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重，别整个人倒过来啊……”乔豆之把他推开。
……
“黄瑶你……你还好吧？”卢陵咽着口水道，他软萌可爱的同桌突然变成了一个散发着可怕气场的女人。
黄瑶低头看了一眼因自己下笔太过用劲而捅破的笔记本，不高兴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了脏东西而已。”
卢陵：瑟瑟发抖。
下了晚自习，乔豆之是第一个回到寝室，她脱下校服和毛衣，露出里面仅到肚脐上方的小吊带。
抱着书从外面回来的黄瑶一开门就看到正要脱裤子的乔豆之，手一抖，书掉一地，声音有些变调地喊：“你——你干什么？”
被黄瑶这么一喊，乔豆之卡在裤腰上要往下拉的手也不动了：“我……我要洗澡，瑶瑶你要先洗吗？”
“洗——洗澡为什么要在外面脱——脱裤子？”黄瑶说话时像舌头被打结了一般。
“我一直都这样啊？”其实一开始住校时乔豆之也是全副武装到浴室里才脱衣裤的，可是浴室里的挂钩有限，只能挂换洗的衣物，寝室里的其他人洗澡的时候也经常在外面脱得只穿一件bra和一条小内内才钻到浴室去。久而久之，她也就有样学样了。
乔豆之走到她面前弯腰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书，从黄瑶这个方向看，对方胸口里揣着的两只圆鼓鼓的小白兔就快要跳出来了。
草。黄瑶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所以为什么吊带里不穿bra？你们女生在寝室都这么放飞自我的吗？
“瑶瑶，你的书。”乔豆之把捡起来的数学、英语练习册递给他。
“喔……喔。”黄韧飞速夺过，想要赶紧远离她。
结果乔豆之一下子凑到她面前，精致的五官在他面前立刻被放大，还伴随一股好闻的味道。
“这不是挺香的吗？洗个屁的澡啊？”脑子失去思考能力的黄韧胡思乱想着。
“瑶瑶，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红。”说着乔豆之想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黄韧连忙往后一退后背抵在门上：“要你管！”几乎是恶狠狠地说。
“对……对不起，那我去洗澡了。”乔豆之收回手慌忙地转身钻进浴室。
黄韧：完蛋，我刚刚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男生唉！有好感的女生突然靠这么近当然会不知所措……所以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黄瑶那个顶替她来上课的提议嘛，真是疯了！
那天在黄瑶的房间里看完那部叫做《鱼灯》的电影后，黄韧又让黄瑶发了一份给她，然后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把这部电影看了很多遍，截了好多图，还出了一个白无垢的妆容。
就在黄韧录妆容视频的时候被进来找他分享美食的黄瑶看到了，双方对视片刻，还是黄瑶先发制人：“小韧，你是不是喜欢之妹啊？”
黄韧：“……”
为什么他姐那奇怪的脑回路在猜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准得不可思议？
不过黄韧也没打算立刻就承认：“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此刻还化着那个素白的妆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上挑，有种不容置疑的气态。
但是当黄瑶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并对他说：“小韧，做人要诚实。”的时候，黄韧破功了。
“干嘛？我又没犯法，对她也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而已。”黄韧破罐子破摔道。
他承认的后果就是，在开学第一周黄瑶说自己病了，也不是装病，而是真枪实弹的发烧。这是黄瑶在开学前一天晚上睡觉没有关窗户的战绩。
“小韧，我们来玩以前那个游戏。”
黄韧知道她说的那个游戏是什么，大概所有的双胞胎都玩过这种假扮对方的游戏，小时候的黄瑶和黄韧也不能免俗。
黄瑶和黄韧两人在小时候就被视为同龄人中的异类，一个说话总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一个明明是男生却总爱穿女生的衣服，像女生一样扎小辫子。
对他们而言，假扮对方其实就是从一个异类变成另一个异类，不过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是交换着去替对方上学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在玩了几次后觉得无聊就没有再继续。
“我的英语报纸还没写，记得晚自习帮我补起来。”
“……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咳咳，我好虚弱，头好痛，什么都听不见咳咳咳——”
黄韧：好了不要再装了。
要说乔豆之被黄韧那一声吼搞得心灵受创，感觉两人的友情遭遇了严重的危机的话……
乔豆之明显没那么脆弱。
不过她至少知道黄瑶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
作为朋友这个时候是应该去找她谈谈心还是等着她从自己的坏心情里走出来呢？
乔豆之也不知道。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黄瑶的同桌卢陵来找她了：“豆之你最近是和黄瑶吵架了吗？”
“你怎么知道？”乔豆之咬着筷子奇怪地问。
卢陵反而松了口气似的：“真的是这样吗？天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还一个人在网上百度了各种各样的鬼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