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县令大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你对我不满,也对怜儿嫉妒成性,才对她下了这种毒手是不是?”
“这话就是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都不会承认的,因为我没有做过。”
“大人,您若是想调查这件事,我觉得可以帮上忙。”
左瑾瑜忽然开口。
本来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本可以就此离开,但看着他们争吵成这样,又看着大夫人心灰意冷的模样,她有些于心不忍。
这个闲事她不该管,可是看着大夫人这个样子,她又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也有个像大夫人这样遭遇的好友,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渣男没有给她好友名分,只对外说是朋友。
而那好友也不知道被吃了什么**药,心甘情愿地跟着这男的,为他洗衣做饭,为他照顾病重的老娘,勤勤恳恳,无怨无悔。
但是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那男人跟她在一起,没有丢弃她只是因为她好骗,可以照顾自己,而背地里早就跟别人勾搭在一起。
后来等她知道真相之后,过来跟左瑾瑜哭的天昏地暗,喝的一夜烂醉。
第二天,左瑾瑜跟她一起找上门去把那渣男狠狠教训了一遍。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好友离开那渣男之后,渣男的生活质量急转直下,那个被他勾搭上的女人也是个爱钱的,后来一脚踹了他找了个富二代。
更值得庆幸的是,那渣男染上了难以启齿的病,没有女人愿意跟他,他连个工作也找不到,甚至在他老娘死后,连个下葬费都出不起,反正日子浑浑噩噩的,也算是报应。
所以当看到大夫人的遭遇,她不禁又想到了曾经的好友,即便决定了,这件事她不能撒手不管。
而且,她诊脉的时候也看出了不对劲,这事情,另有乾坤。
牧疆对她突然插手有些不解,不过却也没有多嘴。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自己就静静陪着在他身后支持就好。
“你?”让她说出这句话,屋里的县令和两个夫人都把目光投在了她身上。
“关键不是桂花糕么?既然二夫人吃的少,那想必桂花糕还在呢。不如拿过来让我看看如何?”
柴巧怜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偷偷用余光扫了一眼县令,脸上挤出一丝笑,对左瑾瑜道:“这件事就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了,姑娘也累了,不如就早点回去休息。”
左瑾瑜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县令,也顺带添了一句:“大人怕是也想知道真相
吧?”
他当然想知道,也没看出柴巧怜的不寻常,只问她:“剩下的桂花糕呢?”
柴巧怜吞吞吐吐的,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记得那桂花糕是让小翠给扔了吧?”
说着就频频向小翠使眼色。
小翠愣了愣,就领会了她的意思,结结巴巴地顺着她说道:“好像…”
她正准备答应下来,左瑾瑜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话锋一转,抢在她之前说道:“不对吧?当时小翠说的是二夫人您吃了桂花糕之后身子就不舒服昏迷在床。”
“既然是当场昏迷,又怎么会让小翠去把桂花糕扔掉呢?再说了,二夫人刚醒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身子不舒服的,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还会让小翠去把桂花糕扔掉呢?”
她字字句句的说的很清楚,不管不顾二夫人的脸色铁青越发的差了。
说完这个还不忘补上一句:“许是二夫人昏迷已久,所以才记错了吧。不如,您再好好想想?”
这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只是这个台阶给的她膈应不已。
这个时候,她用余光又扫了县令一眼,却见这个时候的他也在定定看着自己。
眼底有一抹让她说不出来的心慌。
她把目光收回,故意装作想了一番的模样,又给小翠不住地使着眼色。
小翠恍然大悟,赶紧说道:“夫人您确实记岔了,刚才奴婢还要说呢,那桂花糕没扔,我这就给您
拿来。”
说罢,她就赶紧出去,不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就把柴巧怜吃剩的桂花糕呈了上来。
左瑾瑜用银针插进去试探了一下,拔出来的时候,针上的确是有了黑气。
不等她开口,柴巧怜就率先惊叫起来:“原来真是桂花糕里被人投了毒,姐姐,你…”
“二夫人此话尚早。真凶,并不是大夫人。”左瑾瑜淡淡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县令拧起了眉头。
“大人请看。”
左瑾瑜把银针拿到他们跟前,让他们看的仔细。
“这根银针只有中间的部分是黑色的,但是针脚这里却是干干精进,这说明什么?”
县令不屑一顾道:“难不成只有上面这一点才有毒吗?”
左瑾瑜点头而笑:“对,只有上面有。大人您要不信,我可以再做个实验。”
说罢,她当着众人的面把那层桂花糕最上面一层掰下来,放在桌子上,又取了另一根那好无损的银针,先是在桂花糕里面插了一下,拿出来,上面一尘不染,只有一些碎末,却是没有中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