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猎都是男人的活,家里油米不断也是男人应尽的责任。
他倒好至今都要秦沛操心这,操心那的,韩虞云心中不免升起了自责。
知他者,秦沛也。
她调皮的堵住韩虞云的唇,俏皮地说道,“你娘子什么都不会,就会耍拳脚功夫,我要是受伤了,不还有你嘛。”
秦沛瞧他心里舒坦了些,帮他把吹乱的发丝捋到了耳后,“我去去就来。”
韩虞云笑着点了点头,把她送到了门口,还是秦沛往里面赶,才不情不愿地回去照看韩忘初。
韩宅不平静,徐家也不太平。
徐老爷得知秦沛被放出去,是徐老太的意思,老早赶回来询问缘由。路上还遇到了徐茵,拗不过这丫头撒泼,他只得把秦沛的事告诉了她,徐老太那边则刻意带过。
“县令不是说好了,关她一辈子吗?转眼就不作数了呢?”徐茵气得剁了跺脚,恨不得冲到县令扇他几巴掌。
徐老爷也疑惑着,但他不能明着说出来,安慰道,“人是放出来了,但他帮我惩罚了在牢狱里帮她的一个狱卒,还故意让她瞧见了,她心里面怕也不舒服。”
这哪儿能行?徐茵不满的撅起了嘴,韩虞云今日怎样对她的,她还没忘,怎能轻易放了这小贱人?
“这哪儿能行。”徐茵晃着他的胳膊,小脸皱巴巴的看着他。
“是什么惹丫头不高兴啊?来跟奶奶讲讲。”
徐老太不知何时从左侧出来了,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到二人中间。
“娘”(奶)
爷女俩朝她作了辑,徐茵见她点头,忙起身凑到她跟前,朝她挤眉弄眼,“奶不是知道吗。”
徐老太笑着看向徐老爷,和蔼地说道,“你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徐老爷不知她搞什么名堂,但自己的母亲做事,定是为徐家着想,没再说什么。
等他走远了,徐老太搓着她的手道,“可是韩公子惹你不高兴了?”
在别人问她徐茵能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说笑笑,但在关心自己的亲人面前,被这么一问,眼泪立马流出来了。
“他今日羞辱我。”
徐茵说的哽咽,一旁的海棠懂事的递给她帕子,让她不那么狼狈。
调整好了情绪,徐茵继续说道,“他说的话就跟刀子一样,好像在我心里划了无数道口子。”
她也只控制了一会儿,一谈起今日之事,就仿佛在眼前重新上演了一遍,连呼吸都是疼得。
徐老太心疼得不得了,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孩子,别说了,奶奶都懂。”
☆、第一百四十三章 皇陵蛇
徐茵闪着泪光,吸着鼻子把眼角的泪拿帕子擦净了,“奶奶可要为我做主。”
徐老太慈爱的摸着她的脑袋瓜,滑落到脸上时,把她新落得泪抹去了,“我的傻姑娘,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奶奶何意?”徐茵不解的歪头看她。
“我是老糊涂,还以为韩公子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原来无差。”
李妈妈把拐杖递给徐老太,徐茵有眼力见的馋住了她的胳膊,“奶奶,人与人本就不同,为何你会觉得相同呢?”
徐茵满脑子都想着韩虞云的事,脑袋没转过来,就想岔了。
徐老太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她的脑门,“人与人是不一样,但男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宠你的时候把你当明珠捧着,不宠你的时候,弃之不顾,甚至你纠缠不清的话,他还会辱你,骂你,甚至肯为了新欢对你下狠手,你说这男人心一样吗?”
徐老太把问题丢给了她,坐到了亭子里。
李妈妈对身边的丫鬟眨了眨眼,她们不是分成四边站到亭子外候着,就是下去拿点心了。
徐茵望着匆匆忙忙的人,陷入了沉思。
徐老太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拿了泡软的热瓜果,长乐几块,忽地把一块蜜瓜吐到了帕子礼里,“这蜜瓜也忒甜了些。”
李妈妈忙上前拿走帕子,另外几个把盘子里的蜜瓜都挑走了。
“奶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蜜瓜吗?以前茵儿问你,你还说就喜它甜,今儿个怎的就不喜了?”
面对徐茵的疑惑,徐老太淡然置之,“我日日吃,久了自然腻了,每每吃到甜瓜,都恨不得多喝几杯茶水,把嘴巴里的甜味冲掉。”
徐茵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偶,脑中电闪一过,起身跪到徐老太面前。
“你这孩子,跪那儿作甚?地上凉,还不快起来。”
徐老太伸手拉她,怎么也拉不动,只得作罢。
等她抽回了手,就听徐茵说道,“是茵儿不好,还要奶奶苦心教导。”
徐老太看她柳眉下垂,一双秋水般地眸子写着悔恨,这才相信她是放下了,欣慰地笑道,“你明白就好。”
徐茵心有不甘的问道,“奶奶,为何女子不会这样?”
徐老太拄着拐杖的手微僵,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现在脑海,她强打精神把徐茵从地上拉起来,“女子一生都活在深宅大院里,不能随意外出,终日只围着一个男人转,这心思自然全花费在他身上,哪儿还有别的精力去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