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笑着说道:“好嘞,师傅,您慢慢调。”
说罢,趁老师傅不注意的时候向徐锐眨眨眼。
徐锐看她笑的像个小狐狸似的,神色一缓,心里柔软一片。
他没有谢灵想的那般冲动,只是涉及谢灵,这位师傅说得有些过分,所以他就想带她离开而已。
可是,她总能自己化解一切问题。
这样的谢灵,让他只想抱在怀里,亲近爱护。
不过片刻,老师傅调好相机,给两人拍照。
两人站在一起,手捧红/宝书,面对镜头,照下两人的第一张合照。
“师傅,给我们洗两张。”
“好嘞,两张赶的慢,我这儿还有好多主/席像要印制,你们等两个礼拜再来拿。”
谢灵笑笑:“行。”
说罢,给了定金,两人离开照相馆。
外面天色不早,徐锐带着谢灵回谢家沟去。
接下来,天气慢慢冷了下来。
十一月末,还下了一场雨夹雪,随后,气温越发的低,零上已经成为过去。
大早晨不到六点,谢灵和两个闺女就起床了。
谢灵给自己和秋阳秋月换上了藏蓝色的棉袄,棉布做成秋衣秋裤穿在里面保护肚子。
袄裤是黑色的,棉布鞋也是黑色的,只不过鞋面上多了一个可爱粉嫩的小猪崽,这是谢灵专门缝制的。
家里三位长辈亲人不在,所以,谢灵一直给三人缝制的是暗色系的衣裳。
布料都是新的,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衣服上打着几个补丁。
谢灵一边给两个闺女整理衣服和下面的袄裤,一边说着:“一会耍的时候,袄裤上去了,你们两个自己拽拽,千万别冻着小腿。”
秋阳秋月乖巧点着头,只不过眼睛却飘向外面,耳朵时不时的去听外面的声音,怕错过小伙伴的召唤。
谢灵看着两人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好笑,刚来的时候天天跟在她们小姨身后,做小尾巴。
结果才几个月,这都急着出门去找小伙伴耍了。
谢灵拿手抓抓两人柔软细腻的头发,心里感叹,怨不得徐锐后来一直喜欢摸她的头发,原来这么好摸啊!
秋阳乖巧的任由谢灵摸,不时地顶顶谢灵的手,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让谢灵看着一阵柔软。
而秋月则是皱着眉头抗议道:“小姨,你把你闺女的头发要弄乱了,我的辫子会松开的,那样就不好看了。”
谢灵心里好笑,秋月这丫头这么小就爱美极了,“小姨给你编的紧着呢,就我这力道可松不了,你这机灵鬼可放心吧!”说是这么说,谢灵到底松开了两个闺女的头发,想着等见了徐锐试试他的头发触感怎么样。
给两个闺女整理好衣服,也不再拘着她们,放她们去耍了。
随后,她也出了门。
六点天还不是特别亮,地上还有一些雪的压痕,是昨天扫雪没有扫干净的,也可能是被人踩实了,拿千(铁锹)也没有铲起来。
谢家沟戏台子前一阵热闹,虽然天气冷了,还刚下过雪,但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今天是猪场出猪的日子,各家各户早早起来。孩子们在戏台子上奔跑耍闹,下面的大人则是聚在一起说着闲话。
谢建设、李老四几个男的站在一边,挨的近的则是李桂香她们。
“桂香嫂子,听说咱们生产队今年的猪养的很胖,是不是真的呀?”谢建设这俩月一直在隔壁修整水利,平时累的很,也没空闲去看看,只听家里女人说猪肥的很。不过,他有点半信半疑,他娘他媳妇说得太夸张了,说什么今年的猪是去年的两倍。
这不是糊弄他呢嘛,今年丰收,猪顶多就是吃得好,比以前多个十几二十斤的就算好了,够白斤就算好的了。
李桂香今日满面笑容,高兴得很,听到他这问题,瞥他一眼,说道:“那当然,今年的猪可比以前大多了,我和丫子她们勤快着呢,每天把它们当祖宗伺候,能不肥吗?
咱们生产队里的乡亲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去猪场瞅瞅,你咋就没关注呢,猪场可是咱们生产队的大事。”
队里那群娘们爷们整天往猪场里转悠,刚开始李桂香还一脸骄傲的给她们介绍。后来,她就不耐烦了,这些人烦,尤其是她们看猪时的火热目光。
整的李桂香都不敢让她们进去了,怕把猪给吓坏了,万一瘦下去了怎么办。
不过再多的烦恼都抵挡不了李桂香喜悦的心情。
谢建设挠挠头:“修水利累的很,每天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新猪场建得远,哪有什么时间去猪场。”连和媳妇的晚间运动都省了,每天只知道呼哧呼哧睡觉。要知道他们才刚结婚不久呢!
“你是壮劳力,修水利工分多,吃得好。有人想去还去不上呢。可别在人面前说叨,要不然人还以为你炫呢!”年轻人就是不晓事儿,也耐不住苦。
现在修水利十公分,还管一顿晌午饭,在以前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累死累活吃不上饱饭,现在到嫌弃活累了。
听到她这么说,谢建设苦笑:“嫂子,我可没嫌累,就是跟你说,在其他人面前我可不说。”也就是李老四也是修水利的一员,他才这么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