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左瑾瑜也放下心来,问妇人那剩下的馒头去哪里了。
幸好馒头还在,妇人将剩下的馒头拿给她,左瑾瑜拿着回去好好研究了一番,才知确实是这馒头的问题,准确地说,是这面的问题。
有人往这面里放了药!
如果是面里被放的药,那么只能是在自己和面之前被人已经动了手脚。
在和面之前,她都接触过什么人?
牧疆绝不会有任何嫌疑。
那么……
她灵光一闪,猛地想到,是他!
左骞!
当时她把东西都放到了院子里,把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始,左骞就来了,闹了一通之后,影响了她心情,事后又将左赵氏带来,接着又闹了一顿。
左瑾瑜眸中一亮,是了!
她记得左骞在她面盆前站了一会儿,当时的位置正好背对着自己,所以他极有可能是在下药。
而下了药之后,他又故意把家里剩下的馒头全都带走,为的就是让自己和牧疆在没有东西吃的情况下,把新的馒头蒸出来,然后像这些人一样,次次拉肚子。
当然,她并不认为像左骞这种智商能想出来这么阴毒的办法,若是她没猜错,出这种法子的,定是左赵氏!
第一百五十三章 物证
左骞从自己这里吃了瘪回去,依左赵氏的脾气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肯定有所准备,所以才有恃无恐地带着左骞过来闹事。
如果自己把银子乖乖给过去,那他们也不会如此,但是,只要自己没有按他们说的来,她便会让左骞在里面下上早就准备好的泻药。
没错,一定是这样!
左瑾瑜想到此处,便与妇人道别,策马回村,本欲直接去找左骞,可到了村里,她又想到,若是现在贸然而去,左骞母子定不会轻易承认。
况且她现在又是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那么证据是……
她思忖半晌,调转马头,直接去了村南的郎中家。
这郎中在村里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因为村里只有他这么一个郎中,所以仗着这一条,平日里谁要是过来看的头疼脑热,他便比故意拿些没有效果的药,若病人迟迟好不了,自然又会去他那里继续拿药,这一圈下来,他能多赚好几倍的银钱。
村民也自然都不是傻子,时日一长也就明白了他的花花肠子,所以村民宁愿多走几步路,也要去邻村找别的郎中,久而久之,他的生意一落千丈。
正这般思索着,左瑾瑜已经到了他的医馆,进去之后,那郎中还在凳子上坐着打盹,甚至连她来了都没有发觉,看来这里果然已经没人愿意找他看病了。
“咳咳。”左瑾瑜四下扫了一眼,重重咳嗽几声。
郎中一下子惊醒,看到左瑾瑜,差点蹦起来,恭维道:“呦,这不是左家的丫头么?是来看病的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我告诉你,我的医术可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我一定能帮你治好。”
听不得他这种吹嘘,左瑾瑜没理他,转而问道:“前天的时候,左家的人是不是来你这儿买过泻药?”
她知道,在医馆里,大夫每天都必须记账,不管何时买的,他一定都有记录。
而他这里,长时间没有人来,所以若是左家的人当真来此,即便没有记录,他肯定也不会忘的。
果不其然,那郎中脱口而出:“前天啊,左……”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左瑾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左瑾瑜当然知道他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心下虽然不耻,可还是往桌上拍了十个铜板。
“说吧。”
“十个铜板,不够吧?”他故意拿起来颠了颠:“也太小气了。”
狮子大张口。
左瑾瑜也没工夫跟他啰嗦,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拿出十个铜板:“不过是要你一句话,这么多总该够了吧?”
那郎中这才笑眯眯地接过来,说:“早就听说你嫁给的那个猎户家中有钱有粮,看来传闻不错,你这妮子嫁对人喽。”
“你少废话。”左瑾瑜已经没了耐性,她一心想着赶紧给牧疆洗脱罪名,结果这家伙还东一榔子西一棒子的,语气还自带嘲讽,让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我们家就是寻常人家,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现在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哦你想知道前天左家的人有没有来买泻药。”那郎中故意拖了长长的声音,在左瑾瑜格外关注的情况下,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没有。”
“怎么可能!”左瑾瑜猛地一拍桌子,死死盯着他:“你耍我!”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耍你呢。”郎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看他这样子,左瑾瑜就知道自己肯定没猜错,只是这玩意想继续趁火打劫,二十个铜板可满足不了他。
恶心,简直太恶心了。
“那你的账本应该会有记录吧?拿来给我看看。”
“凭啥?”
“凭你拿了我二十个铜板还故意骗我!”左瑾瑜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要不是现在需要他的证据,自己早就对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