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志,我和我爱人刚生完孩子,接下来想要避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话,一半真心,一半也是想让这家伙死心,别总往谢灵身边凑。
要是陈恕知道他的想法,真要冤枉死。
他是对谢灵有好感,但她既然已经有了家庭,陈恕当然不会做不道德的事情。
不过,到底欣赏谢灵这样的女同志,平时和谢灵说话也只是关心人产妇肚子里的孩子。
是徐锐每次醋得要死,还要装面子,每次忙着向李医生咨询各种问题。
不过,几次下来,他也知道谢灵同志男人的性子。真是一板一眼,看得他难受。
不过,当听到他后面的话时,差点把刚入口的水喷出来。
刚还说这人死板,就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来。
向来淡定无比、没心没肺的陈恕罕见愣了一下,然后呐呐开口:“避孕呀,这个太多种方法了。”
“最有效、简单的方法。”徐锐插了一句。
陈恕没有说话,只走进值班室后面的小库房,然后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徐锐。
此时,陈恕恢复了镇定,继续吊儿郎当,有些不正经地开口:“这个是避/孕/套,可以用来避孕,不过”说到这儿,他挤眉弄眼得朝徐锐一笑,“这个可能体验感有点差。”
徐锐接过袋子,随口问道:“难道你体验过?”
陈恕:“……”这人是有毒吧!他还没结婚,怎么可能体验过。他真要体验过,那不是就犯了流/氓/罪了嘛!
“我这是从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跟你沟通这个问题,这位同志你的思想觉悟有待加强。”
徐锐闻言瞥了陈恕一眼,然后开口问价钱。
“医院存货不多,不过因为这东西有点贵,大家也没有什么避孕的意识,所以没什么人买。”看样子徐锐准备拿,陈恕正经起来实话实说,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袋子里面估计有二十只,你就给两块钱得了。”
不过,他认识的人里,这一个个得怎么都避孕呢?
梁潮那人也是,之前问过他,扭扭捏捏得和姑娘似的,问他怎么避孕。
他当时还奇怪来着,梁家就梁潮一个孩子,之前他还听大姨说想多要两个孙子。
不过,他想起沈宝珍干的那事,也不难猜测。每天忙着挣钱,哪里赶得上生孩子。
就她俩两岁的儿子,听说还是大姨给看。
想着,陈恕看了眼低头掏钱的徐锐,不知道他又是哪种情况。
刚想完,陈恕脸一黑。他咋又想这些没用的。
一个单身狗猜测人家夫妻的事,纯属闲得。
看来他不能待在妇产科了,现在的妇女哪能接受一个男的给自己看病,所以他在妇产科一直坐冷板凳。
想到这儿,陈恕神色间郑重起来。
他精通外科,被调到妇产科,也是特殊原因。
可是,就算他再低调,对于母亲和外公来说都没什么好处。外公能恢复荣誉?还是母亲能恢复职位?
陈恕摇摇头,接过徐锐的两块钱,恢复吊儿郎当的神色,冲徐锐摆摆手。
“再见,不送啊,徐同志。”
谢灵吃完饭没像往常一样收拾家,反而急冲冲地往徐家老房子赶去。
一路上她脚步很快,心里急切,面上却不动声色,遇上熟人不时地笑着招呼几句,和平时没啥两样。
她匆匆进了徐家老房子,还没走进屋子,就听到两阵,不,应该是三阵哭声。
声音最大、哭的最振奋的就是俩儿子,只见夹杂着一阵弱弱的、时隐时现的抽噎。
谢灵顾不上别人,只快步进了堂屋。
屋子里
徐长喜和刘秋苗一人抱着一个孙子,轻轻的摆动身子,哄着两个孙子。
不过,这俩小子哭起来一刻不停。
谢灵听着两个儿子的嚎哭声,只觉得心都疼了,忙迎上前,从婆婆手上接过儿子。
“娘,我抱抱试试。”
刘秋苗见着谢灵,也是松了口气。这两个小家伙晚上睡觉时,或者半夜都乖得很。
可刚刚醒来以后就哭个不停,让她老俩口做爷爷奶奶的心疼死了。谢灵要是再不来,她老俩就真的去寻她了。
谢灵抱着老大,看着公公怀里的老二,然后小心翼翼的摆动他。
果然,不过片刻,从真像是闻到了娘的味道,哭声慢慢弱下去。
那边从诫还哭着,谢灵不禁开口:“爹,要不然把俩小子放到炕上,我轮流抱着他们。”
徐长喜还没点头,刘秋苗就满口赞同:“对,这俩小子肯定是习惯了和你们睡,所以一直哭。你今天先别急着去医疗社,先陪陪孩子再去。”
谢灵笑着应了一声,徐长喜则是有些不舍的把孙子递给刘秋苗。
然后闷声开口:“那我出去转几圈。”
今天他在家歇着,不上工。正好去找老伙计刘建。
那个老家伙不像他儿孙满堂,一个人寂寞的很。算他可怜,平时徐长喜经常和他分享儿子、孙子,还有小孙女的事情。
每次刘建都笑呵呵得接受徐长喜的情谊,当然徐长喜每次炫耀完,就是远在京都的刘芳、远在滇南心在京都的顾长勇都会收到被/干/爹、教官催促生子或者生女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