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心思偏向上,或许他们女人要更敏锐些,而这些从家长里短的言语神情中,林芷萱总能洞悉一二。
二人都换了薄薄的寝衣,是精致的杭绸,魏明煦揽着林芷萱,因着九姐儿头回不跟二人睡,林芷萱心中还怪想念的,有些惊奶,不一会儿胸前湿了大片,林芷萱难受,挣扎了一下,唤秋菊来擦拭,换衣裳。这沾了乳渍的寝衣洗不出来,日后也不能再穿了。
林芷萱一边问秋菊:“九姐儿是不是又哭了?”
秋菊道:“是呢,娘娘与九姐儿母女连心,不过乳娘已经在哄着喂了。”
林芷萱虽有些不放心,却又不好叫抱回来,只复又躺下,对魏明煦道:“这样下去太费了衣裳。要不明儿让他们做两件棉料的寝衣。”
“衣裳上都是小巧,你穿着舒坦就好。就是一日一件我也还养得起你。”魏明煦含笑说着,大手却不老实地伸了进去,道,“是不是九姐儿不在又涨得难受?”
屋里已经熄了外间的灯,只寝殿里屏风后头的两支蜡烛是彻夜长明的,映着一室昏黄。
林芷萱强自镇定着道:“还好,不是很涨。”
魏明煦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衫,林芷萱脸红地推他,娇嗔了一句:“王爷。”
那人却已经含住了她的浑圆,有了九姐儿之后,倒是大了许多。林芷萱有些不知所措,从前只忙着孩子,已经许久都不曾与他这样亲近了。
林芷萱有些难耐,好在魏明煦也有分寸,只是轻轻拥着她,轻轻撩拨着胸前的浑圆,美其名曰替她解涨奶之苦,却并没有旁的越距之处。
半晌听他沙哑地在她耳边道:“三个月之后,你就不要亲自喂九姐儿了吧。省得孩子占着手,你总也腾不出空来。”
说着又含住了她的唇,林芷萱连答话都没法答,只与他唇舌缠绵,耳鬓温存了一番,林芷萱身子软得像水一样,也察觉了他的动情,魏明煦却怕她身子还没有调养好,终究止住了,只轻轻拥着她。
林芷萱也知道蔡侧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靖王府终究还是要林芷萱帮他打理的,如此里里外外的事情众多,林芷萱少不得要外出行走,动不动就念着孩子就惊奶是不行的。
可王府里如今没了能用的人,林芷萱纵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只对魏明煦说:“王爷如今府中只剩下一个侧妃,未免少些,我前儿在想着,要不然年底给婧儿晋晋位份。廖家从前是义亲王的人,如今义亲王退隐,不管朝政,他转投了谢炳初,这其中焉知没有义亲王的示意。还有梁家如今这番境地。
虽然梁家不足为惧,可是毕竟廖家和梁家都与李家千丝万缕,李梓安好在还没有糊涂,但也怕他动摇,将婧儿扶为侧妃,也好安一下李家的心。”
魏明煦闻言,深觉有理,道:“也好。她前番陪你去景山大事小情上处置得也不错,晋了侧妃里外的庶务上也能多帮帮你。”
第538章 猫腻
林芷萱应了,二人都乏得很,沉沉睡了,因着不用摆弄九姐儿,林芷萱睡得很沉,次日也醒得晚些,魏明煦已经径自去了早朝。
秋菊一大清早来与林芷萱回禀,说蔡侧妃不大好。
林芷萱招了太医来问,从来好好的身子,怎得就这样急转直下了起来。
太医躬身应着,说蔡氏的病起初也不过是伤风小病,并不碍着什么,吃两幅药就好了。可是她却仿佛故意作践自己,太医猜测给她开的药蔡氏并没有喝。所以渐渐咳了起来,入了秋之后天凉,更是有些积劳成疾,引起了肺病,有积重难返之势。
林芷萱提了一句,说要去瞧瞧她。
秋菊劝了两回,怕过了病气给林芷萱,毕竟林芷萱如今还照看着九姐儿,就是林芷萱不碍事,可九姐儿毕竟娇嫩些。
林芷萱犹豫再四,还是顿住了脚步。
不去也罢,只是匆匆一年,回想当初,总会有些怜惜。想劝她宽心,可是自己与她非亲非故,也不过在这个王府萍水相逢。当初一时恻隐之心,襄助乌兰,后来惹出那么些事端,林芷萱虽说不后悔,却有些后怕。
蔡氏之事又与乌兰不同,自己对乌兰是襄助,她日后或许会有一番海阔天空。而林芷萱自己也不知道,若是劝蔡氏向生,在王府中青灯古佛凄怆终生,于她是福是祸。
况且是个有主见的人,往往这样的人心中定了主意,就很难改变。
自己想与她说的大道理,她未必就想不明白,可是既然宁愿舍弃一切,随他去了,那便也罢。
林芷萱终究叹了一句道:“你去将对牌取回来吧。她病着,就不要再劳心劳神了。只让她安心将养,说我和王爷得闲就去瞧她。”
秋菊从前与蔡氏也是相交颇深,如今见她那副模样也是不忍,秋菊口齿伶俐,便是尽她所能,去劝一劝也是好的。
只是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何去何从,还是要凭她自己的心意。
秋菊应着去了。
回来之后也是先沐浴更衣才见了林芷萱,将对牌还了,又说:“我瞧着那样子很不好,只尽力劝了,可是蔡侧妃仿佛并听不进去的模样,娘娘,秋菊也是尽力了。”
林芷萱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