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的话,亚虽然被他囚禁在皇宫中,但她却是一只有着自己个性的猫儿。
可是现在亚就像是被他拔掉傲气,拔掉爪子,只剩下小心翼翼。
亚吃东西的速度不快不慢。
在她吃光木托盘里的食物之后,普拉美斯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还想吃?”
木托盘中的食物分量很足,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但亚却没有正面回答普拉美斯。
亚放下手中吃的只剩下肉的鸡骨头,她看向普拉美斯反问:“主子,你吃过了吗?”
亚这一问普拉美斯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两天不曾吃过东西。
普拉美斯愣了愣,对她说:“那你陪我再吃点。”
“恩。”
普拉美斯话音一落,亚想也没想立即点头。
维多莉再次送进帐篷里的食物大部分是被普拉美斯吃完的。
之前普拉美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亚身上,他没觉得饿。
当食物送入他口中时,普拉美斯这才感觉到饿。
木托盘内食物渐空,普拉美斯喊道:“维多莉,端两碗肉汤进来。”
没过多久,坐在床上的亚就看到维多莉端进来两大碗热腾腾的肉汤。
前几日,每天吃不饱的亚极累极饿,她觉得自己仿佛能够吃下一整头牛。
而现在已经吃饱的她却不想再吃。
看到普拉美斯亲自递到她跟前的肉汤,亚却连想也没想接了过来。
她不敢再逆普拉美斯的意。
就算不想再吃东西,亚也硬着头皮喝完一整碗肉汤。
普拉美斯终于觉得自己吃得差不多。
“吃……”饱了吗?
普拉美斯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响亮的饱嗝声在他的帐篷内响起。
望着不好意思耷拉下脑袋的亚,普拉美斯字在一愣之后,伸手摩挲着亚的发顶。
亚听到普拉美斯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不曾伤害过她一样温柔。
普拉美斯说:“我的腊梅,吃饱了就好。”
普拉美斯修长的指腹划过亚柔软的黑发,亚下意识头皮紧绷。
亚这样的反应被普拉美斯轻易感知到。
普拉美斯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摩挲着亚柔软的黑发,就像是摩挲宝贝一样。
此时亚耷拉着脑袋,普拉美斯自然没有看到亚眼底复杂的神情。
但对普拉美斯而言,他却能够想象到。
“我的腊梅,听维多莉说今天你在马车上整整睡了一天。”
亚紧抿了抿唇,低低“嗯”了一声。
白天睡了这么久,现在她很精神,没有半点睡意。
但她情愿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也不想看到普拉美斯。
亚没有抬头,耳边却响起普拉美斯脱盔甲的声音。
仅是眨眼间,普拉美斯已经褪去他身上的盔甲衣袍,赤着上半身躺在她的身旁。
“我的腊梅,帮我取掉面具。”
普拉美斯躺在床上看到亚听到他的吩咐后抬头看向他,她缓缓伸手摘掉他脸上的面具。
只是他没有再从亚的眼中看到过去她对他的痴迷。
戴着面具时,无数女人对他有崇拜,有痴迷。
若是看到他面具后的样子,她们的眼中唯独只剩恐惧。
看到亚小心翼翼的模样,普拉美斯一把握住亚揭开面具的手。
就在亚的手被她握住的这一瞬间,普拉美斯从亚的眼中捕捉到一抹恐惧。
亚内心下意识的恐惧快过她的理智。
等到她反应过来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时,普拉美斯残缺的唇已经落在她的眼睛,还有胸上……
就在她下意识闭上眼的这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普拉美斯推倒在床上。
普拉美斯落在亚眼睛上的吻很温柔,但亚唯独能够感受到却是刺骨的寒意。
被普拉美斯健硕的身躯压着,亚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攥着雪白的被单。
就像是品尝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普拉美斯辗转轻舔亚的眼睛。
当普拉美斯的吻从她眼睛上挪开,转而吻在她被烫出月牙印记的伤疤上时,普拉美斯再次清晰感受到亚身体的轻颤。
普拉美斯的脸近在咫尺,亚不敢睁开眼看他。
她害怕看到普拉美斯,更害怕普拉美斯从她眼中看到厌恶。
普拉美斯柔软的舌轻轻划过他脸上的伤疤。
因为恶心,亚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的腊梅。”
普拉美斯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躺在普拉美斯身下浑身僵硬的亚低低应了普拉美斯一声。
普拉美斯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亚已经恢复血色,鲜红欲滴,微微翕合的双唇上。
这柔软的唇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食物,没有之一。
普拉美斯用他灵活的舌缓缓撬开亚微颤的双唇,而他落在亚胸前的手也没有停下。
普拉美斯灵活的舌在她口中霸道地侵略每一寸土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胃部翻涌,亚感觉不到任何欢愉。
她紧了紧攥住床单的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伸手一把将普拉美斯从自己身上推开,更不要让自己吐出来。
入夜后,气温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