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匆匆忙忙的回来,院子里侍候的下人们也没有瞧见。后来见她的门紧闭着,只以为她还没有回去,便没有在意。
慕容祁经苏槿夕解毒,日渐好转,又听了下人们说起他身上的毒是苏槿夕解的,在能下床走动之后,便去了苏槿夕的院子,找苏槿夕。
慕容祁进门,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侍从见了,便连忙行礼。
“苏大夫可在?”
“回王爷的话,自打前几日苏大夫跟着凌潇郡主去宗家药堂给王爷抓药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没回来?
慕容祁的目光暗了暗,环顾了一圈院子,见下人们将院子打扫的还算不错。
“尽心服侍着苏大夫。”
“是!”
“这几日苏大夫不在,她的屋子可收拾了?”
“苏大夫之前交代过,她不在的时候让我们不要随意进出她的房间,所以小的和侍女门只在她在的时候才进去打扫。这几日苏大夫不在,小的们不敢擅自进入,所以一直搁浅着。除了苏大夫所住的屋子外,其余的屋子每日一扫,不曾耽搁过。”
慕容祁点了点头:“尽心服侍着便是,苏大夫如何要求,你们便如何做。”
“是!”
慕容祁不再多言,转身正要离开。
但是刚走了两步,也不知道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道了一声:“不好!”倏然转身,朝着苏槿夕的屋子奔去。
这是怎么了???
第467章 废了宗惊尘
慕容祁的身影如闪电一般,飞速到了门边,推门,发现门从里边反扣着。然后狠狠一脚将门踹开。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从门口消失了。
少顷,里边忽然传来慕容祁急切的声音。
“槿夕,你怎么了槿夕?苏槿夕,你能不能听见本王说话,苏槿夕!来人……”
院子里侍候的侍从和侍女们顿时一愣。
他们在祁王府侍候的时间也不算短,自打见过祁王以来,就从来都没有见过祁王有如此急切的时候,连忙应声,朝着苏槿夕的屋子围了过去。
只见,慕容祁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蹲在地上,一脸急切地抱着昏迷不醒的苏槿夕。
这是怎么了?
苏大夫不是一直没有回来吗?
怎么会在屋子里晕倒的了?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是!”
为首的一名小斯应了一声,连忙朝着院子外奔去。
但还没出院子,便又听身后传来慕容祁厉色的声音:“回来!”
小斯又连忙折了回去。
“去请宗瑞安来,快!”
“是!”
那小厮再次应声,出门而去。
慕容祁亲自将苏槿夕抱到了床上,喊了苏槿夕好几遍,但是苏槿夕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但如此,而且全身忽冷忽热。冷的时候犹如冰块一般,热的时候滚烫如火。
半晌,出去请大夫的那名小厮带着一名老者进门。
老者背着一个医药箱,一身青蓝色的衣衫虽然洗得发白陈旧了一些,但是干净整洁。身后还跟着一名大约七八九岁的孩童。
老者和孩童一进门,就给慕容祁请安:“草民宗瑞安,见过祁王殿下。”
身后的小孩童也跟着那宗瑞安给慕容祁请安,声音稚嫩青涩:“草民宗天佑,见过祁王殿下。”
慕容祁起身,摆手:“免了免了,这些虚礼全都免了。总瑞安,你快来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总瑞安连忙上前,给苏槿夕把脉。
手刚浮上苏槿夕的腕脉,眸光便忽然一沉:“不好,这姑娘思虑太深,伤及心脉,有性命危险,天佑,将银针给爹爹拿过来。”
“是!”
宗天佑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来,递给了宗瑞安。
宗瑞安正要解开苏槿夕的衣服行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手。
“草民要给他行针,还请祁王殿下回避。”
慕容祁虽然担心苏槿夕,但也只能暂时出了门。
房门紧闭,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宗瑞安和宗天佑才开门出来。
“宗瑞安,他怎么样了?”
“那位姑……小郎君是忧思过多,伤及了心脉,再加上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一时昏迷不醒。草民已经给她施过针护住了心脉,再开上几幅治风寒的方子,连续喝上几日便回无碍。”
“那便好,赶紧开方子吧!”
“是!”
宗瑞安走到桌边铺了纸,正要落笔,又想到什么,提醒慕容祁道:“小郎君近日似乎受了些累,身子有些虚弱,万不能再有诸多思虑了。若不然,折损了身子底儿,只怕再想恢复,就没那么容易了。”
慕容祁虽然没有应声,但是眉头却紧紧地皱起,眼角划过浓稠的暗沉,不禁朝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苏槿夕瞧了过去。
思虑过多?
她都在思虑些什么?
之前在魂殿与夜幽尧分离的时候也没听吴尊说他因心结过重出现过不妥的情况,怎那事情过了这么久,她就因思虑过重而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