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
“那是我亲儿子，凭什么给江月养？”蔡国芳听到牡泽云的话，先是楞了一下。
她从来没想过把心头肉交给别人，还是一个从小被她压榨打的江月，根本就没想过。
可是……
这么一想，好像还不错！
江月在海市生活，如果小宝跟在她身边，远比跟着她过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说不定，等小宝长大了，江月还能在海市给小宝买套房子，到时候他们也能到大城市来生活！
蔡国芳长久没有说话，哪怕是在漆黑的和楼道里，仍是能看到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一把算盘打得哗哗作响。
牡泽云知道，蔡国芳是有这方面的想法的。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劝你最好提前打消，否则你们这次来，什么都不会得到！”
牡泽云如果知道，在他说那些话之前，蔡国芳根本没有冒出过这个年头。他这样说，只是提醒了蔡国芳，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什么都得不到？！
蔡国芳一想到来到海市花的那些钱，顿时心肝脾肺一齐疼了起来：“小宝是我儿子，才不会给别人！”
说完，身子扭到一边，不打算在和牡泽云说话。
“他姑爷，我们这次来，花了不少钱，你看这……”一旁的江安国略显局促，见蔡国芳不说话了，就想着能不能从牡泽云这里，把来海市的钱给报销了。
“呵。”牡泽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怎么？再等几天都等不了了？等你们拿到赡养费，还在乎这点钱？”
“不是……”
“嘭！”
江安国的话，被牡泽云关上的门挡住，看着紧闭的门，江安国刚刚还带着“委曲求全”的心，瞬间跑到了九霄云外。
“你欺人太甚！”江安国搜肠刮肚想出来了一个四字成语来形容牡泽云，也不知道正不正确，就想着不能像老婆子那么泼，“我不认你这个姑爷！”
“您认不认，也没任何关系，如果您不想要赡养费和您口中的聘礼的话。”门被打开一个缝，牡泽云含着笑意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我没关系。”
“你！……”江安国想说，门就又被关上了。
留蔡国芳和江安国在门外干瞪眼。
最后是蔡国芳说话：“走吧？”
“那咱去哪？”
“你说能去哪？去找睡觉的地儿！”蔡国芳对面这个问了等于没问的话，翻了个白眼，如果可以实在是不想带和江安国，可出门在外，每个男人跟着也不踏实。
想着即将到手的巨款，蔡国芳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在找旅馆的时候，看着一家好看就住了进去。
相应的价格相当不菲，几乎掏空了他们腰包里的所有钱，还只是住上一晚。
“这么贵，咱还是不住了吧！”江安国心里有些不踏实，一想到刚刚递给前台的那一沓钞票，就心疼。站在房间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蔡国芳才不管这些，推开挡在门前的江安国，进去了。
“拿了赡养费，还在乎这点钱？”蔡国芳把牡泽云的话搬了过来，觉得还是有文化的人说的对。
丝毫没有意识到那是牡泽云挖苦他们的话。
江安国觉得既然钱都交了，没办法退回来，就业进去了。
寂静的病房内，凌晨，灯没开。
本应该睡着了的江月，此时却睁着眼睛，非常清明，正正看着房顶，良久都没眨一下眼睛。
她在牡泽云走之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接着她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仿佛回到上辈子。
走马灯一般将上辈子重要的事情看了一遍，最后就是一片虚无。
过了好久，江月也记不清看到了什么，就醒了。
她突然就想，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
上一世是她做的一个梦，还是重生的日子是她上辈子苦不堪言时产生的幻想？
两世的记忆，让江月开始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她真的是成圣，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努力回想，想的头都有些痛了，才想起再过不了多久，中国就会发生一场大范围的大旱，其中就包括她老家。
那个时候，粮食的收成非常不好，家里过得很拮据，真的到了去吃树根的地步了。
之后……
咝……
之后是什么来着？
江月揉着额头，想去探访大脑里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听到一声轻响，江月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牡泽云，有重新闭上眼睛，送了口气。
“怎么了？”牡泽云看江月如此反应，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探身过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哪里疼的话，一定要说！”
江月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没什么。”
“真的？”怎么样表示怀疑，“哪里难受一定要说！”
“嗯，我知道了。”江月表情渐渐柔和，不等牡泽云发问，就开始主动说她的事情，“我就是做了一梦，梦到了以前……然后就醒了，睡不着就想到了上辈子，好像再过不久就要有一场大旱，范围挺大的，你要不要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