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笙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正常，主要是思维有些混乱，但好歹没太大影响。
烟抽了一半，觉得心情似乎好了点儿，易笙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楼等顾免免来削自己，却刚好看到陈炀从办公室里出来。
蓝格子衬衫，领口的地方解开了两粒扣子，显得有些性感。
早上刚来的时候还穿着外套，现在应该是在室内待得久了，因为暖气的缘故就只穿了里面的衬衫。
易笙今天出门戴了块手表，顺势看了一眼。
还早，十一点二十七，没到下班的时候。
又低头看了一眼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还剩一半的香烟，说了声，“哎。”
哎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算是打开一个话头，以免气氛太尴尬。
陈炀的视线在她身上落了几秒，也开口，“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
“嗯。”
“待会儿一起去吃饭？”陈炀发出邀请。
易笙很想直接答应，可想起顾免免刚刚说的话，如果下楼的路上遇到了，只会更加煞风景。
她弹弹烟，“我朋友待会儿来找我。”
“什么事？”陈炀挑眉。
“大学同学……过来找我叙叙旧。”
这个定位还真挺特别的，如果被顾免免听到估计也会嚎叫半个小时。
毕竟是从小学就认识的老熟人了，虽然大学才混到一个学校，但这交情也不是一句大学同学就能囊括的。
还好，陈炀表示理解，“那祝你玩的开心。”
“谢谢。”易笙扬起嘴角，觉得心情又好了一点点。
抽完一整根烟，易笙回过味来，觉得之前的那段对话还真不像情侣之间会说的。
不过无所谓。
回办公室穿上外套，下楼已经快要十二点。
楼下空荡荡的，除了可以把人给卷起来的寒风，没看到其他任何与顾免免相关的东西。
易笙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有些不耐烦了。顺手点了根烟，打电话过去。
电话那边的顾免免更暴躁，不要命似的拍车喇叭，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堵的要死，这条路就他妈跟屎一样，堵二十分钟了都，你等我一会儿，我争取早点儿过来。”
易笙还没应下来，就听到顾免免又嚷嚷起来了，“妈的前面那个，你他妈开车还能不能再慢点儿，你以为你拍电影慢镜头呢，后面的，催个屁啊催，赶着投胎呢。”
易笙默默地挂了电话。
顾免免这开车素质还需要狠狠提升一下。
北京的堵车情况一般人不会不知道，二十分钟的路程堵个把小时都很常见，更不用说还在这样的恶劣天气。
易笙决定上楼等。
楼上还有人在□□地工作着，陈炀拿着一叠工作单在旁边看，另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长身玉立，比刚出门呼吸了几十分钟雾霾的易笙看起来实在淡定从容太多。
“怎么又回来了？”陈炀问。
“朋友在路上堵车，晚些才能到。”
“嗯。”陈炀应了一声，倒了杯水递给她。
旁边的女孩儿又一次差点晕过去。
他妈的谁见过陈boss这么体贴温柔的时候啊。
还别说，一个冷淡的人一旦温柔起来还真跟那些一年到头都好说话的人不一样，瞧着就让人觉得稀罕，让人如沐春风。
虽然不是对着她。
大概在上面又等了将近半小时，顾免免终于打电话过来，“下来吧，我到了。”
易笙和旁边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要不要上来喝点儿水？”
“不喝了，出去吃饭去，你们那些个设计师我可相处不来。”顾免免说话粗里粗气的，应该是还没从堵车的不爽里缓过劲来。
顾免免大学毕业后没有做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反倒响应国家号召创业去了，如今混的也算有模有样，只是对设计师有些偏见。
具体原因易笙也清楚，所以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圈内的事情。
“好。”易笙说完这个字就挂了电话，将手上的水杯搁在桌上，眼神盯着陈炀，“我先去吃饭了，估计待会儿会迟到。”
陈炀忍不住笑，“好。”
易笙很想扑上去亲两口，只觉得心里痒痒的，觉得这个男人在勾引她。
还勾引得这么高端不低俗。
真是绝了。
第十二章
顾免免的车就停在楼下，她人靠在车边，嘴里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十二月的天气，只在里面穿了件条纹针织衫，外面加一件黑皮衣，下面是破洞牛仔裤，膝盖露在外面，有些发红。
易笙走过去，问，“你不冷？”
顾免免吸一口烟，唱起来，“我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唱完一句，撇撇嘴，“冷个屁。”
易笙觉得自己和她说话也纯粹是放屁了。
“去吃饭？”顾免免站直，和易笙的身高还是差了大半个头，“你他妈又长高了？”
“我他妈现在还长个屁。”易笙也爆了句粗口。
“那你怎么今天比以前还高？”顾免免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