逄阿养好伤,等他交出解药后,她一样会想办法杀了他。
可是现在他伤未好,便出于对她的信任将解药给了她。
阿秦接过解药,声音变得阴沉:“喂。你现在是在赌。”
逄阿直言不讳地回到:“没错。”
从逄阿对阿秦下毒的那一刻,他便计划好,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将解药给阿秦,博取阿秦对他的信任,而并非是在伤好之后,再将解药给她。
意识到自己逄阿算计,阿秦的脸上变得更加阴沉。
“你若是赌输了,会死得很惨。”
“我相信人生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这句话直接说到阿秦心坎里。
她这么坚强地活着便是因为相信人生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阿秦审视的目光直直落在逄阿脸上,逄阿自然知道阿秦是在权衡。
权衡要他死。
还是要他生。
从那蓝将匕首刺入他心口的那一瞬,他活下去的希望便变得渺茫。
他伤了心脉,即便是他伤好之后,半年内他的武功也无法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阿秦想到杀他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与其拖延时间等待最后的死期,不如在恰当的时机博一博。
第165章:原来是他!
明明仅是半晌的光景,然而在阿秦的凝视下时间却变得漫长。
半晌之后,阿秦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自己拿在手中的解药。
阿秦道:“你很聪明。”
最开始逄阿对她下毒的时候,她觉得逄阿脑中好使。听到逄阿说不愿杀了险些要他性命之人,她又觉得逄阿挺傻的。
但是现在拿着解药的阿秦觉得逄阿脑子还是好使的,只是同她一样感情用事罢了。
“喂。我的奴,既然你不愿告之你过去的名字。那从现在起,你便叫……”阿秦抬头看向她画在山洞的湖光山色想了想道,“今后你便叫青山。”
他赌赢了。
阿秦没有杀他。
“青山。”逄阿重复了一遍他现在的名字,满意地点头道:“好。”
阿秦极是护短。
从那之后,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因为护短。阿秦没有再恶整过逄阿。
“这个我从路边买来的紫微饼。你尝尝看。”
阿秦说罢将她手中的紫微饼递到逄阿跟前。
阿秦湿漉的黑发未干,身上散发这一股清新的湖水味。
逄阿神情一怔,什么也没说,接过阿秦递来的紫微饼,细嚼慢咽。
此时逄阿吃东西儒雅的动作丝毫未因他脏兮兮的脸而受到影响。
只是阿秦却发现逄阿吃饼的时候,额头上渗出汗来。
吃个饼都如此费尽?
阿秦在心里嘀咕,径直从逄阿手中抢过饼,在逄阿诧然的目光中,她将饼撕了一块下来,送到逄阿嘴边。
“吃吧。”
一丝诧然自逄阿深邃的眼中闪过。
逄阿随即张口嘴吃下阿秦送到他唇边的紫微饼。
阿秦只当自己如同喂小狗般喂着逄阿吃饼。但没过多久她便察觉到逄阿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察觉到逄阿有些不对劲。
阿秦问:“喂,你可还好?”
逄阿额头渗出细汗越来越多,不待他回答阿秦的话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喂!”
阿秦丢了饼,用力拍了拍逄阿的脸。
“青山。你醒醒!”
在阿秦的掌心落在逄阿满是污血的脸上时,她惊讶地发现逄阿的身体热得就像是火炉一样。
他的烧竟然还未退!
“该死!”待阿秦撕开逄阿的衣袍,她不由低骂了一声。
山洞内烛光摇曳,只见逄阿胸前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开始流脓,已经将逄阿当做自己人,一丝自责自阿秦眼底闪过。
若是她及时为逄阿清理伤口的话,逄阿也不至于因伤口感染而晕厥。
思及至此,阿秦立即跑去山泉边急急忙忙打了一桶水回来。
不撕开逄阿的衣袍还好,撕开逄阿的衣袍后,一股恶臭味便在空气中弥散开,从而招来苍蝇。
“走开!”
阿秦用手赶走落在逄阿伤口处的苍蝇。
逄阿已经快半个月不曾洗澡,嗅到逄阿身体所撒发出的恶臭味,胃部翻涌,阿秦忍不住打了干呕。
她拿着用水打湿的巾帕低骂了一声。
“还真他娘的臭。”
阿秦虽是在骂,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从伤口处起,阿秦一点一点仔细地替逄阿擦拭着身体。
不得不说,逄阿的皮肤极好,除了伤口的位置惨不忍睹之外,其他地方的肌肤就像是煮熟的鸡蛋一般吹弹可破。
“这他娘的真的是男人皮肤吗!”
发现逄阿的皮肤比自己还要细腻白皙,阿秦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在逄阿腰间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