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玲不由一急。
文玲:“奶奶?奶奶是你吗?”
“玲儿,你不用难过,潘知州他一定会受到惩罚。”
文玲闻言,眼中的泪如雨下。
“奶奶你弃玲儿而去,玲儿怎么会不难过。”
“玲儿,奶奶老了终究会有一死。”
“不!”文玲哭着用力摇头,“不是这样的!若不是因为潘知州,奶奶你不会死。这一切皆是因为潘知州!”
“玲儿,既然奶奶注定要做出牺牲,你应该笑。潘知州他很快就会得到报应。你莫要再哭,我们应该笑着看潘知州被斩首,或者饱受监牢之苦。”
“可是……”文玲哭得越发泣不成声,“奶奶,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潘知州被斩首,我在这世上也不会再有亲人……”
“玲儿,看着你这样难过,奶奶在九泉之下也不安。你……”
“奶奶!我后悔了!我不要报仇,我只想你活着,活着陪在我身边。我不要你死!报复潘知州,其实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玲儿啊,我们之前已经商量好,用这样的办法来报复潘知州,所以不要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要好好活着……”
“奶奶!”
“奶奶别走!玲儿舍不得你!我宁可……宁可不要陷害潘知州!”
果然!
果然是文玲陷害了爹爹!
金莲躲在墙外紧攥着双手,与她硬从府衙门口拽来的衙役对视了一眼。
“文玲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吧。”
衙役点头,立即站起身,从墙外走进灵堂中。
“文玲,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证明潘知州是被你诬陷的。”
文玲正在伤心,没想到突然会冒出一个衙役来。
震惊之下,文玲哭声一止。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你……”
就在这时,文玲看到从棺材后走出来一袭白发的西门。
衙役上前扼住文玲的手。
衙役:“跟我回衙门!”
文玲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西门也跟她一样擅长口技。
她竟着了这西门的道。
文玲:“不!我不去衙门!”
文玲:“你放开我!”
此时文玲就像是一条又吠又闹的疯狗硬生生被衙役给拖去衙门。
咚咚咚!
文玲拿着鼓棒,用力击打的鼓面。
刚才衙役便是人证,他便可以证明文玲其实是在报复她爹爹!
至于文玲为什么要报复爹爹?
在来的路上,文玲一直叫喊着是她爹爹杀了张阿洪,并未说出她报复爹爹的原因。
正在睡觉的知县被她的鼓声给吵了起来。
“威武!”
半夜当差的衙役一边喊着“威武”,一边打着哈欠。
惊堂木砰地一声在大厅内发出响声,随即长着一张国字脸,神情严肃的衙役不由问道:“台下何人?”
金莲跪在了地上,但她却发现西门并没有跪,而是站在她身边。
知县不由紧皱着眉,再次拍响惊堂木。
知县:“台下何人!”
西门并非中原人,也许不知道这中原的规矩。
金莲连忙拽了拽西门的衣角,对着他挤眉弄眼。
金莲:“跪下。”
西门这是怎么了?
听到她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
感受到台上迎面而来的震慑力,金莲拽西门衣角的手不由更加用力。
金莲:“西门,赶紧跪下。”
但就在这时,金莲看到西门并没有跪,她甚至察觉出西门眼中的不屑。
只见西门自他腰间拿出一块玉佩。
再次想要拍响惊堂木的知县在看到西门腰间拿出的玉佩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这是……”
以为自己被吵醒,脑袋不清醒。
知县不由瞪大眼睛,再次朝着西门拿在手中的玉佩看去。
没错。
他并没看错。
知县深吸一口气。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知县眼中划过复杂的情绪,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下一瞬。
金莲发现知县竟没有在追究西门跪不跪的问题,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她和脸色煞白的文玲身上。
知县道:“到底何事!”
和他们一同去到陈记茶庄的衙役连忙上前,将之前发生的情况交代的一遍。
知县闻言惊诧道:“此话当真?”
只见文玲用力摇头喊道:“不!是她!”
文玲随即抬手指向金莲:“是她买通了这衙役胡编乱造说的!”
她买通衙役胡编乱造……
亏这女人能想到!
金莲忙道:“大人,文玲是用人命换人命的办法报复我爹爹。”
文玲立即打断金莲的话:“潘小姐,你含血喷人!我与你爹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报复他?更何况,张奶奶虽不是我亲奶奶,但是她在我眼中便如亲奶奶一般,我到底是要有多狠的心才会杀了张奶奶嫁祸到轻薄我的潘老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