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规律的,难以形容的声响,让胖子和瘦子呆若木鸡,只傻愣愣地呆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仿佛那一动,就预示着表达了什么情绪一般。
而这边,吴姝如同咬了饵的鱼儿,被人从水里提了出来,因为惯力抛得高高的,而后又重重地摔在旱地。
挣扎着蹦跳跃落,妄想着还有一线生机。
可“钓鱼”的周旻没有怜悯,他要成为她的主宰,掌控她所有懒以生存的一切。
吴姝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起起伏伏地带着自己,飞向那未知的世界。
只有跟随施与着的步伐,才不至于迷失。
隔壁,胖子结巴道:“走......走吧!”
瘦子听得正入迷,不是戏台上的唱腔,而是某种臆想。
“干......干嘛走?”
胖子一愣!不走是要长针耳的呀。
而这个时候,吴姝突然明白了一个人生大道理,非常不合时宜的道理。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和女人的使命,如同天地阴阳,他施与,她承受。
无论她多么强悍无谓,可本质上,那是没有遇到对的他。如果遇到了,你会发现以前自己的可笑,有些天生注定的差别,是用尽一生,可能都无法超越的。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超越,要独自一人呢?
深植骨髓的礼仪羞耻,还是让她的行为收敛。
隔壁,潮起潮落,两个偷听墙耳的人,心跳也跟着回落远处,胖子看向瘦子的下面,而瘦子看到满脸汗的胖子,两人均面面相觑。
这这这......什么战来着?今天他俩赚大发了。
她倔强到了极点,而他也认真到了极点,两人都在较着劲,已经不知道最后,是谁赢了,谁又输了。
或者,这根本就没有输赢。
周旻抱着吴姝坐下时,摸到她鬓边的湿发,“你就非得这么倔,大声又怎么了?”我也很喜欢啊!
吴姝:“......”
点了灯,周旻皱眉,“都咬出血了,不痛吗?”
吴姝的下嘴唇一排牙齿印,有些地方还渗血了,周旻用指腹轻轻抚了抚。吴姝瘫在他的怀里,软弱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旻想喂她一口茶,可茶已经凉了,他含了一口,哺喂她。
吴姝开始不肯,周旻嘴里含着一口茶,在她下颌处一用力,吴姝就张了嘴接他渡来的茶水。
连续喂了三五口,才停止。
吴姝非但没缓过劲来,周旻在喂她的时候,又亲吻了她许久。吴姝那本就神游的魂魄,根本等不到归位。
周旻喝尽壶中的茶水,帮吴姝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又把她散落耳际的碎发捋好,笑她:“知道以前我让你了吧。”
瞧他那一脸的嘚瑟,吴姝在心里连翻五个白眼。
周旻点了点她的鼻尖,“别不服气,以后也不会让你来着,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爷们。”
管他哩,反正“幸福”的人是她。
等到茶楼都快打烊,周旻和吴姝才离开。
出茶楼的时候,周旻圈抱着吴姝,门口的伙计殷勤地给他俩打帘,“二爷,慢走。”
周旻瞧了眼那伙计,那家伙两眼会说话一样,瞧着他们一路出来,仿佛在说:二爷好样的!
去他娘的,这帮鬼精的人。
吴姝戴着兜帽,周旻脱了自己的围脖圈在她脖子上,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眼睛,都能被他们认出来。
走了一会,吴姝无奈道:“明日十里镇,恐怕又多了条花边新闻:吴寡妇在三日茶楼夜会周二爷。”
周旻嘿嘿笑了两声,搂抱她的手加了力道。
吴姝:“你笑什么,到时被人捉奸在床,奸夫**,无谋苟合,是要被浸猪笼哒!”
周旻嘴一歪,邪笑道:“靠!有没有王法?敢草菅人命。”
吴姝摇头,“你是不知道乡镇族长的威力,有时候官府都要礼让三分。”
周旻下巴一抬,“哼!要不你嫁我得了,反正你也不想离开这儿。”
吴姝一怔,心跳也跟着快跳了几下,可很快又嗔道:“想得美!”