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倒是没有半点异议，用信用点预付了一半价钱就放心地离开了。
茉莉做好晚饭，依旧是去附近超市买来的土豆胡萝卜和肉类，做了两道小菜和一碗汤，希赛在这方面从来不会挑剔，很容易伺候。
茉莉下楼找到希赛，就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VR传感头盔，脸上凝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就连平时最喜欢鼓捣的小精灵也被他丢在一旁。
茉莉凑上前去，仔细扫了一眼，就见传感头盔已经被希赛拆得四分五裂，她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好像有点不对劲。”希赛敲了敲最关键的零件。
“这种外接设备应该不会被首脑入侵的，除非电子脑和装载着基础系统的零件，否则哪有这么容易被机器人攻击？”茉莉用所学不多的知识提醒道。
希赛应了一声：“嗯。”
希赛虽然心存疑惑，却还是将头盔丢在沙发上，然后洗洗手，换上一件宽松家居的衣服，上楼跟茉莉一起吃饭。
希赛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思考问题，要么就是思念他唯一的妹妹小雅，对妹控来说，这样的专注并不少见。
茉莉并不打搅他，不过她最近看了很多冷笑话，每次在餐桌上吃饭都会讲两个，刚开始希赛不喜欢听，心不在焉地吃饭，然后茉莉说了一句：“上次跟你妹妹视频，你妹妹最喜欢我讲笑话了，笑得很开心。”
希赛顿时精神一振，让茉莉继续说，茉莉也觉得很有趣，明明只是一些逗人一乐的普通笑话，却能够获得深海的喜爱，机器人少女什么的，是不是太幼稚了？
这天晚上茉莉照例在餐桌上讲了两个冷笑话，希赛却显得有点漫不经心，显然还在思考问题，按照茉莉的猜测，大概是客人的传感头盔有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VR设备出了毛病？”茉莉一边收拾餐桌一边问。
这段时间跟茉莉相处，两人多多少少已经混熟了，希赛原本对茉莉保持戒备，如今却对茉莉有点信赖和喜爱了，毕竟茉莉做饭好吃，懂规矩，从来不会打搅他，甚至还会在他闷闷不乐的时候，主动去附近的老店里买包烟给他过过瘾。
“我觉得吧，设备没毛病，就是控制器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严重么？”茉莉将吃剩下的水果皮丢进垃圾桶。
“目前还算不出，如果试戴了这种设备，恐怕会被入侵……”
“那就是机器人的阴谋了？奇怪，这种VR设备早就普及了，技术也非常成熟，它们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茉莉双手环胸，站在厨房门口。
希赛愣了一下，无奈地笑道：“我说了，只是有点怀疑而已。具体情况，等我问问那个老熟人再说。”
晚上，茉莉故意穿过卫生间和走廊，经过希赛的房间，果不其然，听到他正在跟小雅聊天，好像聊得特别开心。
希赛讲了两个冷笑话，正是茉莉今晚讲给他听的。小雅在视镜中露出开心的笑靥，看起来多了一丝活泼，少了一点压抑和不适。
“小雅，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吃点药，那些药都是我通过特殊渠道买来的，对你有好处。”希赛从兜里掏出一包烟。
这是茉莉孝敬他的，老古董店里最贵的那种，口感比较好。
希赛点了烟，坐在椅子里慢慢地抽着，视镜中，小雅有些担忧地问道：“哥哥，你太累了，偶尔休息一下吧，还有，根据历史记载，抽烟不利健康，何况还是这种老式的卷烟，你克制一点。”
希赛掸了掸烟灰，无所谓地耸耸肩：“放心，哥哥很健康，去年十项全能测试拿到了第一名，就是四区那个搏击冠军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只是有点恋旧癖，特别钟爱手中的这种老式卷烟，每当青烟从口中吐出来，在眼前袅袅地升起时，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好像烦恼竟消，只剩下一片安谧。
“不得不说，以前的男人真是会享受，不是有句话，饭后一支烟，快活赛神仙？小雅？下次的生日礼物，你送给哥哥一个烟斗吧，我想收藏。”
小雅露出甜美的笑靥：“好吧，那可是正宗的老古董了，恐怕小雅身上的钱不够用呢！”
“那有什么，我马上给你卡上打点钱。”希赛一脸妹控的宠溺表情。
“哥哥，我有点不舒服。我先睡了。”
“好，乖，你去睡，我在这边看着。”
茉莉听到这里，就悄悄地转身离开了。然后她下了楼，一路摸到修理室，找到之前那只VR传感头盔，茉莉小心翼翼地拆开头盔主控器。
看起来很平常，虽然是市面上那种比较昂贵的类型，但是并没有任何异样。
茉莉试探地闭上眼睛，凝聚精神力，突然脑海中传过一丝刺痛。
茉莉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狐疑地瞪着这只需要修理的头盔，然后她走到门口扫了一眼，二楼希赛的房间已经关了灯，怕是已经躺下了。
茉莉便戴上这只VR传感头盔，试探地打开控制器。隔了几秒钟，等下载完成，茉莉眼前赫然浮现出一片深邃浩瀚的星空，距离像是咫尺之间，看起来触手可及。
茉莉全身的感觉都被调动起来，她就像是飘浮在太空中，恣意地游来游去，有点像在大海中游泳，没有重力的牵制，只剩下那种轻飘飘的似是随时可以飞翔的爽感，茉莉在星海中游来游去，期间碰到一片陨石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